作者:婉约派
陈之影咬牙切齿吼出来:“肖时方,你到底想干嘛?我们已经分手三个多月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你别再纠缠我了!”
“小影,那件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他声音里似乎蕴藏着无尽的哀伤。
“你知道就好!”陈之影翻了个白眼。
那边久久没有在说话。
陈之影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算了,现在说这个也于事无补,我们俩感情的事也有我的问题,这我承认!”
肖时方却没有回应他的话,反而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声音有些颤意:“小影,你做法医这么久,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陈之影有些气恼:“肖时方,你故意拿这话来恶心我是不是?我告诉你,首先,我陈之影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有这东西的存在,其次就算有,我陈之影行的正坐得端,平日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明白了吗?别再给我打电话了,烦不烦?”
她说完那边陷入了死一般地沉寂,随后手机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居然挂了!
陈之影将手机扔到床上,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早上出门,雾气氤氲,蘭州下了点小雨,陈之影穿着单薄,冷得连打两个寒颤。
她还得转车,买好火车票前往长掖市,临近下午才到达,又转了两趟车才到墓园,陈之影买了束花,缓缓走进去找到父亲的墓碑。
她看到墓碑上父亲照片的那一瞬间,眼泪突然就止不住了,照片上的他笑容慈祥。
陈之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将花放到他墓碑前,站直身体。
“爸,我来看你了。”
细雨蒙蒙,尽数落在陈之影发梢,她有些哽咽:“原谅我这么晚才过来看你,你离开也没过来送你最后一程。”
她微昂起头:“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这次回去后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还有机会过来,爸爸,这些年我都特别想你。”
陈之影在墓碑前呆了一上午才离开,买了张第二天下午回去的机票。
坐三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太难熬了,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试一次。回来就轻松多了,不过两个小时的时间,飞机就缓缓降落在机场。
陈之影才下飞机,电话就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姐,我都等你半小时了!你怎么还没到。”
陈之影看了眼来电显示,紧皱的眉头霎时间舒展开来,她没好气地回了句:“我已经下飞机了,急什么?”
“快点吧!我晚上还要去乐队排练呢!”
陈之影抿了抿嘴唇,漫不经心地回答:“知道了,我马上就出来了。”
她挂了电话,随着人群走出来就看到跳起来兴奋朝他招手的臭小子,陈之影慢腾腾走过去,然后将背包往他怀里一扔。
他“啊”了一句,抱起陈之影的背包:“姐,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陈之影直截了当:“不能,对你温柔就是对我的残忍。”
眼前这个脸孔俊秀的大男孩便是她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穿了一身全是铆钉的皮夹克,头发一缕一缕弄得像麻花,合在一起就是拖把,陈之影看着太阳穴生生发疼,很不客气地吐槽道:“周之洲,你能不能不要穿得像个刺猬,头发弄得像个拖把?我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躲过你们学校的仪容仪表检查的?”
“我们学校崇尚学生自由发展,不约束仪容仪表,还有,哪里像拖把了,这是脏辫,陈之影,你有没有点审美?”
“好好好,是我没审美,拖把。”
周之洲气得七窍生烟,瞪着她不解地问道:“我们队长居然还说你长得好看,想泡你,还让我助攻,我看他要么是眼瞎,要么就是失了智。”
陈之影冷哼一声:“你们队长?想泡我?他想得美,回家泡方便面去吧!”
两人边走边斗嘴,走到了机场外,陈之影眯起眸子环顾四周:“妈不是说给你换了新车,车呢?”
周之洲贱贱一笑,扬起手中的法拉利车钥匙,很郑重的按了一下。
很意外地,四周没有传来“嘟嘟”声。
陈之影鄙夷地“啧”了一声,“还弄个假车钥匙。”随即皱起眉头,环抱双臂:“你车呢?”
周之洲这时才慌乱起来,看了下四周,嘴里嘀咕:“咩咩呢,我的咩咩呢?不对啊,我明明停这里的!”
找了一圈还是没有找到他的新车,周之洲哭丧个脸,慢腾腾走到陈之影面前:“姐,我的小绵羊被别人骑走了,求求你千万别告诉妈,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陈之影没好气地打了下他的脑袋,从兜里拿出手机,周之洲眼疾手快,率先抢了过来:“姐,你干嘛?”
陈之影白了他一眼:“能干吗,你电动车被偷了不报警能干吗?”
周之洲灰头土脸又将手机递回去,陈之影拿过来,刚想打电话报警,手机却率先响了起来,陈之影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她刑侦支队的同事赵河山。
此前,陈之影因为“辱骂”死者家属被停职查看一个月。
陈之影有些激动,接过电话:“喂?老赵,我的处罚期刚过就有新案子了吗?”
手机那头的人愣了片刻,然后回答:“嗯。”
陈之影换了只手接电话:“好,我现在马上过来验尸。”
赵河山连忙回绝:“不用验尸。”
陈之影语气疑惑:“什么?”
赵河山很是犹豫,然后叫了声:“那个……之影……”
“怎么了?”陈之影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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