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弱水千流
“……”严肃你奶奶个腿儿!
田安安快抓狂了,拼尽最后一丝残留的力气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推开,伸出只白嫩的小脚狠狠朝那张俊脸踢了过去,怒道:“封霄!我没跟你开玩笑!你不能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是说她是女主人么,尼玛,谁家把女主人当猪养!
有力的五指瞬间钳住了她的脚踝,他垂眸觑她,嗓音平静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带你回纽约。”话音微顿,他脸色冷了几分,连带着目光也透出几分狠戾同阴沉,“等我处理好这件事之后。”
他的话像是一记闷锤,狠狠敲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纽约……果然要带她去纽约么?安安来不及为自己即将奔赴异国他乡的命运哀悼,因为他眼底的冰冷实在触目惊心。她心中不祥的预感愈演愈烈,蹙眉正要追问,他却再次强硬至极地封住了她的嘴唇。
吻得蛮横而深切,强势不容丝毫反抗。
她在他的唇舌间几乎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力,半晌,他松开唇,大发慈悲将新鲜的空气放入她的口鼻。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但是绝不允许你违抗我的话。”他低沉地命令,英俊冷漠的脸在黯淡的光线中有森森的寒意。
“……”卧槽!
“所以这个问题,到此为止。”他淡淡道,接着便站起身,松开了对她双手的压制,俯视她隐含怒火的小脸,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菲利亚说,你觉得一个人吃午餐无聊?”
安安还在生气,别过脸,不理他——这个霸道蛮横狂妄自大的泰迪祖!
他视若无睹,伸手在她白嫩柔软的小脚上重重捏了捏,“迪妃会陪你用餐。午后,我允许你和她出门走走。”末了意料之中地补充一句,“但是,我回来之前,你必须已经在。”
男人说完便转身离去了,她窝在床上一肚子鬼火,听着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蓦地坐起来,抄起手边的枕头就往房门扔了过去,怒吼:“封霄你大爷的!”
从门口经过的年轻女郎们一顿,闻言皆是脸色大变,惴惴不安地望了眼那抹高大挺拔的纯黑身影,神情极为忐忑。
封霄沉静的面容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一面下楼一面用英文吩咐,“夫人心情不好,早餐给她准备甜点。”
“是,先生。”
这几句话将好被二楼的罗文听见了,他瞠目结舌,转头不可置信地望向身旁的徐梁,压着嗓子道,“我是不是听错了?先生的脾气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徐梁俊秀的面容上挂了几处彩,他神色如常,十指飞快敲击着键盘,眼也不抬道,“很正常。在我看来,田小姐就算要天上的星星,先生也会绝对会给她摘下来。”
“这丫头本事还挺大。”罗文摸着唇环道。
徐梁侧目扫了眼罗文,不冷不热道:“我好心劝你一句,不要找这丫头麻烦。如果她知道昨天的高训练强度是拜你所赐,你说会怎么样?”
罗文沉默,没搭腔。
“只要田安安一句话,我绝对相信先生可以一枪崩了你。”徐梁面含微笑,补充。
“……”
几分钟后,暗搓搓在二楼嚼舌根的两位助理先生跟着他们的顶头上司走出了封宅大门。
照例是罗文驾车。
安静的车厢里鸦雀无声,只能听见电脑键盘被飞快摁动的声响。半晌之后,徐梁的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转头一看,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坐在后座,神色冷漠,低眸,镜片后的目光漠然地在报纸上浏览着。
徐梁沉吟了瞬,道,“先生,我已经查过了,近半年来,与意大利那边有生意往来的中国方,只有秦家和韩家。”说完,他顿了下,神色似乎迟疑,“基本已经可以确定他们是站在瑞希一方的人。”
始终沉默不语的男人看向他,平静的面容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那就是敌人。”
闻言,徐梁思索了下,又道,“先生,劳伦从纽约发来的消息。他向您询问,如果查证了瑞希的确是封刑,需要怎么处理?”
封霄冷厉的目光从徐梁面上扫过,直令俊秀的青年有些尴尬地移开眼,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他推了推眼镜,黑眸中徐徐漫上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给出了一个冰冷的答案:“竭尽全力捕杀。”
罗文与徐梁心头一沉,默默点头,恭恭敬敬地说了一个是。
冷滞的空气在刹那间似乎降到了冰点,两人相视一眼,纷纷挺直了背脊端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敢往身后张望。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震动声却在死寂的空间中响起。徐梁同罗文都下意识地摸了摸手机,很平静,不是他们的。
片刻的功夫,身后无比冷硬的男人已经接起了电话,十分平静,甚至有些柔和的语气,“喂。”
对方静默了几秒钟,话音出口几乎咬着后槽牙,忿忿不平地质问:“我的证件呢?你把我的身份证那些弄哪儿去了!”田安安简直要疯了,她起床之后气冲冲地打算回家,结果一翻包包,身份证银.行卡钱包什么都不见了!尼玛!
他淡淡道,“我帮你保管。”
安安霎时炸毛,憋了好几口才忍住朝他怒骂的冲动,强自镇定微笑,道:“封先生,私自扣留人的证件,不太好吧。”顿了下,她决定智取,于是口吻极其温柔道:“而且你不是让我和迪妃去逛街么?我身无分文,怎么逛啊。”
“主卧床头第三个抽屉里有一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意使用。”低沉淡漠的嗓音随之传来。
“……债!贱!”
恶狠狠地撂下这两个字后,田安安挂断了电话,嘟嘟的盲音从听筒里传出,封霄勾了勾唇。
他的小猫咪,胆子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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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霄是封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而在他执掌庞大的地下军火世界之后,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基本上已经从这个地球上彻底消失。他对女人的排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没有印象。
也许是天生,也许是,十一岁回到封家时,那场带着浓烈羞辱意味的鞭刑。
和一个女人上床,眷恋一个女人的身体,这是他过往的铁血生涯中从不曾有过的事。直到那晚在拉斯维加斯,这个娇弱而美丽的中国女人,拽住他的裤脚,以类似膜拜的姿态。
她眼底的绝望和希望对比强烈,耀眼夺目,颤抖的嘴唇破皮淌血,肆意地勾引着他品尝她鲜血的欲.望。
他喜欢她漂亮小巧的嘴唇,喜欢她娇柔干净的身体,逐渐便滋生出彻底侵占这个女人的念头。她看上去十分软弱,面对他时总是胆怯的,温顺而乖巧,偶尔的爆发反抗也像闹脾气的猫咪,轻而易举,就能完全镇压。
然而她骨子里有种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