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子弟夺妻大战:真情错爱 第150章

作者:碎不 标签: 现代言情

表姐路上找话:“他姨夫,真是好人,你真有福气,咱们姐妹,近的远的,最数你好命!”

玉雨春没接话,脸上沉静。把表姐送到楼下,要回。表姐又留几句:“妹呀,有事和姐姐说,姐姐没啥能耐,帮不上你别的,可像你病了,去照顾几天还是能行!人家看着有个娘家人在眼前,不也显得咱脸上好看?姐姐就一个人在这儿,孤零零,看到你真很亲呢……”

“嗯,改天我来看你和姐夫。”玉雨春又心里添了几分酸涩,点头。

那一次,她忽然意识到家里人与外面人的区别,既使再远的表亲也是与她有共同利益的!郝湘东对他们再好,也是建立在她是郝家儿媳妇的基础上,没了这个基础,那些好便不再存在。

所以,玉雨春打定主意要探些郝湘东的底实时,想了一圈人,想过周山,想过请侦探,但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保证安全,最后她确定了这位表姐的丈夫。而且是开出租车的,更有便利条件。

表姐见玉雨春突然造访,吃惊外,更高兴,亲热地拉了手送入沙发。然后倒茶,奉水,摆水果,一片忙碌。玉雨春也不客气,早晚等着她忙碌完了,坐下,才说:“姐,今天我来是想你帮我拿点主意。”

“噢,什么事?”表姐的神情已经在猜了。

“我过得不舒心。”

果真是!自上次她提到郝湘东,玉雨春的反应表情就不是听到人夸自己老公时的正常情绪。表姐是个细腻的人,当时就心里琢磨了。

“他外面有人。恐怕要离婚!”

“先别说那些话!”表姐急着劝, “有本事的男人是好,可就是怕这一套!

他就是不惦记别人,也保不准别人不惦记他。总还年轻,别急,缓缓,能拉回心来还是尽量拉回来,威个家也不容易。”

玉雨春点下头, “我也那么想呢,可也得做个准备,万一走到离婚那步,也不能太吃亏是吧?”

“那是!”

“他有些资产,只是我一点情况都不摸,真要离婚,怕是我不净身出户,也差不多。咱能斗过他吗?我想找点证据,真上了法庭,多少也能顶上些用。我偷偷找人查过他的银行户头,不是该有的数,估计有别的投资。”

“那,再怎么查?”果然是自己家人!表姐的神情已完全同仇敌忾。

“我想找侦探跟跟他,看他和什么人接触,说不定能琢磨出点头绪来。”

“行!省得到时咱吃哑巴亏。”

“可你知道,他也不算是很平常的人,真要找了有坏心思的侦探,再起了别的什么想法,反对咱们不利了,可怎么办?”

“喷,是!万一咱要不离婚,让外人知道了也不好。他的脸面不也是你的?”

“嗯,说的就是呢。”

“那,让你姐夫跟跟看!”表姐咬牙说出,表达了要帮助玉雨春的坚定。

玉雨春感激地望一眼,“姐夫会愿意吗?”

“会!咱自己家的事,他怎么会不帮呢。”

玉雨春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

玉雨春却不知道,郝湘东的耳朵早已插在她的心脏,每一下博动,都清清楚楚。当然,也有不可及者,也是不想及!他关注的只是她与郑质中。

郝湘东的人事任命下来,作为有突出贡献的青年后备干部被破格提升,新职务是K市副市长。

离开国库时,国库一楼内厅,挤得人头泱泱,其中,主要是中层以上干部,云集于大厅欢送。郑质中握了郝湘东的手,客套: “郝副市长以后还得多多回来指导工作,不能把我们这些老兄弟姐妹给忘了……”

众人都笑,郝湘东也笑:“郑局长哪里话!我常回来听听郑局和几位老领导的教诲是应该的,都是郑局和各位领导和同事们的培养爱护,湘东才没很给大家丢脸……”

大家愈笑,笑声鼎沸,七分真实,三分虚张。郑质中只含笑,含蓄却是真诚的。他对郝湘东从来没有敌意,曾经因玉雨春遭受冷漠而产生的一些不满,如今早被更复杂的心情替代。几十年极其平淡且渍乏的夫妻生活因玉雨春完全终止。

想到那美妙的身躯,郑质中便忍不住的心潮起伏,激动。

是因为郝湘东的冷漠才把那个身体推入他怀中的!郑质中望着郝湘东,抑制不住地想到拥着玉雨春的幸福快乐,也感到对郝湘东的愧疚。他此时更真心祝愿郝湘东能一路平坦风顺,包括事业,包括感情!以弥补他从他那儿“拿”走的东西。

郝湘东望在郑质中脸上,也一团笑容,却压着眼球下面的利刺,扎得眼疼。

一一与众人握过,道别。市政府秘书长与办公室主任亲自来接,郑质中几位局领导也驱车去送。

三辆黑色奥的鱼次驶出国库。

楼上,阳纯雪望着它们离去。

郝湘东是高升,不是离去,而且目前来说,不管他升到哪里,总还会回到他们那处蜗居。可阳纯雪还是有离别的愁绪,感觉那几辆车载着郝湘东离她越加远去。她从来没进入过他的生活,无论在那方床上,他对她多么深情款款,她还是不属于他的生活。他的喜事与她无关,没人来向她表达祝贺;他的离去与她无关,连送他的级别也不够,身份就更没有。

如今,那几辆车,栽着他们唯一相关些的共同生活——同一个工作空间,也一同去了!

下车后,郝湘东与几位局长又依次道别。郑质中握住郝湘东的手,用力晃了下,并用左手在郝湘东臂上重重拍了两下,无语。

这个握手道别的动作,如今已经不适合于郑质中与郝湘东之间的身份了。握住一手用力拍臂,是用来表达上级对下级的亲切关爱,或者长辈对晚辈的殷殷期望。

郑质中毫无顾及地去做了,郝湘东却没觉得他失礼,反倒,倏忽一阵感伤上来,昔日相知的情分涌上心中诸多。郑质中默默无言地松开手,坐回车里。

郝湘东晚上很晚回家,阳纯雪等到不知不觉滑入深梦。待一个身体拢过来,罩了她一身清凉,惊出小半睡眠,意识里蹦出些搅了酣梦的烦躁。她一合身,将身体完全俯于床上,胳膊还紧紧地抱住她的唐老鸭睡枕。

郝湘东费劲将那身体翻过来,又抽枕头,她反而抱得更死。郝湘东不禁拧眉。以往还没见阳纯雪这样过,再沉的睡梦都能嗅到他的气息般,他只轻轻触碰一下她的身体,便乖乖地送进怀里,任他裹住。

他将脸切近地趴到她的脸颊处,轻轻往她耳朵的方向吹气。他想,这样不禁她耳内会痒,耳畔边的发丝也会发扬起几缕,搔弄到她脸上的某些部位,她就会拿手来抚,然后,那抱枕自然就能轻易除去。

但不然,阳纯雪在抬起一手摸向脸颊的同时,身体也紧跟着又一次卧俯,抱枕压于身上。郝湘东便确实,她其实已醒,不松手是故意为之。他不再客气,将她身体翻过来,把两胳膊生硬地拽开,拿出抱枕,解气性地抬手一扔,黑暗中不知扔向何处。分掰着她的双臂,将自己替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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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扎下嘴去时,阳纯雪抿紧了双唇。

“咦——”他把她脸颊夹住,不爽, “犯什么邪劲?”

阳纯雪拽开他的手,也声音不悦: “不要!满嘴酒气。”

“哪天没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