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轩家沐言
她顿时惊住,火气一下子涌的更厉害,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还要说什么,嘴唇忽的一疼,他温热的薄唇牢牢覆住她的唇,如灼热的烙铁,反复啃咬她的小舌,她猝不及防,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抵在他胸口上,拼命往外挣,他就一把扣住她的手,加深了这掠夺一般的吻,直到她渐渐无力地蜷在他怀里,他才松开她的嘴,痴痴地吻上她鼻尖,梦呓般的温柔:“络络,现在还不行,要乖……”
她满脸通红地吸着气,并不说话,他等了一会,试探似的轻声问:“络络生气了?”
白络络气息未平,冷笑一声,激烈的说道:“怎么了,难道连我的情绪你都要管?”
她的一句一句,都冷漠地让他胸口的一处隐隐作痛,心脏不由得突突跳起来,他孩子似不知所措,语气里带着讨好,低低哄道:“络络,你别生气,只要不出这个房间……你要做什么都可以。”
白络络一听,唇上仍残余着他的热意,灵光一动,她忽然微微地笑:“好啊,那你先放开我。”他一时怔仲,跟着温柔地笑起来,眉梢蘸着纯然的欢喜,只要她不生气就好,他松开双臂,让她轻而易举反身压制住他,客厅里的光透进来一些,她坐在他的腹部上,脚踝处极长的锁链轻微碰撞,冰凉的贴着他小腿。卧室里弥漫着淡淡的香,他觉得自己胸口渐渐地沸热,是她弯下身贴紧了他,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却是一下子咬住他脖子,愤恨地咬。
宋清珏身子猛地一僵,继而默默抿住薄唇,两只手用力抱住她的腰肢,任她发泄地在他身上胡乱啃,可她两只手偏偏又动起来,摸索着寻到他睡衣的纽扣,然后一颗又一颗的往下解开,他不由得困惑出声:“络络?”
她只是淡冷的说:“不要动。”柔软的唇缓缓往下蜿蜒,像是狡猾的小蛇,热热地磨蹭着他的喉结,又伸出舌头来回舔舐,他每一寸皮肤骤然发紧,呼吸微不可察地变为急促,慌乱的暗哑唤道:“络络!”见他有了反应,她唇角得意的勾起来,丝绸质地的睡衣从他身体两边敞开,赤裸白皙的肌肤仿若是浅雪,布着紧致而深邃的纹路,弧线修美匀称。
那卧室里寂静无声,只有她的香气,幽幽袅袅地飘荡过来,在他鼻息里氤氲着,勾魂蚀骨似融到血液里,汩汩燃烧,仿若煮沸了全身的血液,她的触碰渐渐在他体内点起铺天盖地的火种子,四肢百骸充斥着焦灼的疼痛,但他却想要更多,从痛里蔓延着一股撩人心魄的酥痒,让他整个人不禁狂躁起来,心底对她的渴盼如熔浆般溃发出惊心的高热,几近爆裂,但她要他不动,他只能控制不住地用上更大的力气抱着她。
她的手一点点探进他裤子里,踯躅了会,才又挪到他巨大的火热上,微凉的手心刚一碰到那顶端,立即感受到几下剧烈的跳动,已经沁出微微的湿意,她再是大胆,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脸颊顿时烧的滚热,但一想到最后的目的,她只得咬牙,笨拙地套弄起来,可一手根本掌握不了,她不得不用两只手去握住,就听他重重地喘息一声:“啊……”腰脊往上挺了挺,难耐万分的呻吟:“络络……络络……”
手心里的炙烫更加胀大,抽搐的更快,她却利落地松开手,然后慢条斯理地在他身上擦了擦,接着便躺下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白络络没躺一会,身后传来窸窣穿衣的声音,紧接着腰上一紧,她再次被卷入灼热的怀抱里,他一只手臂圈紧她的腰,修长的腿也牢牢缠住她的腿,那火热就抵在她大腿处,宛如铁一样发烫。
他的一双眼眸在昏暗中熠熠生辉,像是幽亮灼灼的火簇,气息仍是紊乱,他喘了几口气,又不甘心地咬了咬她的嘴巴,含着丝丝怨忿:“络络!”见她不再说话,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探进她睡裙的边缘里。
她脸上霎时浮出慌乱的神色,抓住他的手,以为他要报复回来,心口吓得心扑通扑通乱跳着,就听他轻声问:“你有没有这样对过其他人?”
白络络怔了怔,他的指尖开始在花谷缝隙里轻轻滑动,掀起一阵阵微妙的颤栗,她又气又急,连忙说道:“我没有。”她又忙地补充一句,道:“我还不是学你的。”
宋清珏听她这样一说,彻底放下心来,他枕在她肩膀上,指尖在她脸庞柔和的弧线上来回抚摸,凝睇着她的眼睛,目光痴了一般,泛着极其温柔的光,他嘴角微微地扬起,面色温和,忽然低头埋进她颈间,轻轻磨蹭:“还是好难受,络络。”
白络络兀自整了整睡裙,才不理他。
Chapter29 【追查】
初冬的下午,天地间一片麻苍,皑皑的云层淹没了最后的日光,风声簌簌,傅瑾渝停好摩托车,便褪去手套回到市交警支队泞安大队里去,他身上的荧光制服还未脱,头上戴着军盔,长身玉立,磊落的眉宇间有一种犀利的冷冽。秩序管理处里比较安静,大多人还在外面巡逻,他自己摘下头盔,手机却突然间响起来,便拿出来接听,就听见对面传来男人清朗的说话声:“瑾渝,你下班了没有?”
傅瑾渝坐在自己的桌前,将军盔往桌面一扣,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椅子里,乌黑的短发略微凌乱,他也不理,只是倦怠地揉了揉眉心,说:“恩,刚刚才换完岗。”
杨潇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他倒没注意,问道:“日子?什么日子?”
杨潇似是意料之中,叹了一声:“看来这当交警比你当警察还要累,连自己生日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行,赶紧换好衣服,咱们在老地方汇合,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你绝对会喜欢。”
傅瑾渝恍然大悟,低笑着说:“好,那就这样。”便挂掉电话,他握着那手机一动不动坐在那,天气愈发的冷,窗外灰蒙蒙的如同铅的颜色,原来是他的生日到了……他恍惚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初冬,只是下着零星的小雪,在暗淡苍茫的天色下,变为细柔的白色绒线,按着风向四散飘落。那时候大哥已经在警局工作,但即使再忙,也会提早下班回到家里,父母则会备下晚餐和蛋糕,只等着他放学,家里欢声笑语,大哥用英文唱生日歌给他听,他一直都记得,在那一天,亦是大哥最后一次唱出来。
这么多年了,老前辈退休后,也就只有杨潇还记得他生日。他笑了笑,起身去宿舍换上便衣,又套上黑色的运动夹克,亲自开了车,最后在餐馆门前寻了个车位停好,餐馆面积很小,只摆了六七个折叠桌子,这一条街道都是小餐馆,因为远离商业区,人比较少,所以店员招呼得十分殷勤。
杨潇已经点好菜,正撬开一瓶啤酒的盖子,往他塑料杯里倒下半满,依旧笑容满面,傅瑾渝在他对面坐下,朝他笑道:“东西呢?”就见杨潇放下啤酒瓶,不动声色地将一旁板凳上的袋子递给他,门外隐约有风声传来,他抿了一口酒,两条手臂搁在桌上,肩膀微微陷下去:“徐珂晨的车找到了。”
傅瑾渝身子一震,漆黑的瞳里闪过惊电般的雪亮:“在哪找到的?!”
杨潇缓缓说:“他的车子原先是被遗弃在垃圾场不远的树林里,后来被做木材生意的苏某运走,换了个车牌号和车锁,他本来只敢在两个县之间拉生意,结果前不久醉驾,把人给撞死了,死者家属这才闹到我们彭昌区派出所去,等我们一查,就发现他的车牌号是假的,而车的原车主就是徐珂晨。”
他话音一落,打扮清爽的小妹已经端着几盘菜走来,仔仔细细将它们铺陈好,傅瑾渝攥紧手里的塑料袋子,身子不经意往前探近,乌黑的眸里燃着焚焚的火光,欲言又止,杨潇喝了两口啤酒,一派从容闲适,等身边再没了人,他才搁下酒杯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车上我们还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车里的每一处都只有徐珂晨和苏某的指纹、鞋纹,完全找不到其余人的踪迹。”
傅瑾渝面上立即浮出一种颓败,重又跌坐在位子上,眼里透出一种恍惚的光,不由得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都这么久了……”
杨潇捏着半杯澄黄的啤酒,耳畔稀稀落落是人的说笑声,还有碗筷轻轻地碰撞,远处的天边涌上极深的蓝,华灯初上,他转头看向傅瑾渝,笑着说:“别想了,今天是你二十五岁的生日,我给你带的惊喜还没跟你说呢。”又说:“那袋子里装的是这案子的详细资料,我好不容易从局里拿出来给你复印了一遍,我知道你想侦破它,论推理我可没你厉害,就当做给我寻了个助力。”
傅瑾渝惊了一惊,低头看向搁在腿上的塑料袋子,果然用牛皮纸包了厚厚一层,他心中暖热,难得露出开怀的笑,道:“没问题。”举起手边的酒杯,两人都畅笑起来,这才开始动筷子。
饭吃到一半,傅瑾渝抬头问他:“这个案子既然一直没破,那你是不是还得留在彭昌区派出所里?”
杨潇才咽下半勺的汤,眼角逶迤着笑纹,口气颇为无奈:“可不是么,我这段时间不光是调查碎尸案,还得帮一个小孩找单反相机。”他这样一说,傅瑾渝立刻想起来,他记性一向极好,于是若有所思:“那相机找到没有?”
杨潇随意道:“怎么可能找得到,他是去山里采风,那荒郊野外的又没有摄像头。”他像是想到什么,放下汤匙,说道:“而且我们调查过,那里是别墅区,他说有人抢他一个两万多的相机,可那些钱还不够买半个卫生间。”
傅瑾渝蹙紧剑眉,他办案无数,自然是灵光一动,想到其他的缘由,便呢喃一句:“那就是相机有问题,或者是——他拍到了不该拍到的东西。”
杨潇不置可否,忽的微微笑起来:“就在上午,上头刚下来命令,让我们一心一意调查碎尸案,现在新闻媒体可都在等这案子的结果。”
傅瑾渝却是默默的,面色沉凝。
夜里起了很大的风,卧室的窗帘依旧密紧的拢着,晦暗的光线里,宋清珏给熟睡的女孩掖好被子,轻轻地吻住她眉心,目光中深缠着刻骨痴沉的爱恋,犹如飞蛾扑火,蕴着让人心惊的执狂,过了许久,他蹑手蹑脚地走下床去,一路来到书房,打开桌上的台灯,一点青森森的光虚虚照着他,映着他肤色苍白,温和的轮廓间浮动着鬼魅一般的暗影,四周摆放着整整齐齐的木偶,他站了一会,又走出去,再端进来装有热水的水盆,还有梳子和毛巾。
他将水盆搁在地毯上,拿起毛巾浸在水里,拧得半干,走到一排木偶面前,轻柔地擦拭它们的面颊,他额前碎发松软,青玉般的眸底迸发着噬人般的暗烈。
Chapter30 【准备】
他的手指修长,棱骨清晰,捏着毛巾一直专心擦拭,他面前是人一样高的木偶,笑容明丽,圆润的面庞依稀有着稚气,它穿着红色蓬蓬裙,腰旁缝着细致的蝴蝶结,乌黑的长发宛如流云,在台灯下泛起柔滑的光亮,栩栩如生。
他擦拭好它的眼睛,静默凝睇着它,眼中是如疯如魔的狂炙,在青暗的光下显得狰狞而诡异,梦呓似低喃:“络络……”磁石一般,引得他去吻它的眼睑,又轻轻离开,嘴角往上一扬,他高兴的转而去擦拭另一个木偶。
泞安大队的宿舍,已经到了熄灯点,此时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漆深,但尽头处一间房仍往外透出微弱的橘光。
窗外是墨一样黑,手电筒就搁在书桌上,傅瑾渝坐在桌前,手边胡乱的摆着资料,省市地图,以及徐珂晨尸体的照片。他目光徘徊在资料之间,左手按住笔记本,右手握着一支圆珠笔,将重要信息全部写出来,他自言自语:“十一月十五号,人和车都消失在南山二路的右转路口,十一月十七号,尸体出现在水桥镇的垃圾场,十一月十八号,车子在垃圾场以南的麓山被人运走……”
他按照笔记慢慢地在地图上勾出地点,恰好是一个三角形,而中间几个地方也清清楚楚露在他眼底下,向南是燕西山,汤家沟,向北是青包山,向西是缪佳县和绍安县,主要交通路道也只有一条,就是横在青包山和汤家沟之间的兰余高速公路,若是从南山二路过来,又不会被高速的监控拍到,只能从偏僻的小路绕到麓山弃车,那若是能徒步的距离,说明是离麓山不远的位置。
燕西山和汤家沟。
用笔将这两个地名来回勾住,最后停在一旁,傅瑾渝一言不发盯着地图,英气的眉眼里却迸慑出雪亮锋利的光。
这自然只是一个猜测,因为现在有了车子的线索,他基本可以确定大概区域,但这推算的太过简单,让他心里不免生出几分忐忑,他知道这个凶手绝不简单,也明白此事只有赌一赌,渐渐地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窗外的夜色,剑眉紧皱,可一颗心始终静不了。
白络络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还未醒来,宋清珏已经将客厅上下都打扫好,又从冰箱拣出冷冻的食材,再来到厨房准备早餐。
客厅里开足了暖气,他只穿一件白衬衫,下身配干净笔挺的深灰色长裤,将腰身裁纫的修美颀长,四处浮动着他沉木甘冽的清香,只站在那里,便是芝兰玉树一般温润俊逸,翩翩如趾。他挽起一道袖口,亲自系上蓝格子围裙,细心地开始烹饪起来,厨房向南有一扇窗,窗几明净,覆上淡薄的白雾,微微生寒。
上一篇:高干子弟夺妻大战:真情错爱
下一篇:只要加薪不嫁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