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乱浮尘
许宇澄看了看顾争,不禁为蔡随感到好笑,这小子八成是怕他生气,故意把顾争描述得这么不堪。顾争戴着眼镜,斯文俊美,清秀儒雅,怎么会是他口中那种人。
“你认识他吗?”蔡随问得小心翼翼。
许宇澄点头,“见过。”
“那他是谁?”
许宇澄上下打量了他,“难怪我姐看不上你,瞧你这一脸妇男样!无尤是你学生。”
蔡随咬牙,瞪他,“你才妇男呢!你和王起篱一样,没一个是好东西!”
顾无尤与顾争在他们对角线的位置坐下,也很偏僻,两人说得很开心。许宇澄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吃醋也算不上。
蔡随问他,“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许宇澄抬脚便踹在蔡随腿上,眉头皱着,“你最好给我快些吃!”
“我吃的是牛排,用的是刀叉,你娘的,如果你给我找双筷子来,我就快些吃给你看!”这人别扭的握着刀叉,一脸忿忿。
许宇澄却笑了出来。
“真不去打个招呼吗?今天顾无尤可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还让我意外的见识了她的才情,你小子眼光真不错!”他真诚的说道,却见许宇澄似乎更不爽了,赶紧埋头切牛排,磕得餐盘咯吱咯吱响。
许宇澄与蔡随从另一个门出去,绕了一圈才停车场,蔡随很是不爽,“有你这么当男人的吗?自己女朋友在和别的男人吃饭,你连正门都不敢走,害我还要兜一圈取车!靠!”
许宇澄看进去,顾无尤正笑得眯起眼睛,看着她爸爸。
他坐进蔡随车里,自嘲的牵起嘴角,竟有人追求女朋友,把女朋友的爸爸当成情敌,当真可笑。
“不过说句实在的,顾无尤似乎和那个男人更配些。”蔡随摇摇头,一脸惋惜。
许宇澄没答他,开了音乐,仍是钢琴曲。
顾无尤坐在钢琴前,指尖飞舞的画面不自觉的就进入他的脑中。蔡随从“专业人士”角度对刚才的钢琴演奏做了评价,“她学化学真是可惜了。”
许宇澄闭着眼睛,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蔡随像个老太太似的唠叨不停,“虽然我知道你的主业不是教书育人,但你得尽职,做一行爱一行,做老师就爱学生,懂不懂?收起你的歪脑筋吧,许老板!”
许宇澄笑了出来,“我不是正符合你的标准吗?做一行爱一行,做老师就爱学生。”
蔡随骂了句靠,“你当你自己鲁迅还是沈从文呀,全身都散发着铜臭味的许老板,你还是辞了摧残祖国花朵的工作,专心做缺德事去吧!”
“我要是走了,学校第二天就要踢了你,蔡老师。”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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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在迷茫人生,现在终于大彻大悟立地成佛了……向正在迷茫,对未来不清楚的同学推荐一个人吧,新东方的徐小平,《仙人指路》,果然是指路明灯,看完之后大脑瞬间就空明了,明白自己之前究竟在干什么白痴事,是该明确目标做自己的时候了。
第十七章
顾无尤随她爹回去,习惯性地上车便睡,顾争只在她睡得快歪倒时出手扶下。
她的手机就放在顾争车前,待她睡着一会儿便开始震,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回左,顾争只瞄了一眼,没显示姓名,陌生号码,蹙了蹙眉头,加之打电话之人似乎异常顽固,他便出手将它仍到后座的软垫上,任它怎么震都没了音。
顾争瞥了眼顾无尤,她睡得香甜,索性也就把刚才的事当没看见,想来一通电话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顾无尤从小便爱看江和船,每每跨过长江,她总是兴奋的扒在车窗上看,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副惊叹神奇的模样。像是算好了的般,顾争的车刚下高速,上了桥,顾无尤就醒了,贴着车窗看滔滔江水,渺渺船只。
宽广的江面上波纹阵阵,泛着千年不去的黄,沧桑而厚实。人是渺小的,因此每当看见江河湖海,总会心生感叹。这水流了千年万年,见证了多少历史,养育了多少人,而它曾经养育的人,此时又在何方?
其实看山看水都好,最怕带入了思想问题,否则山水都成了悲凉的印记,验证着你的多愁善感。
顾争拱了拱她的胳膊,将一早准备在车上的相机递过来,微笑道,“要吗?”
顾无尤看了看他手中的数码相机,咧嘴笑,拿起便调了焦,喀嚓喀嚓照,轻轻的说道,“感春伤秋的人最不能看这些,说不定哪天想不开,就要和它融为一体。”
“幸好我不是。”顾争很配合的说道,“我看的时候总是想,万幸带着我家无尤,否则这山水该我独享了。”
“快看,快看,顾争!”顾无尤兴奋得直跳,指着江面上的天空。
几片浓云遮住蓝蓝的天空,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直直射下,金光万丈,打进水里,奢华的流泻。
顾争看了看这景色,轻轻笑了笑,又低头看她手里的回放,目光最终流连在无尤白皙无暇的面庞上,微微楞神。
他还得开车,顾争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顾无尤恋恋不舍的看着奔腾的江水,直至车行远,苍茫的黄消失。
她心情激动,端正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握着相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跳动着什么,顾争却紧紧握住方向盘。
片刻后,顾无尤在顾争车里翻找出一张碟,停止原本舒缓的钢琴曲,播出她要的音乐。
顾争最怕她这招了,每每她兴奋时便要听低沉雄伟的吟唱音乐或者二战军歌,开得强迫他开低音炮,整个车都沉浸在难以言述的诡异氛围中。显然,她和顾争在心境上不是同一类人。
顾争揉了揉眉心,“换原来的吧无尤,我听了心里憋屈。”
顾无尤眉尖一挑,“振奋人心,我就喜欢这个,坚决不换。”
“做爸爸的我都不喜欢,做女儿的你怎么能喜欢呢?”
顾无尤嗤笑,“爹,你逻辑没问题吧?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顾争似在思考,“问这话就代表你逻辑出了问题。你是你妈亲生的,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他比画了下,“我不会生孩子,且生不出又脏又丑的小猴子。”
顾无尤张了张嘴,低下头开始拨弄手中的相机,一张一张的回放,只是情绪明显低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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