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婳
待他手机响起,先礼貌离开包厢接听贺青池的来电后,贺爸爸喝了口白酒,眼神一转,落在了喝闷酒的曲父身上“老曲啊,你瞧瞧我这女婿怎么样”
这话一听典型老年男版心机婊,字语行间都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炫耀劲儿。
曲父的前女婿,众所周知借着曲家上位,等飞黄腾达了就甩了他女儿。
现在有人还要跑到他跟前炫耀女婿,自然就没什么好话“老贺,这女婿我觉得不好。”
贺爸爸瞪起眼,谁还敢说他女婿不好
曲父很有道理般说“他脾气只是看起来好说话,待人接物不行于色,这才是真正难搞的主儿,你这个岳父在他手上可讨不好。”
莫名的,贺爸爸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曲父又喝了口酒,故意摇头叹“你想掌控他可不容易。”
“”
“老贺,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兄弟了,我心疼你。”
曲父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倒了杯酒,正所谓感情好就一口闷,喝完后,放下杯子,先走一步。
留下的,贺爸爸心情变得沉重不少。
直到温树臣打完电话重新回到包厢,神情一如既往的温和从容,看着对人态度也没变化。
贺爸爸眼神复杂的盯了温树臣很长时间,接下来也就没在炫耀女婿了,等酒局差不多结束,突然给反应过来,他一个做岳父的要掌控温树臣做什么,只要女儿能掌控就好了啊
贺爸爸差点原地打骂曲家那位,差点被他带沟里了。
温树臣并不知岳父内心丰富的感情变化,他安排好车,先吩咐秘书送喝多的一位伯父回家,然后亲自搀扶着也同样喝得满脸通红的岳父上了另一辆车。
两人都坐在车厢后座,低声交谈两句,话题围绕的倒是变成了生意上,贺爸爸靠在椅背上,眼皮子有点沉重,像是喝多了想要昏昏欲睡,于是温树臣给他拿了薄毯盖上。
一些体贴入微的照顾人举动,他做的顺其自然。
贺爸爸内心没点感触是不能的,睁开了一丝眼缝,偷偷的打量着坐在身边的温树臣,他其实真的是无可挑剔,不像是故意装出来的孝顺,也没嫌弃这个老头子喝的满身酒味。
这样一个好男儿,贺爸爸想不通怎么就不招他温家的那个亲爹待见了
要他有这样出色过人的儿子,都天天绑在裤腰上带出去炫耀。
贺爸爸也从贺青池口中听到过温树臣在温家的处境,顿时起了慈爱之心,抬起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次力度没有刻意很重,温树臣还以为岳父大人喝多了难受,都没什么力气了,字斟句酌的问“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医院,我带您去医院看看。”
结果贺爸爸感情特别丰富的对他说“你叫我一声爸,也不是白叫,以后我也会把你当成亲儿子对待”
温树臣虽不知是无意间启动了岳父拿一根敏感的神经,表面上没有露出讶异,很是给面子了。
贺爸爸觉得自己简直是很伟大,光环加身,拯救了温树臣这个从小缺失父爱的可怜孩子,整个人也更放松了模样“以后有难处了,跟你爸说啊。”
回到贺家。
贺青池抱着孩子在露天阳台上,看着父亲醉醺醺的,是被搀扶下车的,也不知喝了多少,保姆赶紧去泡了杯醒酒茶。
她把小家伙放在主卧里玩,转身下楼,看到父亲正拉着温树臣称兄道弟。
等温树臣把老头子哄好,抬头,看见了站在楼梯处的贺青池,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很快他脱身后,就上楼去找她。
贺青池站在走廊的墙壁前,外面天色微暗,影子模糊的在地上。
温树臣自然而然的把她拉到怀里,就这么的亲吻着她额头,沿着往下,最后落在了脸蛋的唇角处,温声说“想我了吗”
贺青池仰起头,也轻轻去碰他的薄唇,一点又一点的“才大半天没见。”
“我想了。”温树臣手指捧起她的脸蛋,触感细嫩,有意无意的磨着。
贺青池听了心口发甜,唇角不自觉翘起说“我中午不是有给你打电话吗”
温树臣依旧是那句话“还是想了。”
他薄唇慢慢地贴着她,从唇开始,像是正处于热恋中,怎么也亲不够。
贺青池勾着他的脖子,在走廊里静静悄悄地,投入更深的吻
在贺家待了一周后,温树臣带着贺青池和孩子,终于回到了江城生活。
夫妻二人感情越发如胶似漆,不管是谁都能明显感觉到。
特别是曲笔芯,她只要找贺青池聊天,就会听见这个女人口中三句不离我老公,连亲生儿子都没有这样待遇。
所以想约贺青池出来喝下午茶,基本上是难上加难的。
贺青池最近都没有空闲时间,她把旗袍店从乌山镇搬到了江城,依旧会几单做生意,先前问过姚静,倘若想继续留在她身边,那待遇不变。
要是想回到贺家,贺青池也不强求。
姚静考虑了一天,选择留在了江城这边。
她是个看清局势的聪明女人,也坦白跟贺青池说“我跟在贺总身边几年,也见过想上位的,也有像我这样安分守着身份,无一例外都是就算熬白了头,也不可能成为贺总名正言顺的夫人。大小姐,我想留在你身边工作。”
没有人想一辈子都做别人的情人,姚静即便知道她留在贺家,除了没有名正言顺的身份外,待遇不会低于贺总身边任何一位年轻的秘书,她还是想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方式。
贺青池一句话,就把姚静从贺家要了过来。
旗袍的生意需要姚静和顾客之间保持联系,这几年也习惯了用她。
如今温树臣时不时会回到温家的老宅,更多时候,是和贺青池住在私人别墅里,因为她一想到邱锦当年把自己毒死在了客厅,就不是住的很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