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遇时
她们就站在一片雪地里,旁边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还好这是闻家投资的剧,作为闻家的人,闻意拿到通行证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还好还好。”闻意故作矜持,冲着艾思言抛了个媚眼,“你这个孤家寡人肯定不懂。”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的艾思言微笑:“这荒郊野岭的,你说我抛尸会怎么样?”
闻意顿了顿,语重心长地道,“我觉得不太好。”
“不吃你狗粮了。”艾思言哼了一声,目光落在不远处拍戏的苏禹桥身上,“你说苏禹桥过年不回家,是不是害怕狗仔队拍到?毕竟现在有些私生饭很可怕的。”
“大概吧。”闻意喝着已经冷掉了的奶茶,有些心不在焉的。想起最近沈老爷子的身体,她就犯愁,“爷爷年里身体一直不好,还咳嗽。思言,你有没有认识什么特别好的中医能调理一下?”
“中医?我回头问问我爸妈,他们最近也在调养身体。”艾思言道,知道闻意担忧,轻声安慰她,“老人家冬天受不得寒,等到了初春,应该就会好很多。这些天注意保暖,尽量不要出门。”
“也只能这样了。”闻意轻叹一声。
放在口袋的手机突然震动,探出一个视频通话,闻意看了一眼,赶紧划开。
她出门在外也没带耳机,好在她们站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没什么人。
屏幕出现沈温庭清隽的脸,他的背后是一面白墙,看上去应该是在酒店。
“你在外面?”
透过右下角的小一块,闻意看到了自己的背景板,一个棚子,还有七七八八的道具,“我和思言来探班。”
晃了晃镜头,闻意扫向艾思言,艾思言傻乎乎地打了一个招呼,“嗨。”
闻意忍住笑,这才把镜头重新对准自己,“怎么突然要视频了?”
艾思言站在闻意身边,难得地看到这两人视频,没忍住好奇,往旁边瞅了一眼。不得不说,这沈温庭的颜值的确很能抗,无论是现实中看到,还是在小小的手机里看到,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然后,她看到无比清冷且矜贵的沈温庭,淡淡地看向镜头,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查岗。”
闻意:“……”
艾思言:“……”操,这爱情的味道真是该死的甜美!
剧组在郊区,闻意也不方便回家,和艾思言在附近的酒店定了一间房,两人互相抱团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便直接回了市里,该工作的工作,该浪的浪。
上次在年里的更新,闻意如愿以偿地收到了一千字的彩虹屁。一长串下来,都不带重复的。
闻意被夸得心花怒放,赶紧发给了沈温庭让他好好地学习学习。那头没有很快回复,她放下手机继续画画。
过了好一会,沈温庭才回了她的信息。
沈温庭:写得与实际不符。
闻意:“??”我单方面宣布你被我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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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黑自然是不敢拉黑的,只不过闻意也真的不理会沈温庭倒是了。对于沈温庭的消息熟视无睹,顺道想着找个律师,准备转移股份的事情。
闻意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而且涉及沈氏的事情,她也不敢胡乱来。最后想来想去,还是直接约了白景在火锅店,边吃边谈。
火锅全部上好了菜,闻意一边烫着牛百叶一边跟白景说自己的打算。
“闻小姐决定好了吗?”思考了一番,白景还是如实说,“您之前在闻家的股份已经兑换成现金,如今沈家的股份又全部给沈总,那您……”
说句不好的,如果沈温庭要离婚,闻意将会是一无所有。噢,当然,还有五套房。
闻意满不在意地蘸酱,吃下还热乎的牛百叶,“你不应该是站在你老板那边的吗?”
白景笑了笑,温和地道,“正是站在沈总这边,所以我才会提醒太太。我猜想,沈总也不会希望你把股份给他。”
“所以你得保密。”闻意认真地看着白景,沈温庭对白景白霄有恩,闻意看人眼光还算不错,这两人,是绝对不会背叛沈温庭的。
“我想交给你全权负责,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要告诉沈温庭。”顿了顿,闻意撇了撇嘴巴,“那人古板得很,到时候又把我训一顿,麻烦死了。”
白景失笑,好声好气地道,“沈总都是为了太太好。太太的性子太过活泼,私底下沈总也不知道为此操了多少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话说到半,闻意便不说了。沈温庭还真是把她当小孩养,该教育的教育,该纵容的纵容。
心情复杂地吃着牛百叶,闻意狠狠叹息。
按照沈温庭对她这个养法,得多大才能对她下手。她真的馋沈温庭的身子!
火锅吃到一半,白景手机便亮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对着闻意笑笑,“闻小姐,我送你回家吧,沈总已经下了飞机,正往清河湾赶。”
“急什么,等我吃完。”美食在前,沈温庭什么的都去靠边,“实在不行,你让他过来一起吃也行。”
白景很是头疼,要是让沈总过来,那她这饭碗还保不保得住了?
本来沈总就交代过,让闻意少吃点辣。这边宫寒还在补着,外面又吃那么多辣,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
“那闻小姐可以加快一些速度。”白景还是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会正是下班高峰期,从机场到这边,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还赶得及。
等闻意吃饱喝足,赶回清河湾的时候,沈温庭正好回到家,他走在白霄前面,后头的白霄正替他拖着行李。
余光瞥见一个纤细的身影,沈温庭朝闻意看去。
他不在家,闻意倒是彻底放飞了自己。小短裙搭配打底裤,上身毛衣配小外套。原本微卷的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直了,随意地卷了起来,眉眼浅浅。这么一看过去,倒像是还颇为青涩的大学生。
“哼。”闻意傲娇地扭过头,她还记得这狗男人说她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