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峦
为了让她明白,让她懂得,她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他,就像他不能没有她不能失去她一样。
靠!苏妩拿着自己的头去撞谢姜戈,等谢姜戈告诉她飞机可以拿回一部分保险金后,她才眉开眼笑了起来。
咳。。好像,她变得爱钱起来,咳。。。应该说是节俭,不铺张浪费才对。
靠在谢姜戈的肩膀上,缓缓的苏妩伸展着手,手掌向着天空,缓缓的敞开,无名指上椭圆形的钻石光芒夺目。
苏妩眯起了眼,再一次笑开。
这戒指在她早上醒来就戴在她的手上了。
早上,他们手握着手躺在床上,他说苏妩嫁给我,苏妩反握住了他的手说好。
再过一个月。。。
苏妩在钻石上看到自己欢颜。
再过一个月,她就要嫁给姜戈了。
六月中,沈画躲到了美国东部一个鸟不拉屎只有四百多户人口的小镇,现在,她的包里就只只剩下不到一千美元的现金,现在,她银行户口里没有半分钱,在谢姜戈宣布婚礼的那一天她把她户口里的钱全部捐献给了慈善机构,一直以来,都是谢姜戈往她的银行户头存钱,具体多少她不知道,只是她试过一个小时里她购光了巴黎的某一条名品街的名品,那一条名品街的品牌也没有花去她账户里的冰山一角。
在沈画把那些钱捐给慈善机构的时候她是豪气万千的,谢姜戈,我不稀罕那些,我就是要你内疚。
捐完那些钱之后,沈画打了一个电话给姜戈,她说谢姜戈,就让你内疚去吧,她说谢姜戈在你最为艰难的时刻是我陪在你身边的,这一点是不争的事实。
“不,你说错了,是你在最为艰难的时刻,我陪在你身边,之所以会陪在你身边有一半是因为芬姨还有你,而另外一半是因为她,毕竟,是她造成的让你变成那样的。”谢姜戈对着她说。
听完那些话后,沈画有崩溃的感觉,姜戈连脸面都不给她了。
捐完了那些钱之后,沈画发誓要自食其力,她觉得自己起码早实现自身价值这方面,不要给那个女人比下去。
仅仅也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沈画就知道她从前的所有光环,还有得到的赞美都来源于谢姜戈。
在她的求职过程中,她的麻省理工毕业生头衔只得到“嗯”“哦”“是吗”这样的回应还有懒洋洋的投来一眼,那些企业把她拒之门外的原因只有一个,在她的大学期间没有任何的暑假工,临时工经历。
在业余时间沈画压根就没有想过去干那些,她认为不必要。
短短的半个月之后,沈画发现自己的荷包在变少,更更重要的是随着六月的到来,谢姜戈的那场婚礼随着谢姜戈的“世界级情人”的头衔,以及那场类似于“鲁滨逊漂流记”的劫后余生得到了全世界人的关注。
关于谢姜戈六月在湄公河上举行的那场婚礼的报道铺天盖地。
排场,婚礼形式,礼服,首饰,到场嘉宾,花童,伴娘。。。等等等,事无巨细,不厌其烦。
于是,沈画就带着她所剩不多的前来到这个远离都市的小镇。
此时此刻,沈画全部的财产就只剩下了那不到一千美元的钱,也不知道这些钱能让她在这里挨过多少天,她已经买了最为便宜的东西了,可钱还是在一点点的变少。
此时此刻,沈画在镇上唯一的旅馆房间里恨恨的拿着枕头往地上扔,苏妩这个女人没有羞耻心吗,在自己告诉了她那样的事情居然还可以嫁给谢姜戈,她不是应该和谢姜戈老死不相往来吗?
苏妩应该和谢姜戈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等到枕头被沈画撕烂了,她才发现自己的肚子又饿了。
走出房间时,沈画还在想着那个问题。
走到镇上唯一的超市,超市的老板正在看电视,拿了面包和水沈画到收银台结账,电视发出的噪音让她觉得烦,几乎不用看沈画就知道又是那个泰国人在秀那蹩脚的英语,泰国人说的英语是她认为全世界最难听的,带着浓浓的乡土味。
当内心的那种嘲笑变成可一种思想时,沈画觉得悲哀,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不会有类似这样的嘲笑的。
她的改变是从那一年那场不幸开始的。
是苏妩害她变成这样的。
沈画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等听清楚那位泰国人在说什么时,她捂着耳朵,又来了,又来了,电视上的那位泰国人是曼谷的一位经济部长,这位部长在接受西方媒体采访时表达着对于在六月在湄公河上的那场婚礼极大期待,他还预估这场婚礼的影响力可以让曼谷的形象提升,还有这场婚礼所带来的经济效益。
泰国人在报出了大约的数字之后,得意洋洋的笑了起来。
沈画捂着耳朵匆匆的从超市离开。
站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上,她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六月下旬的第一个周末,曼谷人终于等来了那个他们期盼已久的日子,豌豆公主要和小谢结婚了。
豌豆公主和小谢的爱情故事他们都知道,他们见证了一段情比金坚。
这天,豌豆公主终于要嫁给了小谢,他们的婚礼即将在湄公河上举行。
当第一缕晨光来到曼谷时,在林立漆着乳白色的墙金色的层次感十足的金色塔尖寺庙群里,人们很容易的在寺庙里找出一条条的桥,这是湄南河。
这个早晨,湄南河上有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月亮船,月亮船一律是白色的,白色的月亮船横着泊在河面上,一只挨着一只,形成了长长的人工桥,尖尖的船两边堆满了热带鲜花,睡莲,连翘,茉莉,扶桑花,凤凰木,蜘蛛兰,沙漠玫瑰。。。
月亮船的的中间铺着约半米宽的红地毯,红色的地毯在白色的月亮船上延绵了数十公里,初初升起的晨光在月亮船的尖尖的船两断聚集着,如天然的钻石光芒,住在湄南河的一户人家的小女孩在刚刚睡醒打开窗时喃喃的:我是不是在做梦。
“不,亲爱的,你没有在做梦,小谢要和豌豆公主完婚了。”妈妈是这样回答。
湄南河两边三三两两的站着前来观礼的人,有男人不以为然,至于嘛?这是在浪费钱。马上的女友叱喝他,混蛋,你这是在嫉妒,你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办法给我,稀里糊涂的就让我变成了孩子的妈妈,我们的孩子已经五岁了,你的那场给我的婚礼呢?男人马上闭嘴。
岸上也有人惊呼,这么长的红毯到底是怎么弄来的,还有,这么多的船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因为这场婚礼的新郎是小谢。”身边有人如是说着。
岸上的人都沿着红毯的两边陆陆续续的赶着往一个地方,所有的人都知道,来参加婚礼的人都会得到一个大礼包。
终于,他们把车子开到了湄南河的下游,河面开始变得开阔起来,红毯在开阔的地方分别从两边围着中间的一个搭建的圆形人造顶棚绕开,圆形的顶棚也是白色的,尖形的顶棚上铺着金黄色的金链花。
这场婚礼,人们记住的是铺天盖地的鲜花,记住的是数十里的红毯,记住的是结婚进行曲响起时,穿着礼服的嘉宾们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在看着那位在鬓角上戴着胡姬花的新娘。
周遭很安静,很安静,因为那位新娘迟迟没有说出那句“我愿意!”
一边的新郎脸就和他的礼服一样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