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轻侯
鞠礼穿着袜子便蹬蹬蹬跑向玄关,反正地板被她擦的很干净。
从猫眼里,她看到了握着一瓶红酒,风尘仆仆的钟立言。
……
打开门,她毫不犹豫的扑进他怀里。
宽厚温暖的怀抱,闭着眼睛拱了拱他带有室外清冷空气的外套,她紧紧抱住他腰。
“老板……”她还是喜欢这样称呼他,习惯,也觉得亲切。
他轻轻揉了揉她长发,拢着她一边走进屋子,一边道:
“怎么了?”
反手关掉门,他踢掉鞋子,如她一般穿着袜子走进厅堂。
鞠礼就像个无尾熊一样抱着他,不撒手也不抬头。
他难得见她这样爱娇,心里有点异样的感受,目光简单扫过屋子,他搂着她走到沙发前,将红酒放在茶桌上,便抱着她一起跌在沙发里。
尽管她拱啊拱的反抗,但他还是捧着她脸,硬将她推开些距离。
却见小姑娘此刻泪眼婆娑,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这样想我吗?”最近他差是出的多了些,但他觉得她恐怕不是因为想他才流泪。
鞠礼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转开脸,要笑又难为情的样子。
他一把揉乱她头发,凶巴巴问:
“到底怎么回事?”
她抹了把眼泪,一把将他胳膊抱过来,搂在怀里蹭几下,这才开口:
“没什么,就是压力有点大,一边看剧,一边发泄式的哭。”
“公司里的人要是知道你这么有出息……”他拿肩膀顶了她一下。
她更难为情了。
“现在剧的反馈数据怎么样?点击和弹幕量,跟同一时期的其他剧比起来如何?”他问。
“……”鞠礼尴尬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好。
“?”他捏着她下巴,盯住她眼睛。
她才小声道:“我没敢看数据,群里的消息和邮件,也都没敢看呢。”
“……”钟立言愣了几秒,被她逗的笑出声。
现在人前越来越威风的人,私底下倒越来越软绵绵了。
瞧瞧在他面前都成什么样子了,跟个小女生似的。
一边吐槽,他一边低头吻了吻她额头。
“我帮你看好不好?”他柔声问。
鞠礼点了点头。
钟立言单手将放在茶桌上的笔记本捏过来,又把她手机放在身侧。
她窝进他怀里,找了个舒服姿势蜷着。
在他点开邮箱看时,她悄悄抬头看他侧脸。
老板今天晚上的飞机回江海,现在会在她家,说明是下了飞机直奔这边来的。
她目光又看了看茶桌上的红酒,心里明白,他肯定是早就准备好的。
《孑然峰》上线,她从孵化开始孕育的项目落地给观众检验,他是专门来跟她庆祝的。
也可能,他已预料到了她的压力,跑过来就是想陪陪她。
老板话是不多,人看起来也严肃,可从去年做他的秘书,到现在已是隔年六月底了。
一年相处,半年恋爱。
越是了解,越能看透,他的底色其实是温柔和极致的体贴。
他曾经向她倾诉,小时候,他在母亲身上承受了太多痛苦。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让母亲快乐起来,无论如何争取都无法得到母亲的认可,是他曾甩不脱的执念。
他说让他彻底绝望的一件事,是在母亲出国前,情绪崩溃,指责他这个儿子的存在,让她感到压力,感到束缚。
他母亲哭着说她不懂得如何做一位母亲,每每看到他都会觉得压抑和痛苦。
他让她觉得生活是绝望的,让她忘不了他父亲还活着的岁月,甚至让她厌烦活着。
留下无数歇斯底里的指控后,他母亲出国离开了他,将他丢给国内的管家和佣人,一个人在国外‘重新开始’。
那时候,只有那个帮他打理父亲产业的堂兄,会偶尔履行亲人的责任,探望他,关心他的心情。
他总觉得自己不懂得照顾人,也常常在与人相处时不自在,甚至尴尬。
像一个扎根社会却又有深度社恐的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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