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路欣楠如遭雷击,动弹不得。
方非池反反复复的呢喃着这两句,那神色,让人觉得被千刀万剐也不过如此。
“路路……”他叫她的名字,“我没有办法……”他痛到极致般,哀伤的闭上眼,“我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办……”
他自始自终没有说是什么事、为了什么人,路欣楠心里却清清楚楚——我没有办法忘记她,我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想她,怎么办?
能怎么办?路欣楠心如死灰,我也没有办法放开你,我也拿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爱你,怎么办?
番外之 你可以对我明着骚(四)
十、
第二天的早餐桌上,路欣楠一如既往优雅的用餐,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方非池下来的很晚,脸色也因为宿醉而不怎么好看。路欣楠见他从楼梯上下来,轻声吩咐佣人,把保温着的醒酒汤端上来。
方夫人很不满的瞪了儿子一眼,说:“你是怎么回事?!路路都快生了,你居然还跑出去喝酒,这是良好的胎教吗?”
方非池笑,“明明才五个月,哪里这么快就要生了。”他说完笑着看了路欣楠一眼,路欣楠喝了一小口粥,抿着嘴偷偷的对他笑,小夫妻样的极为甜蜜。
方老将军放下手中报纸,敲敲右手侧的桌子,方家大少方是国闻声立刻抬起头来。
方老将军用一贯的严肃口吻对他吩咐:“以后非池的应酬都由你去。”说完他又转向方非池,“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老婆为你操心——她怀着你的孩子已经相当辛苦了,你少混账!”
方是国答应,想想又问下首的方非池:“那么‘宏碁’年末分红我也有份喽?”
方非池斜睨了大哥一眼,“那是你侄子的奶粉尿布钱,我看你怎么好意思伸手问我要!”
一家子都笑起来,路路摸着肚子微微皱眉,“非池,”她柔柔的喊老公的名,“要是个女孩子呢?”
方非池咬了口荷包蛋,痞痞的笑,“那大哥的‘宏业’每年年末分红得留一份,以后置办咱女儿的嫁妆。”
这下连极少有表情的方老将军都微笑起来。
一家人的笑语里,方非池不着痕迹的低下头去,轻放眼里那重重伪装的疲惫和麻木。
路欣楠对着公婆和大伯巧笑嫣然,眼神却不时带过貌似正低着头专心用早餐的丈夫,左手不自觉的摸在肚子上,一下下轻抚,她不累,只是觉得有些疼。
十一
回到房里,方非池换衣服准备上班。路欣楠坐在梳妆镜前,一下下慢慢的梳头发。等到方非池转身时,无意间从镜子里看到她已是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走过去,蹲在她身边仰着脸,摸摸她的肚子,温柔的问,“孩子不乖?踢你了是不是?还是哪里不舒服?”
路欣楠摇头,渐渐泣不成声。
方非池站了起来把她拥进怀里,手抚在她背上,轻轻晃着她哄。家庭医生说过这是孕妇情绪最不稳定的一个月,很多时候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他一直记在心上,小心的看护着她。
无论如何,她怀的是他方非池的孩子。
“不要哭了,我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里陪陪你,好不好?”方非池弯下腰拥抱住她,“我们出去散心,去看看你爸爸妈妈,再去买你喜欢的红豆饼吃。恩?”
路欣楠还是摇头,泪如泉涌。
方非池无奈,吃力的把她抱起来,他坐下,把她放在膝头,“路路,路路……”他温声的安慰,“乖,不哭。我给你变魔术看好不好?”
方非池抓起梳妆桌上的头发绳,把那几招学了哄小容易玩的小魔术,表演给路欣楠看。
路欣楠一把揪住他修长手指间飞跃的绳子,甩在地上,“方非池!”她低低哭骂,“你这个混蛋!我要离开你!你把我的礼物还我!”
方非池僵住,哭笑不得。
路欣楠越演越烈,揪着他的衬衫领子又摇又晃,扑上去咬他胸,蹭的他衣服上都是鼻涕眼泪,“我哪里比不上明珠了!你就非得惦记着她!喝醉了跑回来撒酒疯你存心气死我!好!我不伺候了!离婚离婚!你把礼物还给我还给我!我要离开你!呜呜呜……”
她坐在方非池腿上,这样又扑又闹的折腾,上面衣服领口里白花花的一片晃动着,刺激着方非池的眼睛,腿间被她这么揉着也迅速的起了反应。
方非池心里暗骂自己禽兽,手臂却不由自主的箍紧。
路欣楠明明撒泼着,方非池的吻落下她也状似躲着,可一来二去不知怎么,两人就吻到了一处。他大手带电,不老实的揉着她因为怀孕而涨的又白又软的胸,路欣楠喘气急促,泪光闪闪的脸上粉红娇羞一片。
“混蛋!滚开!”路欣楠眼睛瞪的乌圆,水汪汪的蒙着一层动情,捶着方非池胸的拳头一点力道也没有。
方非池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红艳艳的唇,狠狠砸弄一番,又去吻她脸上未干的眼泪,路欣楠在他柔情蜜意的浅吻里瘫软,倒在他怀里委委屈屈的呜咽。
“怎么又哭了呢?”方非池声音低哑,按捺着巨大欲望的缓慢之意,“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喝醉耍酒疯……嗯?”
路欣楠张嘴咬住他下巴,狠狠一口咬出深深牙印来才松口,“说话算数!不然生儿子娶不着媳妇,生女儿嫁不出去!”
这毒誓真毒!方非池狠狠倒抽一口凉气,手下再不迟疑,慢而稳的提起她,拉着她的手引导她在梳妆台上俯身趴好,他掀起她宽大的孕妇裙,由后往前纵身而入。
“呃!”路欣楠被他撞的往前轻轻一晃。
方非池连忙扶住她,小心的护好。忍过那阵钻心的酥麻畅快,他轻轻的动起来。两人叠合着,前后轻晃,从镜子里看着对方情动的样子,一时屋子里充斥着低乱暧昧的喘息和暗暗合拍的水渍拍打声。
方非池没到这个时刻总是很坏,他撕开路欣楠胸前的扣子,放任她白软香嫩的软雪随着他顶入又后撤的动作跳动,他从镜子里一眼不眨的看着,伸手捏着,还要低头去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把她芬芳身体带给他的每一个细腻触动,悉数说给她听。一开始还是情意绵绵,到后来他狂乱,身下顾忌着克制着强忍着不敢用力,嘴里的话却可以肆无忌惮的羞人,要多粗俗直白就有多粗俗直白。
路欣楠咬着唇死忍,可他那些粗鄙的形容词和色到极点的称呼,让她的身体先她的意志起了反应,一阵又一阵的符合着他,收紧、颤栗、喷发。
方非池坏笑,眼神炙热的像火,埋在她身体里的东西也像火,又硬又烫。路欣楠渐渐无力的软下去,被他轻轻带着站直,然后保持着合体的姿势坐下去,夫妻两个就坐在路欣楠平时梳妆的凳子上,对着明亮干净的雕花大梳妆镜,做着最羞人的动作。
“动碍……”方非池的舌尖热而刁钻的舔进她耳内,嘴里的热气仿佛直接呵在了她心上,引的她又是一阵颤。
她身体重,上下几回就没力,迷蒙着眼从镜子里看向他,虚弱的摇头。方非池笑,在她胸上作乱的手往下移,当着镜子里她的面,捏住她娇嫩前端的小红豆,轻拢慢捻,“这是什么……恩?”
路欣楠当然没脸回答他。
方非池从镜子里死死盯着自己的指尖,另一只手还去掐她的下巴,逼她也看。路欣楠呜咽着别开脸,他就狠狠的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