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刀寒
她手指抖得厉害,完全不得要领,他却还有耐心,带着她的手摸索,正当她笨拙又慌乱地终于解开束缚,突听床头抽屉一声响,霍希伸手拉开,取了什么东西出来。
黑暗中,她本就绯红的脸色越发红透,结结巴巴说:“霍希……你……你……”
他的手又抚上来,她的声音尽数化作了呻。吟。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躺在他的床上,躺在他身下。她能感受到他坚硬灼热的躯体,彼此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空隙。
他不断地亲她的唇,滚烫的手抚过她全身每一寸肌肤,沙哑着说:“乔乔乖,放松一点。”
几乎从那声音里听出压抑的痛苦。
她心一下就软了,紧绷的身子缓缓松懈,他终于找到发泄口,却并不急于求成,耐着性子去开拓只属于他一个人的领域。
盛乔呜嘤出声:“霍希,我疼……”
他吻住她耳垂,嗓音低哑:“乖,我爱你。”
腰侧被狠狠控住,然后往前一顶。
她所有的声音都被他的唇封住。
眼泪流向鬓间,脑间嗡鸣不断,疼痛被充实取代,她感觉不到这个世界,只能感觉到他。
她爱他。
……
一直到后半夜,盛乔全身瘫软无力缩在被窝,她听到霍希起身,然后啪一声按开了壁灯。她一下用被子捂住头,整个人羞得快哭出来:“不要开灯!”
他低笑,取下衣架上的睡袍穿好,去浴室放了热水,又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干净的浴巾,蹲在床边低声哄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她颤抖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出来:“我自己洗。”
又是啪嗒一声,光线再次暗下来。
霍希隔着被子摸摸她的头,低声说:“乖,我抱你去,灯关掉了。”
她这才磨磨蹭蹭把被子揭下来,知道这下是怎么都躲不过的,任由霍希掀开被子,用浴巾裹住她,然后抱向浴室。
热水已经放好了。没开灯,浴室更黑,但他熟门熟路,小心翼翼把她放进浴缸,问:“水温合适吗?”
她小声应了,又重复一句:“我自己洗。”
眼睛适应黑暗,渐渐能看清泛动的水纹,还有她露在空气中的上半截身子。
哗啦一声,盛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他捞了起来,半抱着抵上了湿滑的墙壁。
只来得及哭喊一句:“霍希你过分!”
之后便只剩呻。吟。
……
盛乔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睁眼的时候,全身的酸疼和不适叫嚣着冲入大脑。她一把用被子捂住头,干嚎了一声。
连翻身都困难,撑着身子坐起来,床边摆了套白色的睡衣,看样子还是新的,跟她以往穿的那套小熊睡衣很像。
她吃力地穿好衣服下床,每走一步腿根都发软,想骂吧,那又是自己的宝贝爱豆,舍不得骂,最后只能自己懊恼。
好不容易走出门,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楼下霍希在接电话:“对,乔乔她昨晚喝醉了,吐得厉害,还在睡,嗯,伯母放心,已经吃过药了,晚一点吃完饭我送她回来。”
盛乔:…………
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高高在上出尘脱凡的爱豆了。
她把仙子扯到了人间。
霍希挂了电话,回头看到楼上的她,温柔笑道:“醒了?”
盛乔噘着嘴不说话,他走上楼来,俯身亲亲她额头,然后伸手将她打横抱起走下楼梯。他一抱她,属于他的味道又沾满全身,就这么一会儿脸又红透了,慌忙将头看向窗外。
这才发现下雪了。
白雪皑皑覆满枝头,屋内却暖气十足,霍希把她放在沙发上,手指摸了摸她脖间被自己种满的草莓印,忍住笑说:“熬了粥,马上就好,坐在这别乱动。”
她发现自己完了。
他一摸她,身子立刻敏感得颤栗,简直要命。
忙将他的手推开:“好!你去吧!”
霍希笑笑,转身去了厨房,没多会儿就端了粥和菜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等碗晾凉了,才端给她,看她小口喝粥,突然问:“还痛吗?”
盛乔差点被粥呛死。
霍希又是抽纸巾又是拍背,一抬头就看见她又羞又恼地控诉:“你说呢?!”
他眼里有笑,嗓音却低:“对不起,下次轻一点。”
盛乔简直羞得想遁走了。
吃完饭,霍希不准她动,打开电视让她看,自己去收拾了厨房。出来的时候听到盛乔在接电话:“今天不行,我昨天喝得太多,现在脑袋还是晕的,嗯,脸色也不好,拍出来肯定不好看,推到后天吧。”
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抬头看见霍希似笑非笑地看她,小声解释说:“贝哥让我去拍杂志。”顿了顿又鼓起勇气凶道:“笑什么笑,还不都怪你!”
“嗯,怪我。”他走过来,伸手把她拉到怀里抱住,“看会儿电视,晚上送你回去。”
窗外的雪还无声下着,窗帘半拉,屋内暖和又温馨,她缩在他怀里,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怀疑这一切像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