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舒远
她完全没有想到沈适会突然在大马路上要她,看着路边来往的车辆她皱着眉头,双手扯着他的衬衫想拉开他。
“疯了你。”她仰起头闷声道,“沈适。”
他哪里肯放过她,腾出一只手去解皮带,撩开她的裙子,对准,进入。那种突如其来的干涩疼的陈迦南差点叫出声来,忍不住去捶他的胳膊。
她实在羞耻的很,咬紧牙关不出声。
做完他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吻上她的颈窝。陈迦南扭过头不理,沈适也不生气,看了她一会儿抬高上身离开她的身体。
“好了,去吃饭。”他淡淡道。
陈迦南哪有心情,餐桌上也不怎么动筷子,或许是他刚刚进入的太快,□□有些不舒服,她整个人脸色有点苍白。
沈适给她夹菜,她也懒得理会。
“多少吃点。”沈适说,“今晚我没打算放过你。”
陈迦南听罢愣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她拿过手里的包就朝他砸过去,沈适侧了下身子接过,一脸的孟浪,要笑不笑的说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真生气了?
陈迦南瞪他一眼,站起身就走。
还没走几步,就被沈适拦腰一抱进了电梯。他平日里很喜欢带她来这个酒店吃饭,吃完了正好方便□□。
可那会儿她很不配合,沈适脸色淡下来。
一路纠缠到他常住的房间,陈迦南拼了最后一丝气力推开他,气氛一时有些僵,沈适烦躁的扯下领带往地上一扔,抬起脸看她。
“闹脾气?”沈适低沉道。
陈迦南别开眼就是不看他。
这张巴掌大的小脸倔强的拧着,沈适闷着一肚子的火竟发不出来,此刻才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好,两条腿靠着门的姿势也有些别扭。
他微俯下身轻道:“刚弄疼了?”
陈迦南咬唇不说。
沈适缓缓叹了一口气,偏过头朝她的腿间看了一眼,伸出手正要撩开裙子被陈迦南的胳膊挡了一下,他停下动作。
“你干吗?”她的声音很低。
沈适抬眼。
“紧张什么。”他轻笑道,“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陈迦南脸颊发烫:“不用。”
她怕他来真的,忙侧过身子从他身边溜过去。沈适也不强求,跟在后头解开了表带,放在了桌子上,抬头看她。
“去洗个澡能舒服点。”他说。
陈迦南一语不发,直接就进了浴室。
她将自己泡在花洒下,只觉得满身的疲惫,像一条窒息的鱼。过了会儿,他敲了敲门。陈迦南连嘴巴都不想张开,背过身去。
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沈适靠在门外。
“还疼吗?”他问。
陈迦南没有想到他第一句问的会是这个,愣在原地。沈适撩开她耳边的湿发,握上她的腕子,说走吧,去吹头发。
他力气很轻,用手指挑开短发。
陈迦南坐在床脚,感受着他指间的温度穿过头发。那个晚上他是温柔的,由着她闹,好像差一点就惹他发火,却又无端气消。
“头发怎么长这么慢?”他说。
陈迦南乖乖的“嗯”了一声。
“留长。”他说,“你长发好看。”
“那我就剪掉。”
沈适轻笑:“短发也漂亮。”
陈迦南:“……”
沈适看了眼她那张别扭的脸,开怀的笑了笑。吹风机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房间,他的声音轻轻的,低低的,这气氛竟温和的不像话。
后来吹干了发,他问:“困不困?”
陈迦南眼睛确实有些迷了。
沈适没再说话,直接抱起她上了床,脱掉她的浴巾,将被子给她盖上,好像没打算再碰她,一副很坦荡的要睡觉的样子。
陈迦南闭上眼睡,总觉得有道目光在。
她那时候心情是有些复杂的,想了想还是睁开眼,看见沈适坐在一边正低头解扣子,那个扣子似乎在和他作对,他皱了皱眉,朝陈迦南看去。
“手有点麻。”他说,“要不你帮我解。”
那话说的有些可怜,陈迦南想笑。
她扯过被子捂着胸坐了起来,抬手摸向他的衬衫,那个扣子好像在哪儿被扯了一下,有一条很细的线绕了一圈卡在那儿,她歪过头很认真的端详起来。
沈适低头看她。
他不得不承认,见过她那么多不同的样子,这个样子的陈迦南最是戳人,脸颊白皙,发梢擦过耳垂,有少女的俏皮。
半天没解开,陈迦南抬头。
沈适的目光有些灼热,她对这种眼神实在熟悉。即使做过那么多次,可这样近距离的面对着他,陈迦南还是会脸红。
她随即低下头,从他衬衫上抽回手。
“解不开。”她很快说。
沈适淡淡“嗯”了一声。
“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沈适已经俯身亲了下来,他褪掉她身上的薄被,唇轻轻的落在她锁骨上,一只手直接撕开衬衫,扣子被弹到地上。
陈迦南想他一定是故意的。
沈适将脸埋在她颈间,很轻的吸了一口气,伸手去解皮带。陈迦南被那皮带锁的声音弄得神经跳了一下,随即听他低喃:“我想看看,南南。”
她几乎是瞬间明白他的话。
沈适被她突如其来的僵硬逗笑了,又偏头去亲她的唇,弄得她喘不过气来,本来就有些困意,这会儿早没了力气反抗。
眼神迷离间,他将脸埋了下去。
他很少这样给她做,陈迦南舒服又难受。有过那么一瞬间,她很想敞开胸怀,或者说放下从前。女人在床上总是柔软的,心也软。
那个清晨她醒的很早,没有惊动他离开了。
北京的五点钟挺安静,还没有到上班的时间也不堵车。陈迦南坐在出租车上,吹着凉风朝外看,街上的路灯还没有灭掉。
司机放着歌听,有点悲伤。
“师傅。”她问,“这什么歌?”
男人似乎也不知道,但还是很热心的说我给你查。陈迦南捋了捋耳边的短发,当时却在想开车看手机会不会出车祸。
“谢谢你曾……”师傅像读生僻字,说话很慢,“爱过我。”
第40章
那几天沈适去了香山出差,偶尔会给她打电话。
陈迦南平日里也就待在工作室,倒也没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大多都是做一些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偶尔也会和几个师兄师姐切磋琴艺。
李熠华下周在南方有几场演奏,他们都要过去。
那地方距离香江自驾车还有大概半天的路程,她想在去之前回去一趟。傍晚离开工作室的时候和老师告了两天假,便回了学校收拾行李。
柏知远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今晚有没有时间?”他开门见山。
她楞了一下:“有。”
半个小时后柏知远开车停在她宿舍楼下,他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甚至还点了一根烟抽,抽到一大半陈迦南出来了。
女孩子穿着简单的及膝裙,短发向外翘起。
柏知远有愣了一会儿,被手里夹着的烟烫到才回神,看见这个姑娘笑的一脸灿烂的朝他跑过来,高跟鞋吧嗒吧嗒很清脆的响。
“您什么时候还抽起烟来了?”她很吃惊。
柏知远笑笑。
“男人抽烟很奇怪吗。”他说。
“我还以为您这样的温文尔雅谦和有礼的教授都不碰这个。”陈迦南说,“原来都是装的。”
柏知远差点被烟呛到。
“好好说话。”他轻责。
陈迦南笑。
坐上车她才仔细瞧了身边的人一眼,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格外的正式,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些禁欲,和平时不大一样。
“是什么宴会?”她忍不住问。
“一群人而已。”他说,“不必紧张。”
“都是些你们这种专业性很强的教授吗?”
“可能……”他顿了一下,“还会有一些商界人士。”
陈迦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想起沈适,不知道会不会去,有好几天没有见面,好几次电话里那人的声音听着也是挺疲惫的。
“想什么呢?”柏知远问。
“没什么。”她说,“远吗?”
“市中心那边。”柏知远说,“要是困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这才几点哪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