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盏眠
不是陶思眠和黎家那儿子勾搭在一起给自己使绊子?
陶思眠在陶二婶家这么多年,陶二婶真把她当半个女儿在养。
陶思眠聪明有灵气是真的,和陶然一样只想做个混子富二代对南方系毫无感觉也是真的。
这也是陶二婶这么多年来爱陶思眠的原因。
所以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陶二婶叹了一口气,倚在桌边拿起护甲油在精致的指甲上涂涂抹抹。
黎家那两口子,是狠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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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一周前,黎妈妈就给黎嘉洲发了微信,说要来A市签合同。
黎嘉洲问需要接吗,黎妈妈说不用,签了合同她过去找他。
周三上午十点,南方传媒集团总裁会议室。
庞大的会议圆桌两端坐着人。
陶二婶在主位,黎妈妈在客位。
陶二婶在合同上签字,秘书小心翼翼把合同递给黎妈妈,黎妈妈签字。
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在安静的空间显得格外清晰。
黎妈妈签完。
陶二婶笑着起身,走到黎妈妈跟前,伸手:“合作愉快。”
黎妈妈轻轻握一下陶二婶的手,同样春风满面:“合作愉快。”
西装革履的高层们掌声雷动。
陶二婶带着黎妈妈朝门口走。
“在隔壁酒店备了饭菜,赏脸一起吃?”陶二婶邀请道。
“我要去看看我儿子,”黎妈妈婉拒,“不知道半大小子在学校过得怎样,也不知道着家。”
陶二婶捂嘴轻笑:“是啊,男孩子大了都不好管,我儿子也是,对了,你儿子找女朋友了吗?”陶二婶宛如母亲之间分享秘密道,“我儿子去年就换了快五个,没少被我打。”
黎妈妈从善如流:“我儿子二十几年找不到一个,也没少被我打。”
陶二婶笑:“你儿子学习好,和七七一样,我家陶然就不行了,及格都难。”陶二婶想到什么,“要大哥大嫂晚走两年,说不定你家儿子还能带着陶然打游戏,诶叫什么,名字还很好听。”
秘书在旁边低声提醒:“黎嘉洲。”
陶二婶想起:“对对,黎嘉洲,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一点没长变,还是那么年轻漂亮,我现在都记得你和大嫂那张合照,真真好看。”
黎妈妈脸色不变:“有些事情还是不说为好。”
陶二婶面色一僵。
两行人走到电梯门口。
两道清脆的高跟鞋声停下。
黎妈妈走到陶二婶身边,压低声音道:“别拿安雅和陶哥在那压我,我粗人,眼界窄,除了他俩谁都不认。你现在摆出弟媳关系想攀三分情,当年出事的时候怎么多一分钟都不等。”
陶二婶脸色骤然发青。
“还有,”黎妈妈笑意温和,“回去好好和陶行渝筹谋筹谋,别丢了南方影视又丢南方传媒,到时候被我和蒋时延吃得骨头都不剩。”
黎妈妈说完,从容优雅地越过陶二婶进电梯,转身站定后,她甚至还向陶二婶轻轻点了一下头。
陶二婶微笑着回以点头,握住包柄的手却被她攥得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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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有条江,日落时分,江水像缎带般泛着粼粼波光系在落日上。
黎妈妈去一休和蒋时延开了一下午会,蒋时延要留黎妈妈吃晚饭,黎妈妈笑着:“可别。”
蒋时延也好笑:“就这么急着去见儿媳啊,怎么不带上我。”
黎妈妈想起蒋时延昨晚给自己打电话说“签约能不能带他”,一阵好笑:“哪哪都带你,你脸怎么这么大,”她看向蒋时延太太唐漾道,“唐行长你也不管管。”
唐漾踩了蒋时延一脚。
蒋时延夸张嘶疼,指认黎妈妈:“你这是挑唆家暴。”
黎妈妈想到要去见儿媳,心情好,挥挥手不和蒋时延计较。
黎嘉洲记得自己妈说过要来,可他出差一忙,只记得给陶思眠带吃的,忘了自己妈。
两人走在回家路上,黎嘉洲在陶思眠面前装可怜:“真的可以带家属,师母都去了,国奖讲座又不好玩,你和我一起去开会,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还能到处给人炫耀,阿不,是介绍自己女朋友,陶思眠。
陶思眠一手被黎嘉洲牵着,一手拿着冰糖草莓在啃,傲傲娇娇地:“下次再说。”
黎嘉洲笑着用手指给陶思眠擦掉嘴角糖渍。
夕光正好,黎嘉洲还帮小姑娘背包。
黎妈妈无比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