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盏眠
陶思眠作为第一证人和爆料人在疯狂整理自己手上的证据作为佐证。
许意菱在南方系几不可查的股份被对头公司扒出来,对头公司揪着许意菱上综艺时玩笑话“学历是美貌换的”开始扒许意菱学历造假,结果,许意菱学历没有问题,扒出真正造假的人是陶二婶。
而陶二婶在职攻读硕士时,导师正是周识理!
和陶二婶同期的学生被逐个排查,景山市长涉嫌学位造假,景山副市长涉嫌学位造假,一休电视剧分部副总裁涉嫌学位造假……
陶思眠在学位大排查前找母亲调至档案局的秦夏帮了个忙,秦夏到现在都没有回音。
事情越闹越大。
陶思眠到哪都有记者跟着。
去吃饭有,胃不舒服总想吐去医院有,回陶家有。
就算陶思眠不再露面,直接把车开到翡翠园地下停车场,也躲不过长-枪-大-炮。
这段时间,黎嘉洲回了B市,陶思眠留在A市,不远不近的距离将两人的思念放到无限大。
夜深人静,黎嘉洲和陶思眠听着手机里细微的呼吸声。
很安静,很珍惜。
陶思眠忽然出声:“等你回A市,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为什么电话里不能说。”黎嘉洲心里像有只猫爪轻轻地挠,他好笑。
陶思眠听上去很开心:“我想看你那时候的表情。”
黎嘉洲其实隐约猜得到,还是温柔地从善如流:“好。”
黎嘉洲又交代陶思眠要吃什么、注意饮食和作息、自己再过一周就回去。
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有些憋闷:“我想你了。”
黎嘉洲心都化了:“我也是。”
B市黎家。
挂了电话,黎嘉洲叫了助理:“帮我订早班机回A市。”
“您下午三点半和南方系还有一场谈判,”助理睡意朦胧,“日程计划上午和董事们复核细节。”
“我待会儿把全部细节定好发你邮箱,我上午去,下午回来。”黎嘉洲不是征求助理意见,而是告诉助理行程。
助理小声:“确实太赶……”
察觉出黎嘉洲有生气的征兆,助理把没说完的话头默默咽进了肚子里。
人家黎总都不觉得赶,自己在这里瞎操什么心。
黎嘉洲确实不觉得赶,他只是想着小姑娘想他了,所以即便再忙再累再有事情,哪怕回去只能和她待一个小时、十分钟甚至只是看她一眼,他也要回去。
因为,她想他了。
翡翠园,夜风吹得窗帘尾巴的吊坠叮当作响,陶思眠起身去关窗。
窗前的小茶几上用包压着一张报告单,陶思眠拿起报告单,眼里藏不住的欣喜柔情。
她看看报告单,再看看自己平坦的小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只有一次有可能性,就那一次。
真的很巧。
黎嘉洲一定会被吓到。
陶思眠看着报告单,“噗嗤”轻笑出声。
她先把报告单放在黎嘉洲枕头底下,又怕不小心弄皱或者弄丢,又把报告单放在床头摆件下,但这样就没了惊喜感,陶思眠想了想,把报告单藏在了一个精妙绝伦的好位置。
夜渐深。
陶思眠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她索性捞起手机坐起来。
陶思眠正想着要不要催秦夏,秦夏的语音就发了过来。
“和你想的完全一样,陈潜研究室总共有7个未完成博士学位意外退学的学生。”
陶思眠动作飞快地起身穿衣服:“有家属信息吗?我马上给一休打电话,然后我先过来。”
现在是凌晨三点。
秦夏望一眼漆黑的窗外:“不然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开夜车我不放心。”
“专-案-组已经开始整理证据,预计三天结案,我们一定要在结案之前找到那7个学生和他们的家属,不能给陈潜留任何翻身的机会。”陶思眠说话的功夫,已经换了鞋背起包。
秦夏问:“你不担心你二婶吗?”
陶思眠道:“法律不以亲情为转移。”
秦夏劝:“我还是觉得太晚了。”
“我现在过来,路上不堵车,如果明天过来,到的话应该要下午,就只要两天半,可能来不及,”陶思眠道,“我给司机打电话。”
凌晨三点半。
陶思眠一边朝车库走一边给陶家司机打电话,陶家司机没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