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姒锦
第二,他在某些国外势力的帮助下,成立了satan组织,不断扩充自己的势力。
第三,他唆使权世衡一直对五术进行“斩草留根”的行动。
所谓“斩草留根”,就是杀掉了五术的父辈亲人,通通只留下幼儿孤女,再暗中监控教导,等待他们长大,借用他们的手来干掉权少皇,并且夺得最后的胜利……
……
一个跨越了近三十年的故事,权少皇说得很慢。
占色也听得很认真,就像真把它当成故事来听一样。
或者说,人生本就如故事,故事也是人生。这一个又一个与她相关的故事,正如严正荣所说,一切不过起源于一场爱情。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把双刃剑,可以让人欢喜快活,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为了一场求而不得的爱,死去的人,无辜受到牵连的人,实在太多太多了……
多得哪怕过去快三十年了,他们的灵魂似乎还未散去,也让他们这些小辈们,一直纠结在他们的故事里。
她与章中凯……
她与顾东川……
她与严战……
故事外的故事,怎一个纠结了得?
“严叔,各位,你们觉得怎么样?故事还精彩吗?”暗哑着嗓子,权少皇黑眸沉沉,声音似笑非笑,带着一种抽离于故事的轻快。
冷冷地瞄着他,严正荣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
“胡说八道!老四,看来,我给你开出来的条件太好了?你不喜欢养花种草的休闲生活,更喜欢埋尸在这风景秀丽的金三角?”
捏了下眉心,权少皇看着四周端着枪的satan组织成员,淡笑问。
“严叔,你真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了?”
严正荣没有肉的脸上,轻跳了几下,隐隐有了一丝笑意。
“我承认老四你很聪明,今天这一招釜底抽薪也用得极好。把我的人换了,把你的女人救走了。可惜,结果你平安带着人走出金三角了吗?愚蠢!”
说到这里,他冷哼了一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突然站起了身来,一步步走到平台边沿的悬崖边上,如同在指点河山一样,大气磅礴地指向了远方。
“老四,你知道这金三角有多少我的驻军?有多少我的势力?知道有多少是我的人马吗?本来,我准备给你一个好去处,再回头慢慢收拾你家权老五的,可你似乎迫不及待等着送死?”
权少皇轻笑着摇了摇头。
“严叔,你说你这人,干嘛这样虚伪?刚才不还说要让我养花种草做逍遥少爷吗?马上就反了悔。你直接说要我的命咱就不用这么墨迹了,何必搞得这么复杂?”
严正荣静静看着他。
“老四,有时候,我真舍不得你死。”
“哦?为什么?”权少皇大笑。
“斗了这么多年,一下子没了对手,人生会不会失去了乐趣?”
权少皇波澜不惊地捏了下眉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一样,邪魅十足地舔了舔下唇,将面前的碗往里面推了一下,跟着站起身来,无视边上虎视眈眈的兵士们,他望着严正荣走过去,也站在了山崖边儿上,一字一句地说。
“严叔,你也算是一个奇人了。布局之精妙,布局时间之长,足够让我这小辈钦佩。可惜了,你算来算去,好像算漏了一点?”
严正荣冷笑着看他,眼神儿示意他说下去。
而权少皇只是笑着,越走越近,脚步越来越轻快,声音也越来越轻松。
“你说你千辛万苦夺下来的权氏江山,结果还不是得交给姓权的人手里吗?这样不划算吧?”
“战儿他姓严,不姓权。”严正荣重重一哼。
权少皇笑了,“他流着权家的血,他就永远姓权。”
“你什么意思?”严正荣沉沉厉喝之后,突然间像是会意了过来,猛地一偏头,看着一个个枪口已经转了向对着自己的兵士,大惊失色地望向了严战,“战儿,你!你……”
几个“你”字出口,他激动得嘴唇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这一辈子都为了林心纹,为了严战在操持打算。可以说,为了把权氏的庞大江山交到严战的手里,实可谓操碎了一颗玻璃心。而且,从情分上来讲,他也一直真真儿地把严战当成自家的儿子来看待的。
怎么可能?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背叛他?
难道,真的就因为他姓权?
事情的发展太过突然,不仅严正荣吃惊,在场不知内情的每一个人,都惊愕在了山风里,良久动弹不得。占色也是,看着场上突如其来的变化,想到她在金三角与严战生活的这段日子,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梦境感,呆怔得像一尊雕像,怔愣愣看着严战发呆。
严战叹了口气,“他说得对,我姓权。”
严正荣瞪大了眼睛,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般,颤着手指向了占色,冲严战大吼。
“为了她,对不对?为了这个女人?战儿!我说过,不管她是你的谁,只要你要她,爸爸就会给你搞到手,你这……这又是何苦?”
占色心里微窒,望向严战。
而他并没有看她,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下,就慢慢地站起了身来,身姿矜贵地走了过去,并肩站在了权少皇的身边。
“父亲,那些故事,都是你们的故事。本该与我无关,我真的宁愿不知道!”
“你!你混蛋你。”严正荣气得声音直发抖,想了想,又使劲儿叹了一口气,想要挽回局面,“战儿啊,你不要听权老四他胡说八道!他刚才说的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爸爸告诉过你的,是权家逼得我跟你妈妈走投无路……要不然,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让你在孤儿院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不都是权家给逼的吗?”
“你不是为了锻炼我的意志吗?从小你不就那样训练我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人所不能忍,才得夺人所不能夺。这不是父亲你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