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珊瑚树
男人声音沉稳温柔,举重若轻一般,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连带着朱珠也冷静下来。
惊慌过后,朱珠突然开始委屈,喊他的名字:“沈迦誉,我想你了。”
这些天她一直在忙,只能打电话视频。
可是视频终究是视频,隔着屏幕和空间。
她想他了。
电话里,男人呼吸一窒,才道:“小朋友,你现在在哪儿?”
朱珠:“X市啊。”
“具体呢?那条街,那个路口。”
“梁家村西头,解放路口。”
“找个暖和的地方,和哥哥说说你怎么找到的消息。”
朱珠没找暖和的地方坐。
她出来的时候,换上了厚厚的羽绒服,直接包到脚踝,脚上穿着UGG的雪地靴,厚实防滑,一点都不冷。
这会儿正在下雪,路上车少人少,她沿着解放路慢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半说这两天的经历。
前天她到了X市,和陈律师见完当事人,大家离开的时候,她又折回来,向当事人打听梁明辉的父亲,也就是梁建国。
当事人年纪不大,没听说过,不过告诉了她一个在工地上干了三十年的老人。
朱珠当天晚上就去找了这个老人,没找到,第二天又去,才在小酒馆里找到他。
从他嘴里,问道了梁建国的住址,也就是梁家村。
今天陪陈律师去了一趟法院,干完正事,她立刻就又跑到梁家村,向这些村民打听梁明辉的事情。
但是没想到,梁明辉的事情没打听出来多少有价值的内容,倒是打听到了梁颂和梁建国的关系。
朱珠拿着电话,轻描淡写的把这两天的经历都说了,话音刚落,就听见沈迦誉道:“猪猪,站好,别动。”
她愣了一下,抬眸就看见那辆熟悉的路虎迎面开过来,慢慢的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
男人穿着黑色的大衣从车里出来。
漫天大雪中,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笑了一下,展开手臂:“小朋友,过来让哥哥抱抱。”
朱珠站在路边,有些呆住了。
他不是在首都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就在她最想他的时候。
男人扬眉,“几天不见,怎么变傻了?”
朱珠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跳进他怀里。
沈迦誉被她撞得站立不稳,后退好几步,靠在车上,紧紧的抱住她。
朱珠把脸埋在他肩上。
大衣上落了雪,被热气融化,变成水,打湿了她的眼睫。
她深吸两口气,嗅着男人身上冷冽的冬天气息,软软道:“沈迦誉,我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你了。”
在朱珠十岁的时候,他教会了她想念。
在朱珠二十岁的时候,他教会了她另一种想念。
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缠绵而腻歪的想念。
男人伸手,慢慢的勾起她下巴,让她仰起脸。
雪花落到她脸上,眼睫毛上,还有娇艳的唇上,慢慢融化成水珠。
氤氲在两人呼出的热气中。
“雪花很脏。”
男人突然开口,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朱珠“嗯?”了一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但是……”
他低头,一点一点吮去她睫毛,脸颊的水珠,最后落到她唇上。
嗓音像是从胸腔里溢出,低哑轻柔。
“哥哥现在只想亲你。”
☆、【Chapter 72】
《被亲哥死对头看上怎么办》
——文/珊瑚树
【Chapter 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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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安静的落下。
万物无声。
朱珠眼里只有面前的男人。
她抬手, 勾着他的脖子,献祭一般放纵他侵犯, 放纵他占有。
同时也侵犯着他, 占有着他。
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没有任何□□的欲望。
在茫茫的白色里,像是两个灵魂在接吻。
朱珠睁着眼,看着雪花在她眼里放大,最后落到她眼球上融化。
就像她的心, 在他怀里融化。
她眨眨眼,看到他缓缓退开,蓦地笑出声。
“笑什么?”沈迦誉不解,手指亲昵的蹭她脸颊。
朱珠指着他的头顶,“你的头发白了。”
沈迦誉摇了摇头, 晃下一层积雪,笑:“老了嘛,头发白了正常。”
朱珠:“……”
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怪怪的。
“在哪儿住?哥哥送你回去。”沈迦誉拉开车门, 朱珠坐进去,他问。
朱珠说了酒店地址, 问他:“你怎么来了?”
沈迦誉:“过来这边研究所开个会。”
朱珠:“哦。”
“顺便的。”他又道, “主要是来接我们猪猪回家。”
朱珠:“……”
“再不见来看看,估计小朋友连哥哥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朱珠:“……”
第二天还有事, 朱珠又陪陈律师去了一趟法院, 下午准备开车回首都。
但是到了下去,雪下得更大了,朱珠踩一脚, 都能没过她小腿。
这样大的雪,十有□□要堵在路上。
朱珠问沈迦誉,“你怎么回去啊?”
沈迦誉:“蹭小朋友的车,行不行?”
朱珠:“你不是开车了吗?”
沈迦誉:“长时间开车伤腰,哥哥年纪大了,要注意养生。”
朱珠:“……”
“免得以后力不从心,满足不了老婆大人。”
朱珠:“………………”
这个狗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病?
她深吸口气:“那你的车怎么办?”
沈迦誉:“留这边的分所,等明年上班让人给我送过来。”
“……”朱珠无奈,“行吧,我跟陈老师说说,问问他同不同意。”
陈律师倒是无所谓,他带的有司机,除了朱珠还有一个助理,多一个沈迦誉也能挤下。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天太冷了,陈律师的车发动不起来,最后变成了四个人坐沈迦誉的路虎。
雪下得太大,路上果然堵车了,一直堵到晚上。
沈迦誉把朱珠送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朱珠坐在车里被舍得走。
大年三十,自己走了,沈迦誉就要一个人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