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珊瑚树
《被亲哥死对头看上怎么办》
——文/珊瑚树
【Chapter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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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下旬, 沈迦誉接到邓立春的电话,让他回来照顾一下林舒影。
因为有可能没法出去留学, 邓娴闹脾气, 好几天都没回家,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邓立春一边要上课一边要找邓娴,忙得脱不开身。
这时候林舒影已经怀孕七个月了,她身体又不好, 身边缺不了人,只好叫沈迦誉回去。
沈迦誉不想管,出钱给林舒影请了住家保姆。
但是不到一周,保姆就被林舒影赶走了。
她不知道抱了什么想法,给沈迦誉打电话, 说不放心外人,让他回来。还说,就算他不认自己这个妈妈了, 难道也不管未来的弟弟妹妹吗?
这时,小学统一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
那天被他撞见徐子强威胁朱珠之后, 他天天雷打不动的接送小朋友上下学。
现在放了暑假, 小孩儿整天懒洋洋的和朱岩争相做小猪仔,门都懒得出。
沈迦誉想了想, 给朱岩打了个电话, 说了徐子强的事,让他小心一点,别让朱珠落单。
处理好这一切, 他给林舒影打了电话,同意暂时过去帮忙。
就算彻底没了感情,他也不想看到林舒影真出什么意外。
毕竟,还是生养自己十几年的母亲。
只是,徐子强的事情必须处理干净。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日后他和朱岩出去上大学,难得回来一次,谁来保护小朋友的安全?
但是他又不能真的按徐子强的意思出钱把邓娴送出国。
一次破例,次次破例。
这次他们可以拿朱珠威胁他要钱,下次就可以拿朱珠威胁他其他事情。
一旦他答应,等待他的就是无止无休的纠缠。
这天晚上,沈迦誉给Amy打了电话。
“我想请你帮我处理两个人,价钱你开。但是有条件,不能见血,不能违法,不能牵扯到我。”
因为沈松,他已经在风暴中心了。
他自己身上,绝对不能再沾染任何污点。
否则,他还怎么陪他的小朋友长大?
Amy想了一会儿,道:“你来球厅,我们见面谈。”
时隔几个月,这天晚上,沈迦誉再次踏进那间台球厅。
里面不少人还记得他,吹了声口哨:“哟,帅哥又来了,打球吗?”
沈迦誉:“我找Amy有点事。”
“哦~找Amy姐啊。”一群人意味深长的笑。
Amy走过来,白了大家一眼,“有时间控控你们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说完,对沈迦誉道:“跟我来吧。”
沈迦誉跟着她进了单间。
Amy抽了一支烟递给他,沈迦誉摇头。
她自己点了,问:“处理什么人?怎么处理?”
沈迦誉把邓娴和徐子强说了,道:“让他们离开这座城市,八年之内不要回来。”
八年后,朱珠就上大学了。
而那时,自己应该也有时间和能力,保护好她。
Amy一听就笑了,“这个简单。”
她抽了口烟,道:“保证不见血,不违法,也不会牵扯到你。”
沈迦誉:“多少钱?”
“不要钱。”Amy站起来往外走,“我们没有金钱交易,就牵扯不到你。”
走到门口,她回眸一笑,“你要是真想报答我,就帮我赢几局球吧。”
连着一周,晚上沈迦誉帮Amy在球厅打球,白天回去照顾林舒影。
最后也不知道具体赢了多少钱,反正不少,他一分没拿,全都留给了球厅。
Amy是球厅的老板之一。
交易结束,Amy送沈迦誉离开。
走之前,她请他喝了一杯送行酒。
沈迦誉没有喝过酒,道:“我不喝酒。”
Amy:“我帮你保护了你的小妹妹,这点面子都不给啊?”
沈迦誉:“……一杯。”
“这才对嘛。”Amy笑起来,和他碰了一下,“祝我们省状元前途似锦,以后再也不用来我们这种地方。”
她早就在社交软件上看到了沈迦誉的身份。
沈迦誉也不意外,他心情不错,一口闷了。
回到林舒影那边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他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儿,洗澡的时候看到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红斑。
沈迦誉皱眉,觉得自己有可能酒精过敏。
但这会儿时间不对,社区医院没有开门,大医院又太远,他想自己喝的不多,就随便找了两片脱敏药吃了,回屋睡觉,等明天再去医院。
第二天,林舒影起床,邓立春已经做好早饭去学校了。
她喊了沈迦誉两声,没人应,推开门一看,还在睡,她也懒得管,自己吃完留了点饭菜就回卧室了。
到了上午十点多,她出来一看,饭菜还好好的没人动过,一股怒火凭空而来。
他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林舒影一气之下,也不管沈迦誉还没吃饭,抓着盘子就把剩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没注意几滴菜汁洒到了地上。
她把盘子往水池里一扔,转身就要走,结果踩到了菜汁上,脚一滑,跌到地上。
肚子传来剧痛,有血流了出来。
她再也顾不得生气,去喊沈迦誉,没有反应,去找手机,在卧室没有拿出来。
她往沈迦誉门口爬,一边爬一边喊。
血水流了一地。
沈迦誉浑身滚烫,昏昏沉沉中,他听见林舒影的喊声,努力睁开眼,摇摇晃晃的下床开门出去,一眼就看到林舒影躺在血泊里,已经昏了过去。
他瞬间清醒,连忙过去给林舒影做心肺复苏。
他一边急救,一边打120。
救护车很快到了,直接把林舒影送进抢救室。
沈迦誉坐在外面给邓立春打了电话。
邓立春赶过来,一听孩子没了,还是个男孩,老婆正在抢救,直接给沈迦誉一巴掌,骂道:“你就这么怕你弟弟抢你的钱?!滚!”
他甚至没有看到沈迦誉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大片大片的红斑。
沈迦誉没有还手,转身走了。
他不需要解释,他也没法解释。
走到半路走不动了,他扶着墙休息,还是一个路过的护士看到他情况不对,过来一看,大惊失色:“天呀,你是过敏吗?这也太严重了!你赶紧去皮肤科挂个号让医生给你看看。”
沈迦誉摇摇头,“不用,我吃过药了。”
“吃什么药啊,你这情况太严重了,会要命的。”护士正好这会儿没事,硬拉着他去了皮肤科,也没挂号,直接找熟人给他挂了水。
第二天,林舒影从ICU里搬到了普通病房,沈迦誉去看她。
林舒影精神还不错,趴在邓立春怀里哭,看到沈迦誉,眼里瞬间染上恶毒的怨恨。
她把身边能砸的东西全都朝沈迦誉砸了过去。
她歇斯底里的喊:“你滚!你不是我的儿子!和你爸一样,冷酷变态的畜生!我当初怎么没在你一生下来就掐死你?!”
林舒影这样的想法,沈迦誉并不意外,但他还是说:“不管你信不信,我当时确实没有听见你叫我。”
“哈!哈哈!你没听见?”林舒影疯了一样向病房里其他人控诉,“你们知道这是谁吗?沈松的儿子,我们的省状元,晚上十点准时回屋睡觉,早上十点多了,我在家里摔倒,孩子没了,命也快没了,喊他他说他没听见,你们信吗?你们信吗?……”
沈迦誉不想再说,转身走了。
走出老远,还能听见林舒影疯狂的质问:“你们信吗……你们信吗……”
沈迦誉其实无所谓。
他甚至觉得林舒影流产不是一件坏事。
医生说七个月的胎儿,已经对她心脏压迫很严重。
没了孩子,至少还有命在。
至于林舒影怨恨他……
那也挺好,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
但是,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不知道哪儿的媒体听到了风声,把这件事报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