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影有踪
秦棋画在外面晃荡到傍晚,仍是不想回去。管家给她打来电话,她直接挂断了。
她打电话给顾瑶和孟瑜,约她们出来一起吃饭。
三人在餐厅碰头后,顾瑶调侃道:“难得你还知道主动约我们吃饭啊!”
孟瑜接口,“上次说好一起去看画展,结果她临时改变主意去陪她老公。跟她老公比起来,咱们都得往后靠!”
“我还不是一样,被爽约了好几次。”顾瑶耸肩,轻叹,“以前也不知道是谁说,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现在是手足可以断,衣服不能换。”
孟瑜噗嗤一声笑出来,“大概傅向西就是那种特别漂亮的独一无二的定制款衣服,所以让她换是万万不行的。”
两人调笑了半天,只见秦棋画懒洋洋坐在一旁,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了你?”
“跟老公吵架了?”
秦棋画道:“没有,工作不顺。”
“你那个手链不是卖的很好吗?”顾瑶道,“我跟你说,我公司的妹子,最近是人手一条。”
孟瑜点点头,一脸服气,“我都没想到,你还是事业型女强人,随便上个班就干出这么大动静。”
“大家都还等着你推出新款呢。对了,到时候能不能给我们俩弄个高定款啊,跟别人的稍微来点不一样?”
“这个可以有,嘿嘿,回头还可以炫耀炫耀,我这是独一无二的友情特供。”
秦棋画呵呵两声,“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不都说了事业不顺。”
那两人诧异的看她。
秦棋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被炒了。”
“因为我是傅家的媳妇,因为傅向西身体不好,我得做他的贴身护理,不能把时间精力放在工作上。”说到这儿,秦棋画想到什么,笑了笑,道,“前阵子还说跟刘伟竞争上岗,居然这么快就实现了!我这嘴巴是开过光的吗?”
顾瑶:“……”
孟瑜:“……”
两人都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
“傅向西是不是也得给我开个十万月薪啊?”秦棋画笑,笑里带了几分洒脱又带了几分自嘲,“年薪百万,不亏。真不亏。”
吃过饭,秦棋画又拉着她们俩陪她去会所玩。
管家不停的打电话来,她直接关机了。
这两人知道她心情不好,陪在她身边,跟她一起唱歌喝酒。
她越喝越多,人也越来越放飞,还点了几个男公关来陪唱。
当包间的门被推开时,孟瑜和顾瑶都看到了被推进来的傅向西。
秦棋画刚唱完歌,背对着门那边,正在倒酒,浑然不觉。
顾瑶提醒道:“你老公来了……”
秦棋画:“谁?”
顾瑶觑了一眼男人冷若冰霜的脸,弱弱道:“傅向西。”
“呵呵……”秦棋画带着醉意,笑了两声,“老公个P,露水姻缘!”
孟瑜拼命给秦棋画使眼色:姐妹,你醒醒!你老公傅向西,他真的来了,就站在你身后!
秦棋画给几人分别倒上一杯酒,举杯,“来,干杯。”
顾瑶笑,“喝完这杯咱们就散了,回家了啊。”
孟瑜跟着笑,“对啊,你是有老公的人,别玩的太晚了。”
“别老公老公的,烦死了!”秦棋画嗤笑道,“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主子!我跟你们说……找主子就得找这样的,有钱,大方,长得帅!”
孟瑜强撑微笑,“宝贝,你喝多了,别闹。”
“好了好了,准备回去了,你家那个绝色大美人不香吗?”顾瑶起身去扶她,孟瑜马上跟着扶。
秦棋画笑道:“对哦,回去RI他!RI出个孩子,赶紧拜拜!”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二更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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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6章
这两人正搀扶着她, 本想让她转身看到背后那个冷成冰块的人,一听到这话,俱是僵了僵。
秦棋画又道:“他除了有钱长得帅, 还有什……”
孟瑜及时将她的嘴巴捂住,顾瑶在一旁道, “喝多了话就多, 还尽是胡言乱语。”
秦棋画去拉孟瑜的手,挣扎间,漂浮在半空的目光总算落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她动作一顿,两位小姐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两人同时将她放开, 拍了拍她的肩膀, “行了, 既然老公来接你,回去吧。”
秦棋画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扑倒, 傅向西伸手扶她,她扑到了他腿上。
抬眼,看到那张脸, 她呵呵一笑,“给您请安了, 主子……”
傅向西:“……”
秦棋画身体一软,在他腿上醉倒过去。
管家赶忙上前搀扶,傅向西拉过她的胳膊, 将她抱到了自己怀里。
傅向西抱住秦棋画,道:“走。”
管家对那两位姑娘点头示意,随同傅向西离去。
…………
秦棋画睡到第二天醒来,坐起身,还带着宿醉的头疼感。
她的记忆停留在昨晚跟顾瑶和孟瑜在包间里唱歌喝酒……
后来……后来他来了!
秦棋画顺了顺胸口,还好她这本能给力,直接睡过去了。
本世纪最尴尬场面,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睡过去了。
秦棋画洗漱之后下楼,二楼传来悠扬的钢琴声,她没去一楼吃早餐,径自到了休闲厅。
秦棋画坐在沙发上,看着傅向西。
他停了下来,音乐随之停止。
傅向西问:“昨晚为什么不接电话?”
秦棋画道:“心情不好……”
他又问:“为什么?”
“被公司解雇了。”秦棋画道,“你爷爷让我不要工作了,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傅向西抬起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琴键,淡道,“你想要我做什么?给爷爷打电话?还是带你去见他?”
秦棋画:“……”
她被他问的愣住了。
去找傅老爷子又能干什么,让他把说过的话再说一遍吗?
然后傅向西跟他爷爷激烈抗争,强烈要求把她送回去上班?
秦棋画仰靠在沙发上,脑子里无数个念头在激烈碰撞,一时间有点懵逼。
傅向西来到她身旁,撑着轮椅站起身,坐在了沙发上。他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近,又伸手抚上她的脸,大拇指轻轻刮过她的脸颊,开口道:“如果你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我很抱歉。”
秦棋画怔怔的看着他。
他的眼睛上覆着纱布,他的脸庞一如既往的缺少血色。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该对他有怨言,他只是一个病人而已……
这门婚事不是他主导的,这件事也不是他造成的,虽然都由他而起,但他只是深陷其中的受难者。
秦棋画目光往下移,看到他苍白的脚,问他,“天气都降温了,你怎么又不穿袜子?”
“……有地暖。”
“那也不合适啊,你这里通风这么好。”
秦棋画站起身,傅向西当即拉住她的手,“你去哪儿?”
“去给你拿双袜子,你等一会儿。”
傅向西缓缓松开手,听着脚步声远去,脸上表情有一丝复杂。
很快,秦棋画拿着袜子坐回到他身边,捞起他的脚,帮他穿袜子。
傅向西靠在沙发上,表情有点局促,耳根子微微发热,道:“我自己来吧。”
“我操作起来比你方便。”秦棋画道,穿完一只脚,转移到另一只脚时,突然在他脚心挠了挠。
傅向西当即缩回脚,一脸抗拒。
秦棋画被逗笑,“你怕痒啊?”
傅向西:“……”
她把他的脚抓回来,又挠了几下。
傅向西声音憋着笑意,“别闹!”
“听说脚心怕痒的男人怕老婆欸,”秦棋画看向傅向西,轻哼一声,“怎么不见你怕我呢?”
傅向西:“…………”
她为他把袜子穿好后,问他,“你吃早餐了没?”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