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翘摇
郑书意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后,回头道:“你回来啦?”
时宴沉沉地看着她,“嗯”了一声。
郑书意打了个哈切,站起来朝外走。
“那我去睡觉了。”
经过他身边时,郑书意闻到一股隐隐的酒气。
她突然停下。
“你喝酒了?”
时宴:“一点。”
“哦。”
郑书意继续往外走,“那你早点睡觉。”
——
回到房间,她径直躺上去,换手机给毕若珊发消息。
郑书意: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毕若珊:这么早?
郑书意:早吗?快十一点了。
毕若珊:你前几天都是凌晨之后才睡的。
毕若珊:哦,难道你今天……有性生活了?
——
书房里,郑书意的电脑没关。
时宴脱了外套坐下来,正准备帮她合上电脑时,突然看见屏幕上的微信对话框,跳出一行字。
――“没有。”
紧接着,对话还在继续。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一张床睡这么多天了你还没有性生活?”
――“无语,我穿睡衣勾引都没有用。”
――“哈哈哈哈姐妹你也太失败了吧。”
――“关我什么事?是他不行。”
——
和毕若珊吐槽完,郑书意并没有立刻放下手机睡觉,而是切到微博随意地刷了起来。
时宴进来时,她连个眼神都没给。
但余光却看见时宴站在床前解领结。
他平日里总穿衬衫西裤,完美地勾勒出他的身材线条,看着冷冷清清,不食人间烟火。
但每次他解领带的时候,郑书意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手指一紧,手臂一扯,像撕开了伪装的斯文面具,男人的侵略本性也在那一举一动中尽数流露。
然而当他扯下领带扔到床上时,郑书意别开了眼,问道:“你要去洗澡了?”
时宴:“先不洗。”
“哦。”
郑书意并不在意,拂了拂头发,注意力已经重新回到了手机上。
突然,时宴坐到她身边,摘了眼镜,然后夺走她的手机,一起放到床头柜上。
郑书意:?
然后,小腹前的腰带被解开,睡袍被他剥落。
郑书意:??
还没反应过来,时宴已经欺身压了过来。
郑书意:???
灼热的气息夹着酒气铺天盖地而来,郑书意瞬间便被掠夺了呼吸。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扶着她的头,吻得热烈,甚至还有一点粗暴。
一切来得太突然,郑书意什么准备都没有,下意识将双手抵在他胸前。
想回应他的吻,可她根本无力招架,情不自禁呜咽出声,只能任由他从唇舌间,猛烈地占据她所有的意识。
缠绵间,郑书意的双手慢慢上滑,勾住了他的脖子。
也是在这时,裙摆突然被撩起。
郑书意倏地睁大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时宴带着浓重欲念的眼神。
是逼视,也是勾引。
直勾勾地看着她,唇舌温柔了下来,轻咬着她,手却轻抚着郑书意的小腹,像逗弄一般,缓缓往上。
郑书意猛然抽气,浑身瞬间轻颤。
这、这突如其来的车是为何?
还没等她回过神,时宴又重重地吻了下来。
他的掌心只是温热,所过之处,却让郑书意感觉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战栗。
郑书意脑子里轰然一片,眼前天旋地转,吊灯似乎都随着她的身体一同战栗。
“你、你……”
她双颊潮红,半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时宴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一只手撑在郑书意身侧,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划过她的唇角。
“心疼你,害怕控制不住的时候,会伤到你的手指。”他的声音低哑到有了蛊惑的效果,“结果你说我不行?”
郑书意:“……”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只能一下又一下地眨眼。
“是不是我一直太纵容你了?”
因为没有戴眼镜,时宴眯了眯眼,没有等她的回答,一下又一下地亲吻她的耳垂。
“我、我不是……”
她双手攀着时宴的肩膀,说出来的话完全变得不像她的嗓音,“我……”
“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郑书意的呼吸再也不受自己控制,胸口一下又一下地剧烈起伏,连窗外的雨声都听不见,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别、别看了……”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簌簌落叶带着水湿漉漉地贴到了窗上。
混混沌沌之间,郑书意听见时宴低声说:“书意,你好敏感。”
像沉进了滚烫的泉水中,郑书意的意识在一点点涣散。
她咬着左手的指尖,朦胧睁眼,眼波在灯光下沉浮流转。
片刻后,她朝时宴伸手。
他应着她的邀,俯身吻住她的时候,她的手缠住他的后颈。
服帖的衬衫在缠绵中皱褶、剥落,凌乱地散落在床单上。
春天的雨甚少来得这么急促而猛烈。
她半睁开眼,刺眼的灯光晃动着,他肩膀的肌肉曲线在她眼前忽近忽远。
郑书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中消散流逝。
她看见他眼底的泛红,看见他额变的青筋,看见他眸子里的自己,如坠入湍流的树叶。
沉沉浮浮,全都随着他。
第六十三章
这场雨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停歇的,只留下微弱的虫鸣隐藏在瑟瑟风声中,沉睡的人完全听不见。
室内。
郑书意趴在枕头上,薄背凌乱地搭在她身上,汗湿的长发披散在白色枕巾上。
肩膀以下,半张背都裸露在外,柔和吊灯洒下光柱,将蝶骨上的红印衬得格外明显。
她睁眼看着床边的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半,脸上潮红还未完全退却。
然而一旁的人也还没完全安分下来。
时宴从她身侧覆身拥过来,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带过一阵阵过电般的酥痒感。
偌大的房间,空气却很稀薄。
郑书意闭上眼,眉心微抖,每一口呼吸都闻到了暧昧的气息。
“不要了……”她往床边缩了缩,反手推开时宴,“我明天要工作,你烦死了。”
时宴的吻停滞在她后颈,拂开她贴在脸边的头发,随后起身。
“那去洗澡休息吧。”
郑书意却瘫着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