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38章

作者:诗换花 标签: 豪门世家 现代言情

  “妈咪,猪猪带你去开车车好不好呀?猪猪的车车超棒!”

  容初点头,“好——”

  “居居,”宴岑突然出声,“你的蛋糕吃完了吗?”

  “吃完了呀。”

  男人浓眉微拧,“你再去吃一点儿。”

  “啊?”居居愣愣的,“可是我不想——”

  “你想。”宴岑抢断小孩的话,“你去看看蛋糕旁边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居居一下子兴奋,“巧克力吗?”

  不等人回答,小短腿已经噔噔噔跑掉了。

  容初:“……”

  容初望着又被忽悠走的傻孩子,一脸无语地看男人。

  宴岑有点不自然地清了下嗓子。

  “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给你带来不少意外和困扰。那些新闻报道我都看到了,你放心,媒体那边都已经处理好了,该撤的撤,该辟谣的也都辟谣了。”

  容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唇线微微抿紧,似乎并不满意。

  宴岑垂下长睫,拿出手机飞快点了几下,把屏幕递到容初的面前。

  那是一段录音,容初刚听了两句,面上一震。

  “这不是……?”

  宴岑放下手机。

  “这些我会交给你。你想要怎么处理都行,我不会插手。”

  他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干涉你的工作。Sense的秀场,还有……杂志拍摄那次,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容初面色稍稍松动,“真的?”

  宴岑淡淡“嗯”了一声,“但如果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能办到。”

  他顿了下,认真看她,“在这个圈子里,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容初:“……”

  这个话,跟“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啊”一样嘚瑟一样欠。

  ……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又没毛病。

  以Lare在时尚界的龙头地位,这位太子爷可以说是一手掌控,甚至垄断了业内所有的顶级资源。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名模想当太子妃呢。

  有宴岑在背后,那还不分分钟爆掉红血蓝血的代言,集满四大杂志,高定秀场随便挑——就是一步封神的节奏啊。

  可容初并不想走那样的路。

  她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站上T台时的感觉:那样的战栗,那样的兴奋和成就感,不是一步登天可以带来的……

  “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彰显什么。”宴岑继续道,“而是想要你明白——”

  他黑眸转深,“我很在乎你。”

  容初:“!”

  “三年前,我对待感情,对待你都不够成熟。有些该说的话没有早说,该做的事也没做。你现在回来了——”

  他的目光热且深,“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

  宴岑展开手掌,容初这才看见他刚才拿出来的是什么——居然是一枚戒指。

  一枚闪亮亮的大钻。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面前的男人已经单膝着地。

  “榕榕,我们结婚吧,好吗?”

第23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云初怔然看着跪在沙发边的男人, 唇瓣微微张开。

  每一次, 她发现每一次和这个男人见面, 她总是会被他意想不到的骚操作震得外焦里嫩。

  骚得都不带重样的。

  可看着高大的男人捧着戒指跪在脚边,她的心情又有些微妙,说不上来是窘迫还是赧然。

  她现在有点像一只喷气的开水壶, 耳廓红得发亮。

  毕竟是人生第一次被求婚不是……

  容初捋了下耳边的碎发,生硬地避开男人的注视。

  “你, 你先起来。”

  宴岑举着戒指不动弹。

  “你答应我了吗?”

  容初:“……”

  ……那你就跪穿地板吧。

  略为诡异的沉默。

  餐厅里的居居突然嚎了一嗓子:“爸爸你骗我!!”

  “根本就没有巧克力!爸爸大骗纸呜……”

  容初突然觉得好笑, 唇角翘起一瞬, 但很快又慢慢耸拉下来。她低垂眼帘,长睫盖住晦暗不明的眸色。

  宴岑依然手举着戒指, 长眼定定看着她,真一副要跪穿地板的架势。

  “宴总。”容初轻声开口,“你刚才说,你以前对待感情不成熟。”

  她掀起猫眼淡淡看他, “可是我觉得, 你现在也不怎么成熟。”

  宴岑一下子愣住。

  容初慢慢舔了下唇边, “结婚这样的事, 哪能是说说就结……”

  “我不是说说而已。”宴岑立刻道,“之前亲子鉴定时我说结婚有些草率, 但是现在——”

  他稍稍摊开胳膊, 完全展露自己单膝跪地的姿势。

  ——我这不是很认真地在求婚吗。

  容初很轻地笑了下。

  “我的意思是,结婚,是要建立在感情的基础上。”

  她平静地看着他, 目光澄净又坚定,“可我对你,没有感情。”

  宴岑双眸闪过一丝恍然,整个人完全僵住。

  容初轻飘飘几个字惊雷一般,炸得他心惊肉跳。

  没有感情?

  她说她对他没有感情??

  容初继续道:“我知道你和我之前……的确是有一段,但那都是过去了。”

  “过去是我不好。”宴岑接上她的话,“我没有考虑你当时的处境。你刚才家里受了委屈出来,又意外怀了孕,身边除了我也没有别的人,可我当时……”

  他停住,长眼略显懊恼地闭了一下。

  “初榕,我现在,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

  宴岑跟人说话一贯是居高临下的。此时,居高位者单膝跪在她面前,低声为自己辩白时,仿佛一个得不到认可的小学生。

  强者袒露软弱,反而会更易让人动容。

  可容初面上不见一点动容。她只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宴岑。”她轻轻叹出口气,难得叫了他的名字。

  “以前你和我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不记得了。至于……你现在变得怎么样,说实话,我也并不在乎。”

  “我是居居的妈妈,自然会尽好做妈妈的责任,可这并不代表我要做你的太太。”

  宴岑黑眸一震,表面顿时失了光亮,托举戒指的胳膊终于慢慢垂下来。

  不记得。不在乎。

  不要做他的太太。

  她说得好轻松,好淡定。

  但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样,轻易将他戳了个鲜血淋漓。

  容初直直望着前方,“何况现阶段,我根本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低眸重新看他,明了决绝:“所以,我是不会答应你的。”

  极其安静又低气压的几秒。

  宴岑垂着脑袋,一副刚被终审判了死刑的模样。

  半晌他单手撑了把沙发,缓慢起身。

  ——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就算真跪穿地板也没用。

  容初刚果断拒绝他时其实没什么感觉,但这会儿看男人满脸落寞,盯着送不出去的戒指不说话,她竟然……还觉得有点心酸。

  一个不恰当的比喻:他好像……一条丧家之犬啊。

  而她,就是把狗赶出门的无情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