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诗换花
哦,他们还共有一个小猪崽崽。因为居居,他和她也变得血脉相连……
他为她放弃一切,倾其所有。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做到这些。
她也不会再和别人这样深刻的经历,不可能再毫无保留地爱上另外一个人了……
容初抽出自己的手,抬眸看了眼宴岑。
四目相对,男人的喉结很重地沉了一下,深切的眸光流露些许不安,像在等待审判一般紧张。
容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连要接受,她居然也找不到自然的表达方式。
她抿唇,垂睫睨向桌上那摞资产证明。气氛一时有些僵硬。
宴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面色略微一顿。
“你放心。”宴岑轻声,“两年,不,不用两年,我就可以让我现有的品牌,重新变成第二个Lare集团。”
“我以前能给你的,现在也能。以后也不会委屈了你。”
容初垂睫无言。
她当然相信以他的能力和手腕,即便脱离宴氏,重回顶峰也是迟早的事。
但她不在乎这些。她从来不在乎,也没想运用便利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她看重的也从不是他时尚帝国的高位……
容初突然伸手,一边把那堆文件证明拨到自己身边。
“你既然给我,那我就收下了。”
她快速瞟他一眼,微微咬唇,声音更低:“那你,你我也就连带着……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宴岑双眸一亮,前所未有的光彩。
他勾唇轻笑,一手把自己的资产证明全都推到容初面前,“那不许退货。”
说着他又顺势一把抱住人家,“也不能退我。”
容初被宴岑抱进怀里,难得慢慢红了双腮。她附在他胸口,猫眼躲躲闪闪不看男人。
“那我不保证。你要是,要是再招惹我,我还是要退——唔!”
他甚至连退货这样的话都不让她说,径直欺身封住了她的唇。
容初给这突如其来的封口吻,震得心头狠狠一跳。
心尖上随即弹出密密麻麻的悸动,像是酒塞“噗”地被拔开,泡沫伴着“滋滋”声涌出来,全是细密的雀跃。
有了上次她过生日那次,这一次接吻……她其实还是有点小期待的。
上次男人被南庭那通电话激到了,宣告般彰显着自己的主权和占有欲,亲得急切又激烈。
可这次完全不同,男人依然激动,却吻得绵长又克制。他像对待珍宝一样温柔,容初感受到他被接受的欢喜和热烈,甚至还有刻意讨巧取悦她的意味里面。
很少有男人和她身高这么匹配,照理来说,和宴岑接吻应该不费力气,可容初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醉酒一般止不住向后仰。
脑袋混沌至极,她心里却还在下意识骂他嗔他:
这狗男人,吻技有点好……
顺便也怨自己不争气:
呜呜呜你给我站好了,怎么一被亲就要变软骨虾啊,没出息……
宴岑大约是听到了软骨虾的心声,他一手轻易紧箍她腰肢,另一只手把容初的两条细胳膊拉到自己的肩背上。
容初抱住男人宽阔的肩膀,但整个人还是不争气地往下滑。她觉得自己突然变成了小孩儿,不,她还不如小朋友,至少小朋友不会这样哼哼唧唧地流口水……
就在她无法招架地“呜呜”时,宴岑突然停了下来。他一把横抱起软腿虾走到沙发那边,自己先坐好,又把人放到了自己腿上,修长有力的手重新掐上她的腰,二话不说就要压过来继续亲。
容初两手抵上男人的胸膛,赶紧偏开脑袋。
她依然气喘吁吁的,唇上的口红早已晕开,上面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莹亮,原本素净白皙的脸颊现在也跟上过烫伤妆一样,红得绯艳又好看。
宴岑对上那双被亲得水光潋滟的猫眼,唇角忍不住上勾,很轻地笑了下。
容初又从那声嗤笑中读出了得意和戏弄的意味,她抬手啪地就在男人胸前糊了一巴掌,又一把把他推到沙发靠背上。
“你给我起开……”
宴岑索性顺势半倒在靠背上,他捉起胸口的手放在唇边细细亲吻,黑眸微抬,深邃看她。
男人的领口被扯开了些,亲吻她指尖的动作卑微,抬眸向她看时眼神却强势又渴望,莫名欲气。
容初心尖一麻,没由来那次电梯里那天。
她在黑暗中跌坐到他身上,然后……
容初没忍住,轻轻嗤笑出声。
宴岑也跟着弯起唇边,“笑什么?”
他声音跟被揉了沙一般,更显磁性暗哑。
容初挑起猫眼看男人,“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电梯……”
她顿住,唇瓣傲娇努起,“你真的很不要脸。”
突然被控诉的男人有点征,不解扬眉。
“我腿……”容初不自然地抓了下鬓角,说得更明白,“我的腿都被硌疼了……”
宴岑眨眨眼,一下子恍然。
“你冤枉我了。”他牵唇低笑,“那是我的车钥匙。”
“我当初并不知道那就是你。而且当时的那种情况,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调动起来了。”
容初侧眸看着男人不说话,一脸“我信了你的鬼你个老流氓”。
宴岑轻舔了下唇边,也不再解释。他突然坐直,两手环过她的腰,把人往身前一带,让两人挨得更紧密。
容初身上一僵。
“你!”她耳尖瞬间烧红,唇瓣微微打颤,说不出话来,“你……”
“我没有说谎吧?”宴岑眸色更暗,笑意晦暗暧昧,“你感受到……”
“区别了吗?”
容初:“…………”
这个老流氓!
她两手撑上他肩膀,刚想起身,身上的男人突然铺天盖地地压下来,把她裹到身下。
容初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吻就如翅膀一般落下来,挑逗般印在她的脸上,唇边,鼻尖上还有耳垂上。
容初缩着脖子闪躲,“宴、宴岑!”
“你是泰迪精么……”
她不说还好,她这话一出,眼看着男人的眉骨和眼底都泛起红。
他两手撑在她头边,眸底全暗,圆喉结别有意味地上下滚动。
“榕榕。”宴岑哑声轻柔唤她,握她腰肢的手暗搓搓的很不安分。
他欺身附在她耳边,极低声克制询问,“可以吗?”
容初:“……”
容初皱了下鼻尖,“你是不是……就馋我的身子?”
宴岑不置可否,只轻咬她耳朵,“那你呢?”
“你不想小宴岑吗?”
容初:“……!”
这什么、什么虎狼之词!
虎狼之词还在继续:“可我想小榕榕了。”
他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男人的动作眷赖又依恋,他不强迫她,却也一点不安分,极尽所能,千方百计地磋磨她。
皮带搭扣很轻地发出一声“咔”。
即便缺席三年,他也依然记得,并了解她的所有……
没一会儿,容初就又有醉酒般微醺混沌的感觉了。
她睁开迷蒙的眼盯着天花板,两条胳膊不自觉就缠上男人的肩背,小兽般哼了一声。
意识随着感官一起沦陷:害,反正孩子和他都生过了,那就……
宴岑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结实的胸膛快速起伏,长眼克制虚阖,又凑到她耳边问了一句什么。
容初一下没反应过来,“嗯?”
男人抬起深刻泛红的眉骨,“不然你想给居居再生个弟弟妹妹?”
容初:“……”
容初推了男人一下,“我这里,我这里怎么会有……”
宴岑抬眸四周看了一圈,一下子起身。他扯开已经松垮不成样子的领带,重新咔地扣好皮带。
“那你等我一下。”说着他在容初前额上印下一吻,转身匆匆向外走去。
容初在男人背后赧然,她捂脸趴在沙发上,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
才亲热一番,宴岑的眼角还带着些意犹未尽的痕迹,一向挺括矜贵的衣料也皱得不像样子。他顾不上那么多,只抬腕正了下歪斜的表带。
嚯啦拉开门,宴岑猛地刹住了步伐。
容耀正站在门外,正怔然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二更的,但最近作息颠倒,这两天精神很不好,本文预计下周三就正文完结了,剩下的收尾部分也不想潦草,容我明天再更呜呜,本章评论发红包补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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