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追妻火葬场
饭吃完了,三个人骨碟上均有多多少少的骨头残渣, 唯有池禹面前干干净净的。
这儿的菜不合他胃口。
于星落看了一会儿手机, 可能水喝多了, 她起身去上厕所。
这个小饭店的女厕在二楼, 环境简陋, 还只有一个隔间。一面镜子贴在墙上,镜面上落了一层斑驳的灰尘。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鼻尖和额头上泌出一层汗,好在妆感轻薄,并没有晕妆, 脸还是清透亮白的,她拿出口红补了一下,这才走出洗手间。
忽然觉得肚子有一阵异样痛感传来,在这个大夏天竟然凉凉的。
很奇怪,但也不像是吃坏了拉肚子。
楼下只有池禹一个人坐在桌边看手机,他的背线很直,腿长肩阔,有一种清朗的少年感。
于星落走过去问:“他们人呢”
“走了。”
“去哪儿了?”
池禹:“去展会,临时有事。”
“……”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就这么把她丢了?
于星落狐疑地看了一眼池禹,问道:“那你怎么没走?”
池禹把手机塞回兜里,散漫道:“你故意问的吗?我在等你。”
他直勾勾地看过来,深邃的眼睛略微威压,于星落不自开的偏开脸说:“那我也走了。”
“我送你。”池禹站起来。
于星落小腹传来的绞痛感更加明显了,她捂着肚子快步走出门去,池禹缓缓跟上。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你生理期到了?”
于星落突然敏感起来,这是在讽刺她脾气阴晴不定吗?
“你生理期才到了呢!”
池禹笑了下,手垂下来说:“裙子脏了。”
“嗯?”
“你生理期来了,裙子脏了。”他重复了一遍,不自觉舔了下唇。
于星落轰然反应过来,羞囧难当又尴尬至极,她回头看向裙子后摆却看不到,又不能掀起来。
于是问:“……脏的地方,大不大?”
“还行,硬币那么大。”这会儿,他的语气倒难得正经,手垂在腿边。
“……”
于星落感觉自己要死掉了,这是在演电视剧吗?生理期还被别人提醒,关键那个人还是池禹。
她今天穿的是白裙子肯定很明显,包里也没带卫生棉,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池禹说:“先上车吧,我送你回酒店换衣服。”
也只能这样了。
但是看见跑车的真皮座椅的时候,于星落犹豫了,这会弄脏的吧……忽然没有了嚣张的气焰。
池禹给她打开车门,手掌在她肩膀上放了一下,低声说:“进去吧。”
于星落一咬牙坐了进去。
车子平缓地行驶在临城街道,道路两旁的银杏树枝繁叶茂,金色的阳光从稀拉的枝叶穿透下来,在浅灰色的路面上形成斑驳的树影。
车内,于星落忍受着绞痛,一边担心把池禹的车弄脏了怎么办,又被他撞见这狼狈的状况……她的指尖轻轻抠着柔软的真皮座椅,好想去死啊。
她并没有糊涂到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上一次生理期才不过两周而已。所以刚刚腹痛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
为什么生理期又来了?是因为她吃冰的东西还是太累了?
两人一路无话,于星落也渐渐痛的睡着了。
酒店就在博览中心对面,池禹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于星落恰好醒过来,又低头看了一眼座椅。
池禹薄唇微翘:“先上去。”
进门的时候,于星落的小腹痛感到达极点,什么羞耻感都顾不上了,直奔卧室拿换洗衣服和卫生棉,坐在马桶上的那一刻,身体犹如万里江河奔涌而来。
身体核心仿佛挂了个秤砣,直直往下坠。
换好内|裤和衣服,她没有力气和池禹说话,身体虚脱,脚底发软,直接倒在柔软的大床里,艰难地合上眼。
池禹给前台打电话,要了一盒止痛药。
于星落吃完药以后,未能立即好转。人又倒在被子里,一贯精致到无懈可击的脸此刻孱弱得不像话,眼梢有泪花溢出来,被沾湿的睫毛也扑棱几下。
池禹走到床边,攥住她的纤细的手腕,问道:“怎么还这么疼?”
他的手掌干燥温热,指腹有些粗粝感,薄而宽,让人很安心。
于星落睁开眼,她虽然不舒服但也并不愿意让别人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挣开他的手说道:“我睡觉了,你走吧。”
池禹忽略她的话,又问:“这药要多久能起效?”
“一个小时吧,等我醒过来就好了。”于星落有气无力的说,声线里都带着一丝虚浮。她不再是傲娇的小孔雀了,而是个可怜兮兮的小幼崽子。
池禹了然点头,抽了张纸巾把她额头上的冷汗擦掉,说:“你睡吧,我等会就走。”
于星落没再管他,因为没力气了,再次虚弱的闭上眼睛,不禁感叹做女人好难!
她不过是贪图凉快,喝点了冰水而已。
她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透过眼帘缝隙,看见池禹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一只积家表搭在手腕上,线条流畅的小臂青筋微凸起。长腿交叠着,西裤布料往上走了两公分 ,露出一截骨感的脚踝。
于星落脑海里浮现一个画面,他曲着背靠在墙边抽烟,人泛着懒劲儿,似笑非笑的模样,张扬的,谁也拿他没办法。
就,还挺性感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池禹的时候,她赶紧让自己打住!
想什么呢!不许想!
你不能看他长得帅这么肤浅!
*
夕阳如珠走沧海,赤霞萦绕。
暖融融的光线落在棕色的地毯上,房间里却很凉爽,隔绝盛夏的燥热。
两个小时后,池禹的手机没电了,视线从屏幕上收回来,准备去找一根于星落的充电器用。
甫一起身,便看见搭在她身上的真丝被子滑落了一半,搭在床沿,落在地板上。
可能碍于他在,她并没有穿睡裙,而是换上了一件外出的连衣裙。但这会儿裙摆已经被搓得往上翻了几番。
曲线合度的腿露了出来,肤若凝霜。从脚踝到大腿,再往上是被白色的纯棉小内|裤,遮盖了一半屁|月殳,圆而翘。
脸颊落了几缕发丝,却被汗水沾湿了,粘成几缕,细嫩纤细的脖颈也渥了浅浅的汗液。应该是疼劲儿过去了,淡粉色的薄唇微启,她睡得很香。
他喉结滚了滚,有点儿干涩。
今天开的那点儿黄|腔算什么?他知晓她身体的每一寸,什么姿势都带她做过,羞耻的,保守的。
他对她一直都是有欲|望的,压根儿就没停止过。
无论何时,他都想上她。
池禹在房间站了半刻,如刀刻一般的侧脸被阳光染着,多了一圈光晕,柔和起来。
她安静的睡在床上,还是在酒店里。
宛如时光流转,斗转星移。
这让他想起去年冬季的某一天,他出差回来,推开卧室的门意外发现深色的大床上鼓起来一个小包包,而枕头上露出半颗漂亮的脑袋。
她来了,在等他。
池禹心里熨帖极了,三步并做两步,直奔床上的那个人。
他喜欢真丝材质的被子,很柔滑,但是也有个缺点,便是凉。
可是他来到床上去抱住于星落纤细柔软的身体的时候,周身都是温热的。于星落被他折腾了一遭终于睁开眼睛,晶亮的眸子里撒满了掰碎的星光。
她好脾气地对他笑了笑,指尖碰触他的脸:“你回来了?”
之前一次见面他们不欢而散,池禹出差了,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但她还是来了,都没要他哄。
她先走出的这一步,他们才得以和好。
他低笑不语,心里却是开心的,于是给了她一个缠绵而深入的吻。他的手指在她的睡裙上游走,爬到纤白料峭的肩头,剥掉了细细的肩带。
他的眼眸里沾染欲|望,想要的意思很明显。
于星落摸摸他的衬衫,领口还带了一丝霜雾寒气,她推了推他说道:“你先去洗澡。”
两人都有点洁癖,很少不洗澡就做。这一次池禹却等不及了,含着她的耳垂,语气宠溺:“今天这么乖?奖励你个东西好不好?”
于星落水蒙蒙的杏眼微睁,好奇道:“奖励我什么呀?”
是什么礼物吗?
池禹坏笑,又咬了她一口。
然后他膝盖跪在床单上,完全掀开被子丢在一边,卷起她的裙子。
俯身,低头。
于星落半靠在床头,羞耻地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低头看着被子里鼓出来的一包,腿被压住了。
她艰难喘息,全身的感官到达了临界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如烟花绽放,四肢百骸阵阵酥麻。
这就是池禹的道歉方式,也是他的奖励。
……
而现在,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将被子扯上来给她盖上,遮住诱人的风光,然后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