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是我的 第41章

作者:乐木敏 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相比较徐虎的暴跳如雷,时信厚却老神在在,他主动给徐晴打了电话,“主管?挺好的,负责全公司这么多人的纸张笔墨,采购也是一份重要工作。”

  “九生,谢鹤翔他……”他不记得了。徐晴想这样为谢鹤翔辩解。

  时信厚打断徐晴,他说,“我知道,我理解,我们内部不能乱。虎子那里我会去说,你别担心。”

  “九生,还好有你在。”徐晴焦头烂额,“如果你不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什么都不要做。”时信厚说,“谢总不是轻易被人蛊惑的人,我们现在不过是把五年前的事情再次经历了一遍,五年前我们同样是备受猜疑和防备,后来我们证明了自己并不是包藏祸心没有狼子野心。五年前受的委屈,现在怎么受不了了呢,时间会证明我们,会证明人心,会证明谢总没有信错我们。”

  “我听你的。”徐晴听了时信厚的话,像是吃了定心丸。谢鹤翔当初信任他们,同样是饱受阻拦的,现在不过是从头来一次,只要他们没有真的做过,就不能证明他们是错的。

  可心里仍旧是害怕,谢鹤翔下一个开刀的,会不会是自己。

  因为时信厚和徐虎先后被撤职,关于谢鹤翔和徐晴婚变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传出来的。

  徐晴清楚弟弟的心无城府,她相信时信厚能安抚到徐虎。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徐晴再次叮嘱自己。

  时信厚和徐虎是认识二十多年的兄弟,当他还是陈九生,跟着徐晴一起生活时候,徐虎还是五岁多点的小屁孩,后来他就成了时信厚的小尾巴。

  “在家做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时信厚拿了瓶酒,站在徐虎家门口。

  徐虎烦得不行,臊眉耷眼的,“写辞职报告。”

  “不错,能自己写了。”徐虎手机玩得溜得飞起,电脑却不怎么喜欢碰,办公室的电脑大多是用来玩游戏,看成文的汇报了。

  徐虎更暴躁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揶揄我。”

  “现在是什么时候?”徐虎家时信厚很熟悉,去拿了两个杯子,又开了几袋零食当下酒菜。

  “我们就要被清理出局了。”徐虎快气炸了,他置气地说,“还不如有骨气点,我们自动把辞职信递上去,潇潇洒洒地走不受这窝囊气。我们合开公司,你够聪明点子也多,我负责业务。”

  “这就觉得委屈了?”时信厚把酒倒满,一杯给徐虎,一杯他自己喝,“本来就是我们做事儿不按规矩来,这是以前就埋下的雷。”

  “公司是我姐夫的,我还用得着一张纸写申请?报告打来打去的,麻不麻烦啊。”徐虎抱怨连连。

  “别提晴姐。”时信厚蹙眉,“别人能按着流程办事儿,我们为什么不能,就是因为我们是你姐的弟弟,谢总是你姐的丈夫,我们要懂得避嫌,就不该把特权当便利,更应该以身作则。”

  时信厚说话,徐虎一般是听的,他低头想想的确是图便利忽视了这个,“可我们是陪他走过最艰难的时候,他这么对我们,太让人寒心了。”

  “谢总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他可能不记得当初的困境,更不记得我们当时存在的价值,所以他今天只是一位公司的领导人,面对犯错的下属应该做出的正确决定。不偏不倚才能树立威望。”时信厚提醒他,“你忘记现在谁在虎视眈眈了?”

  “谢鹏飞?九哥,你说这事儿是谢鹏飞在背后撺掇?”徐虎醍醐灌顶,他用力扇了下自己的嘴,“对啊,我们这么办事儿不是一天两天了,反正一切都是为了公司。我们从来没从中获私利,公司也是能过就过了。这混蛋什么时候回国外,他出现就没好事儿发生,扫把星。”

  “不确定这件事情和谢鹏飞有没有关系,但一定会对谢鹏飞有利。这几年公司发展还算稳定,可有一些人对谢总的决定一直抱有怀疑态度,觉得他太过激进,上市的好处大家都尝到了,可他们记得更清楚的是大巴掌,寻着时机便想要给谢总使绊子。不按规章办事是小事儿,只是导火索是那些人的试探,如果谢总一味的护着我们,势必会引发更大的矛盾,甚至是重要岗位员工的集体出走,天辰不是一个人能扛下来的,所以谢总必须罚我们。”时信厚拍着徐虎的肩膀,劝他,“谢鹏飞和我们的战争已经开始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且是隔山打牛的小把戏,你就要辞职自立山头,这不是潇洒是懦弱,是向他投降。”

  “我没想那么多。”徐虎懊恼不已,他捶着自己的脑袋,“我这个榆木疙瘩脑袋啊,我不该去找我姐闹,还说了一大堆姐夫的坏话,更不该说姐夫不如雷哥,我们明知道当初我姐是为了什么嫁给姐夫的……”

  徐晴为什么嫁给谢鹤翔,是为了救李雷。今天徐虎的话,无疑是用刀在挖徐晴的伤口。

  “以后别说自立门户的事情,如果我们走了,你姐怎么办,让她和谢鹤翔离婚吗?”既然徐虎叫时信厚一声九哥,时信厚就有责任提醒他,“我们是一起从房水县出来的,将来也要一起完完整整地回去的。”

  “我记住了。”徐虎端酒杯,他毕恭毕敬地说,“九哥,这杯我敬你,谢谢你拦住我,也谢谢你给我说这么多。以后遇事我一定谨慎小心、三思后行,我们同进同退。”

  时信厚没再说话,端着酒杯一口喝了。

  周青青曾说陈九生身上江湖气太重,把兄弟情义看得太重。周青青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徐晴和徐虎给的一碗饭、一张床、一件棉衣,就不会有过去的陈九生和现在的时信厚,让时信厚把命拿出来还给他们,也是不为过的。

  “九哥,你说姐夫这么对我们的时候,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撤职的事情能不计较,徐虎还是为将来的事情担忧,“他这失忆也太突然了,弄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时信厚心里有个猜疑,不过他不能和徐虎说,“谁的失忆是提前安排好的。”

  “也是。”徐虎说,“晚点,我给我姐回个电话,让她别担心,她自己就够糟心的了。”

  时信厚又给徐虎添了一杯酒,“你知道心疼你姐,说明你真的长大了。”

  “那当然,她是我姐。”徐虎理所应当地回。

  时信厚劝着,“那就好好谈恋爱,好好成家。”

  “九哥,你怎么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内部没安稳,谈什么安家。”徐虎满不在乎,他打量着时信厚,好奇地问,“你提前回来没关系吗?和青青姐关系缓和点了吗?”

  这是第二个准确说出周青青名字的人,时信厚想要苦笑,明明他只是说休假一周,别人就自然地联想到了周青青,他竟然如此容易被猜测,“没有,更差劲了。”

  “怎么会!”徐虎凑着脸,瞪大眼睛等着惊天大八卦砸他脸上,“六天你都没拿下她?九哥,你魅力是不是减弱了。”

  “滚蛋。”时信厚骂。

  作者: 今天周六,三更

  第二更在上午九点

  第三更在晚上九点

  周末愉快呀

第43章 43

  半夜,徐晴突然惊醒, 她习惯性地去摸身边的人, 确定谢鹤翔是真实存在的,体温正常, 他在沉稳的睡着,徐晴才放下心来。这样一惊一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最近她一直这样,睡着会突然醒来。

  她很害怕。

  徐晴拥着被子, 坐起来看着谢鹤翔的睡颜, 他身高和时信厚差不多, 比时信厚瘦弱一些,平时戴眼镜, 她没注意过,他的鼻梁竟然这么高。

  看着看着, 徐晴竟然笑了, 他是天辰真正的主人, 是叱咤风云的男人, 可这也是她徐晴搭伙过日子的男人。从来没想过,她会眷恋呆在除了李雷外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眷恋第二个家。

  徐晴轻轻地掀开被子,她光脚下地,出了房间才穿拖鞋。

  这是谢鹤翔受伤后的第四天,保姆林阿姨被放了假,徐晴亲力亲为地照顾谢鹤翔的饮食起居。客厅的窗户没关, 白色的窗帘飘动,徐晴突然很想抽一支烟。

  电视下面的电视柜里有一盒烟,她放的,谢鹤翔不知道,他不喜欢她抽烟,后来她竟然渐渐的戒了。

  徐晴没有关阳台的门,她站在阳台上,缓缓地抽着。

  谢鹤翔下一步会做什么呢?是不是赶自己走?如果他让她走,她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徐晴狠狠地抽了一口,这种无助的感觉,让她感到烦闷和抓狂,她已经有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怎么又抽烟?”一双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熟悉的胸膛靠在她后背上。

  徐晴冷得发抖的身体,渐渐地缓过来,“嗯,很久没抽过了。”

  “今晚为什么又抽了?”谢鹤翔问她。

  徐晴放松支撑的力气,靠在他怀里,“想不明白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你什么时候会赶我走?如果你真的赶我走,我有什么理由说服你让我留下来。”徐晴吐着烟卷,慢慢地说,“还是,像别人说的,你是想卸磨杀驴,我们对你没用了,你只是想找个借口赶我们走。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该识趣点自觉离开,给自己留点体面。”

  “继续说。”

  “如果你只是不想让徐虎和时信厚在公司管理重要事务,你可以直接说,我们在这里本来就不是图天辰什么,更不是图你谢鹤翔什么,你不用这样防着我们。”徐晴说,“这种感觉很糟糕,你知道吗。”

  “不为前途金钱,你们图什么?”谢鹤翔问怀里的女人。

  徐晴在他怀里转个圈,面对着他,“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带我们走出沼泽,给我们明天。”深陷沼泽,当时的徐晴、陈九生、徐虎是这样的,周青青不辞而别、李雷连夜跑路、陈佳堡被判入狱,突然的变故让剩下的人慌乱起来,是谢鹤翔找到他们,提出要帮助他们,承诺给他们灿烂的明天。

  “我的荣幸。”他淡淡地笑着,却没什么大的反应。

  徐晴的脸,扁在他怀里,她深思忧愁、语气哀戚,“或者,你不是忌惮徐虎和时信厚在天辰的影响力,只是讨厌我了,想找个借口,换个女人而已。”

  “那我花费心思有些多。”怀里的身体在颤抖,谢鹤翔拥抱得更紧。

  徐晴垫脚,吻他的下巴,“可我真的是你老婆,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你不想离开?”谢鹤翔的头往后扬,没让她碰到自己。

  徐晴点头。

  “为什么?”谢鹤翔平静地问,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听说,我们才结婚几年。”

  “求婚时候,你说让我一直陪你到死的。”

  “所以,如果我以前没说让你留下来的话,你现在就不会留下来了?”谢鹤翔思维敏捷,“那我现在说,你可以走了。”

  “你让我走?”徐晴用夹着香烟的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肩膀,“谢鹤翔,你他妈的再说一遍,你说什么?”

  “你可以走了,我不需要你们了。”谢鹤翔语速很慢,确保徐晴听清楚了每个字。

  徐晴美艳的眼睛里盛满了眼泪,她的手攥成拳头,坚决地退出谢鹤翔的怀抱,“你终于说出口了。”她痛到难以呼吸,却倔强地不肯在他面前哭,用手掌狠狠地擦眼睛,“其实你不用绕这么大一圈,你只用说一句,我徐晴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人。”

  这场灿烂的梦,徐晴一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现在梦醒了,反而真实了,是品尝过触摸过,却不得不退出的疼痛。快五年了,她一直在想,谢鹤翔什么时候会回神过来,他回神过来可能就会让她离开了,她提心吊胆了几年,还是等到了。

  谢鹤翔伸出手,想要把她拉回来,他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

  徐晴从他身边经过,她拼命忍着不让自己哽咽,可话里还是带着哭腔,“我能明天离开吗?现在我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来接我,我明天一大早就走,不会让你明天再看到我,打扰了。”

  她说打扰了。

  徐晴快步往房间走,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他看不到,她终于可以哭了。

  一条手臂拽住她的手,把她拉回来,她再次贴在那个熟悉的怀抱里,徐晴的眼泪掉得更厉害。

  “你不想走?”谢鹤翔问她,“你不想走,想留下,你可以说出来。”

  “说什么?你会相信吗?你连我是你妻子这件事情都不相信。”徐晴推他,她失望地摇着头,“现在的我,在你眼里就是个骗子,可我骗你什么了?我没趁你受伤夺走你的公司,没有趁你养伤邀功多要股份,没有趁你受伤偷走你的钱,我每天尽心尽责地照顾你,谢鹤翔,你损失了什么?”

  “你说想留下,说不是因为我的公司不是因为我的钱,是因为我这个人,说这些你就可以留下。”谢鹤翔的手仍旧抓住她的手腕,“你说了,我就出口留你。”

  “……我不说。”徐晴闭着眼睛,不管了,她放纵眼泪在脸上流着。她尽职做着谢总太太该有的宽容大度和温婉可人,可那不是她徐晴,她很委屈的,“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反正我要走了。整天被人说是红颜祸水,这样的日子我也受够了,我祸害你什么了,他们凭什么这样说我……”

  谢鹤翔突然发狠,他把徐晴抱在怀里,低头亲吻她的唇她的舌,徐晴在气头上,生气地捶打他的肩膀,可还是没能把他推开。谢鹤翔弯腰,把她抱进卧室,他抵着她的额头,“你从来没说过爱我,你不愿意走,是不是爱我?”

  徐晴不说,他越发的狠,翻来覆去地折腾她。

  她的手握成拳,被他一根根地掰开,两个人的手交叉在一起。他一遍遍地亲吻她的额头和嘴巴,力道却没有片刻的松懈,一寸寸地鞭挞着她,“说,快说。”

  两个人较着劲,竟然纠缠了几个小时。

  谢鹤翔腰腹上的伤再次挣开,血染红了纱布,他躺着嗤嗤笑。徐晴跪在他旁边,任劳任怨给他换药,她头发凌乱,又因为刚才非正常体力运动过,脖颈及睡衣下,是星星点点的吻痕。

  换好了药,徐晴翻身下床。

  谢鹤翔折身,撑着床,看她,确定她只是去放医药箱。

  两分钟后徐晴返回来,躺在旁边,离得谢鹤翔很远。

  谢鹤翔往她身边挪,手搭在她腰上,轻轻地捏着,“是不是伤到你了?”

  徐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分手炮吗?我谢谢你了。”

  谢鹤翔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面对面地看着她娇媚的脸,“生气了?”

  “你不生气?”徐晴美目怒瞪,狠狠地掐他的肩膀,“经过我同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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