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孩子是我的 第89章

作者:乐木敏 标签: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我教你。”时信厚握着她的手,完成了。

  “很帅。”周青青摁压领带结,抚平肩膀,她真心赞扬。

  时信厚伸手揽住她的腰,“我教会你打领结,是不是该给奖励。”

  “没有。”周青青娇媚地摇头,可还是攀住他的肩膀,仰头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加油。”

  “秒杀他们,毫无压力。”时信厚掌住周青青的腰,“刚才给的是利息,晚上我收礼物。”

  “讨厌啊。”周青青笑着推他出门。

  时信厚出门十分钟,周青青才出门乘坐地铁去天辰。

  时信厚的办公室在七楼,谢鹤翔的办公室在九楼,领导们开重要会议的会议室在八楼,楼上是领导们的事情,楼下的普通职工照常的继续日常工作。听不到动静,无从猜测会是多么的剑拔弩张。

  “大神就是大神,我大神太牛掰了。”晓琳永远能掌握第一手的资讯,永远不会让八卦失了先机,晓琳从楼上下来,她连续比了好几次大拇指。

  “怎么样?吵架了吗?”周青青着急地问。

  晓琳笑嘻嘻地说,“大家都是有素质的人,干嘛吵架啊,再说了只有穷途末路的人才会大喊大叫发泄不满呢,我大神又不是普通人。人面对一众讨厌的人仍旧能够做到谈笑风生,据我爸说会议气氛相当和谐欢快,本来他们已经严阵以待了,以为时总会撕破脸。时总同意去云锐上任,不过要求加购天辰股权,增加比重。谢鹏飞小谢总为了让时总离开天辰,同意了,加了五个百分点,时总这下是公司股权中占比可是排进前五了,而且前五里只有他一个外姓人。”

  “哦。”原来他早就想好了应对办法,只是没有告诉她,害得她白担心一场。

  “时总可真是个妙人儿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敲小谢总一笔。”晓琳高兴极了,好像时信厚得利会分给她百万一样,“要不是Z市离G市太远,我一定要向我爸讨一个名额,跟随时总去Z市,多好的瞻仰大神风采的时机啊。”

  周青青放下心头的担忧,心情好起来,就和晓琳开玩笑,“你不是舍不得家,是舍不得档案室里满柜子的零食吧。”

  “知我者青青姐也。”晓琳说,“你带着两个孩子不方便,要不其实你可以申请调职去Z市的。云锐是新公司,各方面一定是储备不足,人员更是急缺,你在这里是个管理档案的,说不定到那边就能当主管了。”

  时信厚不让周青青去Z市,要让她好好呆在天辰,可她不能这样不思进取下去。“莉莉姐要辞职了吗?”张莉是人事部的主管,周青青前些天听到些风声,说张莉要跳槽。

  “好像是吧。”晓琳对职位调动兴趣不大。

  “是对外招聘吗?”

  晓琳摇头,“可能要从内部竞聘。”

  “有什么报名要求?”

  “具体的不知道,对工作年限应该是有要求的吧。”晓琳诧异地看着周青青,“你有朋友要应聘,还是你要参加竞聘。”

  “我参加竞聘。”

  晓琳更惊讶了,“干嘛啊,主管没比我们职位高出多少,事情却高出不少,典型的出力不讨好。天辰现在是多事之秋,当领导无论大小就会战战兢兢。而且你当了主管呢,接下来职业规划是副经理、经理吧,会比现在忙很多,你有时间照顾孩子吗?”

  “我想试试。”周青青拜托晓琳,“你消息一向灵通,帮我留意一下,什么时候开始报名,告诉我。”

  “你来真的啊?”晓琳打量着周青青,她说,“你从七楼下来之后就有点怪怪的,鸡血满格、充电完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上进了。”

  周青青想她以前得是多么的颓废啊,才能让晓琳都觉得她是在不思进取。“我不想被需要的时候,只能是一个床上用品,我想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啊你稍等,他是谁?谁需要你了?你谈恋爱了?”为了不让晓琳多八卦,周青青是对她解释说自己离婚的。

  “等我竞聘成功才能告诉你。”周青青卖起关子。

  晓琳抱头哀嚎,“不要啊,这不是成心要让我吃不好睡不好吗!”

  “新年快乐。”今天是天辰年前的最后一天上班。

第98章 98

  在哪处过跨年夜这个问题上,周青青和时信厚产生了分歧。周青青的想法是, 景苑虽然面积小, 可物品准备丰盛,可以度过一个惬意的新年。时信厚的提议是:景苑曾经是罗城文的房子, 既然是重逢以来的第一个新年,应该在一个新地方度过, 寓意是重新开始。

  “你这是迷信。”周青青无法说服他,就打击他。

  时信厚说, “这是图吉祥意。”

  最后把选择权交给两个小朋友, 土土和彤彤晃着小脑袋, 知道要待价而沽,“爸爸妈妈会给我们什么奖励呢?”

  周青青说, “我已经准备好压岁红包,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发给你们。”

  土土十分心动。

  时信厚抛出更大诱惑, “听说今晚会有雪, 去爸爸家可以堆雪人。”

  彤彤欢呼着说要去爸爸家。

  比例从一比一, 变成了二比二。

  最后让土土和彤彤比划石头剪刀布决定到底要去哪里过年。两个小孩子欢快地答应, 结果是彤彤以剪刀赢得成功,土土得到一个抱抱。

  一家四口欢天喜地的, 搬着物品往时信厚的大房子里搬。

  “太麻烦了。”周青青提醒时信厚,“如果今晚上不下雪,你就等着彤彤的泣血哭声吧。”

  “会下雪,天气预报显示八点会有雪。”时信厚划拉着手机屏幕给周青青看。

  “你没听说过天气预报不准的话吗?”周青青挑眉,“反正她哭闹起来, 你别指望我,我搞不定她。”

  三十晚上的晚饭要吃得早,要吃饺子,要在饺子里包一枚硬币。时信厚包了两枚,周青青和彤彤各吃了一个,土土不依,答应明天早上会让他吃到一个,才作罢。

  吃过饭,彤彤就开始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爸爸,什么时候下雪?”

  时信厚看着只是阴暗,冷风咧咧的夜空,“该下的时候大概就下了吧。”

  “爸爸,还会下雪吗?”彤彤又问。

  时信厚心虚不敢把话说得太坚决,“大概会下。”

  “别站在窗户边上,会着凉。”周青青招呼土土和彤彤过来,“吃点水果,可以看春晚了。”

  一张沙发,窝着四个人,土土和彤彤坐在中间,时信厚和周青青各坐一侧。

  “把被子抱出来吧。”时信厚突然说。

  “你冷吗?”室内开着空调,周青青只穿了件毛衣。

  时信厚摇头。

  周青青更狐疑了,去房间抱了被子出来,横着盖在四个人的腿上。土土和彤彤没有这样过,觉得有趣,腿在被子里蹬来蹬去。

  “上次看春晚不记得是哪一年,记得小时候每年三十,姥姥会把被子拿出来盖在我腿上,家里是黑白电视。到九点多点姥姥去睡觉,我看到最后一个节目,出去放了鞭炮才睡觉。”有些地方在三十晚上的凌晨有放鞭炮的习惯,说是可以赶走猛兽。

  “然后呢?初一有什么风俗吗?”周青青没有在房水县度过新年,她和时信厚谈恋爱时,他很少说过去的事情。

  “初一早上吃过饭,我去舅舅家拜年,他们会再去找姥姥拜年,然后我跟着舅舅一家去其他亲戚家拜年。”时信厚笑着说,“别人会给我红包,但这钱往往是不能回本的,所以他们会给我和给表哥的是不一样多的。”时信厚没有父母,只有姥姥一位亲近的长辈,别人家发压岁钱大多是差不多发出去多少能收回多少,不然就是吃亏的。那过年这笔压岁钱,往往是陈九生来年的学费和衣服的支出。

  “你记忆中的房水县的跨年夜,还有什么吗?”周青青家在C市,有时候大年夜周元恒要值班,家里只有周青青和袁琼,她和袁琼各拿一个手机,各自和熟人发着新年祝福,和平时的夜晚没什么区别。

  时信厚想了想,“以前家里有蜂窝煤,有个煤炉,在上面放一个平底锅,锅里放上黄豆和花生。围着煤炉坐,掀开盖子会有花生的香味儿。用手捏一个吃,烫嘴。”

  周青青见过煤炉,不过没见过使用的状态,是奶奶家有一个,说是过去的物件舍不得扔掉。“你想吃炒花生吗?”

  “嗯?”

  周青青说,“家里有生花生吧,把子剥出来,可以炒花生。”

  “这么晚了。”时信厚提不起兴趣,他觉得这样窝在被窝里,已经是一个足够满足的新年。

  周青青把他拽起来,“今晚最该做的事情就是晚睡。”

  一家四口齐齐下手剥花生,土土和彤彤人小劲就小,掰不动用牙齿咬。一部分剥了皮一部分没有剥皮,抓了两把黄豆,一起放在加热过的平底锅里,燃气开小,盖上盖子。过会儿,搅拌一下。

  刚出锅的炒花生热度仍在,不够脆香。周青青倒在案板上,等热气散去,带壳的花生装一盘,花生粒和黄豆装一盘。热乎乎的带着点余温,吃起来却是嘎嘣焦脆。

  彤彤每隔二十分钟要跑到阳台上看一眼,这次她欢呼,“爸爸没有说谎,下雪了。”

  刚才只顾着炒花生,没有关注外面的天气。从阳台往下看,雪花飘得不小,地上薄薄的一层,绿化的树枝上的雪倒是厚厚一层。

  彤彤心急想要立刻下楼去堆雪人。

  地上现在的雪厚度是不能堆雪人的,周青青劝说让他们明天再去玩雪。

  “去换衣服。”时信厚和周青青唱反调。

  土土和彤彤把羽绒服拿起来,各自忙碌地穿起来,兴奋不已地商量着要堆什么造型的雪人。

  “这才下了多少啊,怎么可能可以堆雪人。”周青青不满地瞪时信厚。

  时信厚给她套上羽绒服,“不让他们玩雪,今晚估计会一直念着。不能堆雪人,下去踩踩雪也是好的。”

  一家四口,时信厚和土土是黑色的羽绒服,相似的款式,只是土土的是童装可爱帅气,时信厚的这款是纯黑色的成人款。彤彤穿着的是粉色的羽绒服,下楼前给她戴了毛茸茸的帽子,帽耳朵下垂着两根线坠着两个毛茸茸的毛线球,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雪地靴,是一个可爱呆萌小孩子的穿着。

  周青青是件鲜亮红色的亮面羽绒服,她把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端,仍旧缩着脖子,她脚上踩着的是一双深蓝色的雪地靴,和彤彤是一样的款式。

  “看,我堆了一个小雪球。”彤彤带着毛线手套,她的手掌心里有一个不太圆,只有三四厘米大小的雪团。

  土土嫌戴手套不舒服,他光手,小手通红,“我也有一个雪球。”

  时信厚招手,让周青青过来,“你过来踩踩雪。”

  “我又不是土土和彤彤。”周青青翻白眼,她没见过雪还是怎么着,今年雪下了两场,不过没有太大,不知道这场会不会是大雪。

  时信厚走过去,把她拽下台阶,非要让她踩踩地上薄薄的雪。

  “你真是……”周青青不愿意伸手,被时信厚拽了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时信厚大方得很,伸手搀扶住她的腰,“你跟着我走。”

  他走在前面,雪地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周青青走了两步,她停下来,站着看时信厚他们玩。雪下得更大一些,周青青的羽绒服上没有帽子,时信厚把他羽绒服上的帽子拆下来盖在她头上,和她身上这件羽绒服明显不搭。

  时信厚对土土和彤彤的要求,百求百应,拖着他们滑雪,用手臂当大摆锤……

  雪越下越大,时信厚头上落了一层白白的雪。

  周青青看得心动,把头上的羽绒帽拿下来,她仰头有几片雪落在脸上,凉滋滋的。

  “怎么拿下来了?”时信厚握住周青青冰凉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他们还要再玩一会儿,你冷的话先回去吧。”

  “等会儿。”周青青指着时信厚的头发,再指指自己的头顶,“我们都有白头发了。”

  “我们已经这么老了。”时信厚配合着说。

  周青青推着时信厚往前走,她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脚上踩着他的脚印,“我们已经白头到老了。”

  白头到老,一个很美好的词。

  地面温度高,雪落下便融化,又有几个人踩来踩去地面上没多少积雪。时信厚和周青青带着两个意犹未尽的孩子回家,洗了热水澡,一家四口继续窝在沙发上看春晚。

  彤彤和土土睡觉一向早,到十一点多点熬不住就已经歪头睡着了。

  周青青和时信厚各抱了一个送去房间,出来后,周青青问他,“要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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