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是,脾气是我先发的,可你只要稍微服个软,给我一个台阶,我顺势就下了。”
“可你就是不给。”
“只要你先开口,我就可以道歉的,可你不说,什么也不说,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我怕死了,怕你真的嫌弃我,不要我了。”
“等到我真生气了,你才跑回来找我。”
“你是不是就是故意想让我难过?嗯?”
最后一句带点威胁的性质,林望书摇头,和他保证:“以后不会了,你一生气我就立马给你台阶下,好不好?”
“不好。”
“嗯?”
他语气不太好:“刚刚因为你我气的饭都没吃,现在还饿着。”
林望书无奈的笑:“那我请你吃饭。”
“便宜的我不吃。”
“多贵都行。”
他哼笑一声:“穷大方。”
第七十五章
下车以后, 江丛羡随便进了路边一家沙县。
统一的装修,比其他店面甚至还要小的多。
林望书愣了一下,迟迟没有进去:“不是要吃贵的吗?”
江丛羡拉过她的手, 推开玻璃门:“随便吧,再贵的你也买不起。”
买还是买得起的。
林望书这句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她已经被江丛羡牵着手,进了那家店。
里面人很少, 没开暖气,有点冷。
老板娘坐在柜台前打盹, 看见有人来了,她拿着菜单起身, 走过来递给他们:“要吃点什么?”
江丛羡粗略的看了一眼,点了份煎饺和炒米粉。
林望书不怎么饿,就要了碗云吞。
东西点完后, 江丛羡看了眼她有点红肿的手, 起身坐到她身旁, 握着她的手往自己大衣口袋里塞。
“暖和点了没?”
林望书顺势靠在他肩上:“暖和多了。”
两个都是土生土长的北城本地人, 对这里的气候还算适应。
但是林望书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容易冻手。
“她们定好位置了, 后天的机票, 你的我让寻雅一起买了。”
算上他们两的话,一共有六个人了,万笑笑的男朋友也会去,还有一个是寻雅班上的同学。
知道江丛羡厌恶和外人之间有太多的接触, 所以林望书提前和他讲清楚了。
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可以说出来。
难得的,他居然变的还挺善解人意。
“我不介意的。”
心里唯一的石头终于落地,林望书松了一口气。
江丛羡说话的声音清冽好听,他是个非常具有欺骗性的人。
不熟悉他的人,对他的第一印象往往都非常的好。
这些属于得天独厚的先天优势。
就像此刻,他轻声问她,语气还点娇:“不带林约去就行。”
林望书筷子一抖:“你对他偏见太深了。”
“不是偏见。”
老板娘先上了煎饺,旁边的小碟装着芝麻酱。
林望书对林约总是过多偏爱一些,只要有他在,她的目光总是时时刻刻都跟随着他。
他都这个年纪了,还要和一个未成年争宠,多丢脸啊。
可是他就是希望林望书的目光和注意力能够一直属于他。
他可以永远只看着她一个人,她也应该这样的。
不是她说的吗,感情是相互的。
既然是相互的,所以她也应该像自己对待她那样来对待自己。
林望书见他也不动筷,就夹了个煎饺,随便沾了点酱料递到他嘴边:“啊。”
他听话的张嘴。
喂完他以后,林望书把筷子放下:“你放心好了,小约不去,他这段时间都住在二叔那里。”
一来是治病方便,二来那边也有人照顾他,二叔一家全部搬回国了,再过几天林叙也要回国了。
林叙是二叔的独子,回来过年。
整句话,江丛羡关心的只有那句“小约不去”
他挺自私的,自私的也挺坦然,他对林约好完全是出于他是林望书的弟弟这层身份。
其他时候,他对自己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吃完饭了,江丛羡先送林望书回家。
他也没走,而是看着她家暗着灯的窗户:“不请我上去喝杯茶?”
林望书有点不解:“你不是不爱喝茶吗?”
“喝别的也行。”
他一直看着林望书的眼睛,指尖去碰她自然垂放在身侧的手背。
触感很凉,他的更凉。
林望书懂他的那些小动作。
他成熟稳重,心思深沉,城府甚至比在商界打拼了几十年的那些大前辈们还要深的多。
能让他小心的讨好,只能说,他非常有把握,林望书会点头同意。
的确,她也没法拒绝。
“有咖啡和牛奶,不过你经常失眠,还是喝牛奶?”
“都听你的。”
家里没人,灯也关着。
林望书开了密码锁,摸着墙先把灯给开了,然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全新的男士拖鞋。
那天江丛羡离开后,她特地去买的。
是他的尺码。
“我去给你热牛奶,电视遥控在茶几上。”
她说着话,便转身进了厨房。
江丛羡对看电视没什么兴趣。
他把鞋子换好,去洗手台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一遍,然后也进了厨房。
林望书刚拆开牛奶盒,见到他了,问道:“你怎么进来了,去外面坐着吧,我马上就好。”
他毫不遮掩,走过来抱她:“看你啊。”
林望书被他抱的有点懵:“看我?”
“嗯,想多看看你。”
“可你一直抱着我,我开不了火。”
“那就不煮了,我待会喝冷的。”
“对胃不好。”
“没事,我身体挺好的。”
他都这么说了,林望书也就没再开口,让他抱着了。
厨房后面是流离台,位置不算宽敞,两个人在里面就显得有点挤了。
但江丛羡抱的紧,林望书也就没有开口。
时间过的快,墙上挂钟的指针都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了,江丛羡还是没有要松手的迹象。
林望书觉得自己要是不开这个口,他可能真的会抱一个晚上。
于是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我腰有点痛。”
江丛羡这才松开手,脸色有点紧张:“腰痛?”
有时候林望书甚至觉得在江丛羡这儿没有轻重缓急。
她只是腰痛,他都紧张个半死。却从里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
林望书有时候也挺难过的。
难过他的遭遇,难过他的病。
是两码事,她对他的恨,和心疼他,这些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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