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扁平竹
而现在,他的喜怒哀乐全在林望书的言语之中。
小莲甚至有了一种,他的命都在林望书手里的可怕想法。
如果林望书离开,他可能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
小莲还有活要做,就没继续和林望书说了。
后者回了房间,试探的拉了会琴,手就疼的厉害。
工作室聚餐,夏早给她打了个电话,让她也一起过来。
“反正你在家待着也无聊。”
林望书原本是想拒绝的,虽然和学校请了假,可是作业还得完成。
夏早一直劝她:“今天大家可都来了,就缺你一个,你要是不来的话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因为母亲的缘故,林望书的童年几乎就是在好几个城市好几个国家往返。
长期无法定居在一个地方,同学还没熟悉,就要分开了。
她没什么朋友,所以也格外珍惜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
别人都觉得她清冷不好接近,其实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开展一段新的关系。
一旦熟悉了,她也会双倍回报别人的好。
在林望书看来,这些都是相互的。
她原本就是爱恨分明的性格。
看了眼刚打开的电脑,她还是轻声应下了。
电话挂断后,夏早把地址发过来。
在工作室附近的一个KTV。
林望书换好衣服,打车过去。
这几天气温降的厉害,戴着围巾都无法抵御刺骨的寒风。
因为这边路太绕了,就连在这里待了很久的人偶尔都会迷路,更别说是只来过几次的林望书了。
怕她走错,夏早在电话里说:“我让人在路口接你,你多留意一下,别把人给弄丢了。”
林望书疑惑的四下看了眼。
最后视线定格在前方的十字路口。
这里算是繁华地段,车流多,人也多。
路灯是暗色的黄。
盛凛周身轮廓也像是被这灯影勾勒加深了一遍。
面本平淡的眉眼,在看着她他那一刻,变的柔和。
唇边也带着温柔的笑。
恰好是绿灯,他走过来:“原本还在担心你不知道怎么进来。”
声音不大,微沉有磁性。
像是拿着小刷子在心脏边缘轻轻的蹭。
林望书抿唇笑了下,语气始终是礼貌的亲疏距离:“夏早在电话里和我说了一遍。”
盛凛知道她对于分寸这种事情很在意。
看了眼她被冻的有些发红的耳朵,脱下外套就要给她披上。
被林望书拒绝了,她说:“您穿着吧,我不冷的。”
许是怕盛凛不信,她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我的耳朵一沾风就红,从小就这样。”
盛凛笑着点了点头,和她并排过去:“手好些了吗?”
她下意识的将右手往袖子里缩,睁眼说瞎话也不带眨眼的:“好多了。”
盛凛就笑啊:“别藏了,我都看见了。”
她抿了下唇,有种被撞破谎言的窘迫。
“比赛的事情你不用太在意的,现在最紧要的是把伤养好。”
他也是乐手,自然知道手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
那些顶级的演奏者甚至还会动辄几亿的给自己的手投保。
盛凛倒不至于做到那个份上,也不是说他的不看重,只是觉得实在没必要。
似乎是看出了林望书眼里的犹豫和失落,他声音温柔的安抚着她的情绪:“当然,我还是希望你能圆满完成这场比赛的。”
这些天有太多人劝她了。
劝她放弃。
甚至连夏早,也甘愿放弃自己准备了两个多月的比赛,就只是为让她安心养伤。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一方面是因为愧疚,另一方面,也是不甘心。
“我倒是知道一些活血化瘀的偏方,待会给你试一下,至少会比现在这个样子好。”
林望书眼里带着些许的迟疑,看着他:“你也觉得我应该试试吗?”
她这副样子实在太可爱了。
半分平日里的清冷正经都没有,就是一个为了梦想,希望得到前辈肯定的小孩。
盛凛按耐住想要摸摸她脑袋的冲动,笑着鼓励她:“当然可以,又没人捆住你的手脚不让你上台,只要不让自己后悔,做什么都可以。”
停顿片刻,他又补充了一句,用着开玩笑的口吻:“当然,违法乱纪的事不可以。”
林望书郁了这么多天的心情终于被他的话给开解通了。
她的心里其实一直是有答案的,她想试试。
不过她缺一个肯定鼓励她的人。
那个人是谁倒是不重要。
KTV的隔音门开了道缝,不知道是谁出去上厕所忘了关上。
里面鬼哭狼嚎的歌声沿着缝隙传了出来。
于其说是在唱歌,搞怪逗乐似乎更贴切一些。
他们都是音乐相关的专业,平时上课是五线谱,下课也是各种乐器音乐,难得有个放松时间,谁还正经唱歌。
甚至还有现场改词的。
看到林望书了,一群人扔了话筒酒杯骰子飞行棋,唱歌的不唱了,喝酒玩游戏的也不玩不喝了。
都涌过来问她手好点了没。
他们都知道了林望书受伤的事,也知道了她的手是被人故意夹伤的。
不过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个伤势。
肿的跟个小包子似的。
夏早骂道:“那个女的是心理变态吧,这种事也他妈干的出来,你报警没?这他妈故意伤人罪,够拘她几天了。”
林望书摇了摇头:“我朋友先动的手,就算报警也没用。”
夏早为林望书感到不爽,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个女人。
刚想问她要名字,被旁边的盛凛给带过了:“事情都过去了,也不必一直咬着不放。”
他特地给林望书要了杯热水,怕她不爱喝,还专门让服务员放了些蜂蜜。
灯光下,有些浑浊。
和他们在一起,林望书是放松的。
其实她也不是一直都是正经清冷的,很多时候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学生。
高兴了会笑,难过了会哭。
只是因为先后经历了家里破产,父亲自杀这些事后,她又被禁锢在江丛羡身边。
长期下来,整个人便逐渐压抑。
和怎样的人在一起,长此以往,你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林望书从很久以前就察觉到了,她应该远离江丛羡的,她应该离他越远越好。
对他的最后一点留恋和感情也已经被毁掉。
剩下的全是厌恶。
是他自己亲手毁掉的。
虽然盛凛一再的提醒,可林望书还是喝了点酒。
这是她这些天来唯一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心。
盛凛的话让她想通了很多。
她应该坚持下去的,不光是为了这次的比赛,还有自己的梦想。
任何事情都会有转机,她总会离开江丛羡的。
所以她不能放弃,至少在追求梦想这件事上,她要坚持下去。
洋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足。
一群人出了KTV,结伴赶下一场的先走了,剩下几个吐的腰都直不起来的醉鬼。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夏早和张也一人扶了一个,她看着盛凛,用手戳他的胸口:“我警告你啊,你可得给我把小林平安送到。“
他拍开她的手,轻斥道:“没大没小。“
上一篇:失忆后爱人丧病了怎么办
下一篇:男朋友是机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