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婚上门 第32章

作者:临渊鱼儿 标签: 业界精英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纪见星把小狐狸抱在怀里:“这是我的!”

  他一个大男人好意思跟她抢玩偶?

  谈行彧微抬下颌点了点她的手,纪见星迅速反应过来,后退一步,会议室偷偷调情就罢了,大庭广众之下还要情侣牵?不行,一天之内绝对不能让他得逞两次。

  谈行彧看破她的心思,退而求其次,他曲弯手臂,像彬彬有礼的绅士在邀请淑女,纪见星迟疑着走近,挽上他的手,本来是虚挽着的,走着走着,不知怎么就弄假成真,实打实地挽住了。

  他们来到地库,坐上等候已久的车子,纪见星无心再深究,靠着座椅,昏昏欲睡,本想强撑着到家再睡,大概是身侧男人的气息太让人安心了,她的意识开始朦胧,发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窗外的灯光扑簌而过,在她姣好的侧脸镀了层蒙昧光影,谈行彧从没见过长得这么清甜娇软的女孩子,未施脂粉,白皙干净,细密的长睫低垂,遮住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红唇呈现自然上弯的弧度,格外引人遐想。

  谈行彧眸色渐沉,如墨色翻涌,是克制不住的心猿意马,他情不自禁地倾身过去,近得,呼出的热气,一蓬蓬地,拂在她耳畔、脸上。

  手心隐隐有了汗意,他的唇,离她,只剩不到一厘米的距离,危险,同时充满了诱惑。

  前方绿灯亮了,司机不经意间扫了眼后视镜,像是看到什么了不得的画面,双眼圆瞪,没轻没重的脚将油门一踩,车子飘了出去。

  尽管在牵引、稳定系统的控制下,车子迅速恢复了平稳。

  但是,睡得无知无觉的纪见星,随着车子的秒速漂移,头一偏,谈行彧本意落在她颊边的吻,正正地亲上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谈总霸道护妻,霸霸夫妇从此有了姓名!

  双手奉上小亲亲,是小星星谈总的……初吻!值多少朵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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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颗星 萤火星光(03)

  第二十六颗星

  轻贴着她的唇, 谈行彧第一念头是软, 第二念头还是软, 怎么能软成这样?

  他保持着和她唇挨唇的姿势不变, 全身线条绷紧,颈间青筋隐隐跃动, 呼吸也乱了,喉咙灼热,眼神既沉又黯,仿佛一汪深潭, 她近在咫尺的雪白肌肤和嫣红唇瓣, 是洒落水面的月光和桃花。

  车内的密闭空间成了蒸笼,女孩子的气息徐徐喷来,沿着他的脖颈, 贴衬衫衣领丝丝缕缕地拂过锁骨,拂向更深处,所到之处,皆为她俯首称臣。

  他放纵着,以唇去感受,想象着,描摹出她的唇形,用呼出的热气一点点去润湿。

  纪见星忽然抿了一下唇,谈行彧心尖紧缩,却不退后,已经做好她被他亲醒过来的心理准备, 可她没醒,在他肩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依然熟睡。

  谈行彧说不上轻松更多,还是失落更多,满腹情绪糅在指上,轻刮她的鼻尖。

  司机大气不敢出,将车子开得又稳又好,生怕搅扰了谈总的好事,开上跨江大桥时,纪见星幽幽睁开眼,发现自己枕着男人的肩膀,连忙坐直身体,拨了些头发遮脸,轻声嘟囔:“我怎么睡着了?”

  还侵占到他的领地去了?

  她应该只是睡觉,没对他做出什么过分的事吧?

  谈先生更多是在口头上撩,行为上是如假包换的正人君子,他的调情她全当做是培养情侣默契,配合着对戏,可她确实是肖想着他的某部分……肉`体啊。

  他肯定万万没想到,守身如玉,日防夜防,假女朋友难防。

  纪见星一点都不同情,甚至有些兴奋地想,大概,这就是谈先生的命吧。

  谈行彧偏头看她:“纪小姐,是不是要赔我一件衬衫?”

  纪见星不解地问:“为什么?”

  谈行彧两指轻搭着肩,示意她自己看,纪见星靠过去,黑色布料除了有褶皱外,看不出别的异样,怎么就要她赔衬衫了?难道?!她的口水流在上面了?

  千万不要啊,这么丢人的事!!!

  她生无可恋地摸上去,摸来摸去,没有想象中的湿润感,这才意识到被他摆了一道,恼羞成怒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她动作自然,拍完觉出不对劲,这么亲密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情侣才会做的。

  某些刻意遗忘的记忆涌现,她脱了他的衬衫,反反复复地摸,想在他身上找自己的胸……

  救命!纪见星往车窗边挪,坐得离他更远些,有没有可以清除记忆的催眠术?

  车子即将下跨江大桥,纪见星飘出去的目光瞥见了站在桥边的某道瘦弱身影,她降下车窗,回望,风很大,吹动那人的A字裙裙摆,她像一张薄薄的纸片,随时会被风吹入江。

  纪见星瞪大了眼:“快停车!”

  谈行彧看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车子已经下了桥,司机找临时停车处停好车,纪见星推开车门下去:“金秘书在桥上。”

  她不会认错的,金秘书今天就是穿那套裙子,她还夸很好看,金秘书当时低头笑得一脸害羞。

  金秘书为什么大晚上不回家站在桥边吹冷风?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纪见星小跑着上了桥,谈行彧紧随其后,离金萤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她放缓脚步,悄悄地从后面靠近,一把抱住了金萤,将她拖离危险的边缘。

  金萤满脸是泪,扭头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游离的魂魄归位,像看到了家人一样,呜呜呜地哭了出来,泣不成声:“纪总,纪总……”

  纪见星发现金萤衬衫扣子掉了几粒,裙子也被撕开了,脸上印着巴掌印,不难想象她遇到了什么事。

  纪见星面上冷若冰霜,指尖掐进了手心,强台风刚过,夜里温度低,她脱掉罩在雪纺裙外的开衫,披到金萤身上,裹住,一遍遍地柔声安抚:“没事了,没事了啊。”

  金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汹涌成河。

  谈行彧同样眸色沉冷:“回车上再说。”

  他坐到副驾,淡淡地吩咐司机:“去医院。”

  他又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报警。

  “不!”金萤捂着脸,不停摇头,抵抗情绪强烈,“不去医院!不要报警!!纪总,我、我没事,真的没事!”

  纪见星心口慌牢牢的,堵得喘不上气,微颤着手,轻抚她后背:“有没有事,等去医院检查过后才知道。”

  等金萤情绪稍微平复,她问:“发生什么事了?”

  在金萤抽抽噎噎的讲述中,纪见星大致了解了来龙去脉,原来是蒋奉贤那个畜生,在她这里屡屡吃瘪,碰壁,新仇加旧恨,火气没处发泄,竟找上金萤泄愤,安排她去酒局给嘉汽的上游材料供应商王总陪酒。

  同去的还有秘书处其他两位女秘书,金萤不疑有他,以为是寻常的应酬,没想到蒋奉贤心思歹毒,早就计划好将她“献给”王总,金萤喝了一口掺药的酒,呛得打翻酒杯,侥幸逃过一劫。

  金萤从会所一路跑到桥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想着那压上来的肥胖身体,直犯恶心,将胃部的东西吐了一干二净,她咬牙落泪,只感觉天塌下来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身在陌生的城市打拼,没有亲人朋友,远在故乡的爸妈已经年迈,这种丑事金萤不敢告诉他们,封闭落后的小山村,有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能传得人尽皆知,要是被人知道了,爸妈后半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

  跨江大桥灯光辉煌,前面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身后是来来往往的车流,没有人知道,有个女生,正被绝望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点点地被吞噬。

  直到纪见星出现,用力抱住了她。

  就像很多年前,她向自己伸出了手,将那个叫金翠花的女生从偏远小山村的泥泞中拔`出来,搬走挡在她眼前的高山,铺平她脚下的道路,让她有机会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到医院做了检查,金萤身体无大碍,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纪见星看她精神状态不佳,又得知没有好友在桐城,索性把她带回了家。

  谈行彧送她们到门口,以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在她耳边说:“蒋奉贤这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

  纪见星勉强扯出一丝笑:“麻烦谈总了。”这本来就不是他的分内事。

  谈行彧把小狐狸玩偶递给她,抬手摸了摸她头发:“好好休息,随时联络。”

  他的私人电话会24小时为她保持畅通。

  纪见星点着头,说了再见,关上门,带金萤进屋,简单下了碗面条,等她吃完,休息片刻,纪见星带她上楼,找了套干净睡衣给她:“我们身高差不多,你应该能穿。”

  金萤头低低的,细长的脖子大弧度弯着,没接,眼泪啪嗒地掉到地上,砸碎成晶莹的几瓣。

  纪见星直接把睡衣塞她怀里:“泡个热水澡,把不愉快的事忘掉,乖啊。”

  一个“乖”字惹得金萤心间酸涩不已,从来没有人这么温柔地哄过她,从小到大,无论受了什么委屈,全是打碎牙齿和血吞,只要忍忍,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她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无坚不摧,其实不是,只因为她的背后空无一人,只因为无论她如今变得多么好,始终无法摆脱那个叫金翠花的自卑影子。

  千思万绪冲击而来,金萤软软地跌落地板,捂着震颤的心口,问:“纪总,你还记得以前资助过一个金铃村的女生吗?”

  金铃村?纪见星隐约有点印象,妈妈和小姐妹们热衷做慈善,往贫困山区拉善款,资助失学女童重返校园,妈妈问她要不要帮助小姐姐,她同意了,拿出一部分零花钱,资助了不同山区的五个小姐姐。

  “我的原名叫金翠花。你还给我写过信,鼓励我,”那封改变命运的信金萤至今能倒背如流,“你告诉我,萤火虫是地上的星光,虽然弱小,但并不意味着不能闪耀。”

  “从那以后,我就改名叫金萤。”以微弱萤火,映你指引方向的星光。

  纪见星记得那封信,她忍不住笑了:“看到你变得这么优秀,我有种老母亲的欣慰感。”

  金萤跟着破涕为笑:“你的恩情于我,形同再造。纪总,谢谢你,真的非常感谢!”

  她想过这辈子或许见不上面,毕业后来到桐城,抬头就能看到漫天的星光,她曾被其中一颗星星照亮过,便决定扎根在这座城市。

  感谢上天,还是遇见了,让她有机会亲自感谢她。

  纪见星不禁感慨万千,吃一顿饭几千块,买一条裙子几万块,对她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事,谁能想到省下两千块钱,可以帮助一个贫困山区的女孩子走出深山?

  其中的心酸和辛苦又有谁知?

  她握住金萤的手:“你最该感谢的人,是你自己,是那个无论多么艰难,都努力向上,不曾放弃发光的自己。”

  金萤哽咽得说不出话,重重地“嗯”了声。

  “快去洗澡吧,会舒服点。”

  金萤听话地进了浴室,半小时后,她穿着睡衣,顶着清香的蓬松头发走出,今晚的事像在做梦,先是噩梦,再是好梦,糊里糊涂地来到纪总家,似乎还把纪总的男朋友赶走了。

  金萤揪着衣摆,局促得不知该做什么。

  纪见星铺了新的床单,拍拍床:“睡觉吧。”

  金萤爬上床,躺好:“纪总,我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

  “傻姑娘,”纪见星摇摇头,挤出淡绿色的清凉药膏,均匀抹在她微肿的脸上,“你根本没有错,不必自责。”

  金萤还是担心:“那……”

  纪见星比了个“嘘”的手势:“不许再说话,睡觉。”

  她随手关掉卧室的大灯。

  许久许久后,深浅不一的呼吸声响起,金萤蜷缩着睡在床边,特别没有安全感的姿势,今晚的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纪见星洗完澡,抱着台灯来到落地窗边,拧开灯,按亮手机,先和心理医生约了时间,再去找在桐城中心医院当医生的租客朋友。

  不想麻烦谈先生出手,她的人,她来保护。

  国家一级保护废物:“凌医生,有没有什么打人的方法,表面看不到伤,也验不出伤,但能让人感到痛不欲生的?”

  凌医生:“朋友你问对人了。”

  凌医生:“【图片】211546104”

  凌医生:“大学时寝室几位小姐妹的智慧结晶,暴打渣男专用,照着上面圈出的部位打,保管满足你的所有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