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婳
揣测这场婚姻与爱情无关,豪门千金被骗婚,男方却搞定了岳父,现在各凭本事闹离婚。
阮皙穿戴整齐出来时,发现段易言看的津津有味,就跟当初初次遇见他,他在看自己破产新闻一样。
有些无言以对,安静地落座。
段易言早餐什么都没吃,漫不经心地喝了杯浓咖啡,看完报纸就搁在了桌子上。
阮皙小口喝着燕窝粥,也没胃口,很快就放下碗筷。
这样相继无言的状态维持到早餐被私人管家撤下,她用纸巾擦唇角的时候,听到他说;“准备离婚的证件资料到了吗?”
阮皙手指慢慢吞吞的把纸巾叠好,眼睫不抬的说;“我让保镖回去取。”
段易言会主动问,她也不怕他反悔了。
来回取证件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行程,阮皙准备起身,却被男人叫住。
段易言慵懒地坐在椅子上,对她勾勾手指头:“过来。”
阮皙一时猜不到他想做什么,站着没动。
段易言望着她的目光不算冷淡,带了点笑意:“你保镖没送来证件之前,你都是段太太,过来,陪我接个吻。”
他这字语行间的,在清楚地告诉她。
只要没有摆脱段太太这个身份之前,你都有责任履行做妻子的责任。
我现在想跟女人接吻,就必须无条件的配合。
阮皙整张巴掌脸都不太好看了,慢慢抿起唇。
段易言像是借用离婚这事,拿捏住她了,伸出手臂把她拽过来。
就这么抱在大腿上,手掌习惯去握她的腰。
阮皙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已经不打招呼挨过来,近距离之下,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用嘴唇去碰上自己,带着股淡淡的苦咖啡味道,并不浓烈。
段易言吻起女人来,带着他冷清皮下的欲。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扣着她后脖,慢慢摩擦,力度极轻。
从这个吻开始,两人分居一个月以来的生疏陌生,近乎要被打破了般。
段易言就算点头愿意离婚,也要从她这里骗个吻去。
近半个小时的接吻,让阮皙浅色的唇变得嫣红,被他用唇舌反复的舔着。
她下意识皱起眉,呼吸不稳地想站起来,却继续被段易言十分熟练地将拉回去。
很快又是一场绵延深入的吻,他很有技巧不会让她恶心,只是时间很长,还会隔着单薄的衣服,碰到她的胸前轮廓,用指腹轻缓地捏了两下:“离婚以后有需求可以随时找我,阮皙……我们这方面很和谐,你身体对我是有感觉,外面的野男人不干净,别去找,嗯?”
阮皙脑袋迷迷糊糊地,手指揪紧他的衬衣都在僵硬。
她没仔细听清段易言说什么,隐约听到几个关键字。
上午的阳光甚好,透过露天的落地窗洒进了整个餐厅,将两人的身影也笼罩上了温暖的颜色,直到她的保镖过来按门铃了,段易言嘴唇才离开她的唇齿间,眼底深处的暗色都敛了起来。
他亲手给阮皙整理好了裙摆,放过她身上每一寸白嫩无暇的肌肤。
那慵懒的嗓子里,缓缓地说出:“你的保镖来了。”
阮皙瞬间清醒,看着他没说话。
——
去民政局之前,她先借用段易言的卫生间又洗了一次澡,等走出酒店的大门,和段易言保持着正常距离,表现的完全是没有任何感情的夫妻。
和平解除合约,连去民政局的路上都不坐同辆车。
领证有多顺利,去办理离婚证就有多顺利。
从跟他走进民政局不到六分钟,阮皙就拿到了那本证。
她穿着复古的长裙,脚上踩着高跟鞋,站在阶梯上一层,才勉强能与他视线对齐,扬了扬唇,弯度恰到好处:“离婚快乐,以后你想来阮家做客随时欢迎。”
阮皙每个字里,都透着客道二字。
段易言单手抄着裤袋,漫不经心地拿着离婚证对她说;“我跟你爸还是朋友。”
“……”
他对阮家首富还真是执着,做不出阮家女婿,就做朋友?
阮皙没想到离个婚,还跟段易言差辈分了呢。
她脸蛋儿要笑不笑的,极为敷衍的扯了扯唇。
然后便不打算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人围观,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上车离开。
段易言被抛在了原地,修长身影逐渐模糊,隔着车玻璃看的话,一点点的也看不清了。
谁也没有再说打感情牌的话。
这段荒唐的短暂感情,就这么以离婚的方式收场。
作者有话要说: 段白莲冷笑:端午节让我领离婚证,我果然是某婳的私生子!
小阮富婆下次见面:“段叔叔你好。”
第60章
夜晚华灯初上,一水间的三楼包厢内灯火通明,几个公子哥都坐在桌前打牌,带女伴来的,就在雕花屏风外的沙发那边聊天吃甜品。
有一墙之隔的距离,说话声也不会影响到谁。
不过也架不住在场的数位名媛频繁地将视线投放到牌桌的方向,落在那抹慵懒的白衬衣背影上,暗含蠢蠢欲动的心思。
“听说段易言和阮家的那位婚变了呢。”
不知是谁小声的冒出一句,很快就有名媛跟着附和。
——“是啊是啊,三天前还上了新闻热搜,我都看见了。”
——“那段易言到底有没有和阮家千金离婚啊,有人知道内情吗?”
——“离了吧,你没看最近段易言频繁出入这种聚会场合,要家里有个老婆管,怎么会夜不归宿呀,男神肯定是恢复单身了。还有哦,听说是阮家的主动要求离婚,自己登报又找记者发新闻稿。”
——“嘻嘻嘻,这么说我们是有机会上位成为新任段小太太了?”
谢思焉听到这个【新任】的敏感词,带着杀气的眼神儿立刻横扫了过来
让她康康刚才是哪个小砸婊说想上位的。
在圈内,大家都众所周知谢思焉迷恋段易言多年,且未遂。在任何的公开场合之下,倘若有名媛敢抢她的风头对段易言抛媚眼,绝对是抡起袖子就上去开撕。
所以方才那个小声哔哔的名媛被狠狠瞪了一下,就不敢在讲话了。
谢思焉故作高傲表情,穿着性感深v的蕾丝长裙在沙发坐了一会,待看到周礼推门进包厢,朝段易言那边走,她也起身才着高跟鞋走过去。
刚走,那个被瞪的名媛就很不服气的说:“她不就是仗着和周家的公子关系好吗?否则段易言怎么可能会搭理她这种没内涵的花孔雀。”
一旁也有备受谢思焉淫威压迫的,跟着点头:“是呢,每次段易言出现的场合,谢思焉都要穿露深沟的,哈哈哈她秀死了自己身材有什么用,听说阮家那位名媛长相清纯款的,才回国一个月的时间内就搞定了段易言呢。”
——“谢思焉不要羞愧死哦,痴心纠缠了男神这么多年,还利用各方的关系让段易言注意到她,结果都不如人家首富千金的一个眼神呢。”
——“谁叫人家谢思焉是姓谢,不是姓阮呢哈哈哈。”
——“想成为新任的段小太太,各凭本事呗。”
几位名媛还在低声窃语的时候,一扇雕花屏风之后,就已经有热情大胆的名媛为了占先机,主动过去露脸了。
牌桌上突然多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妹子,周礼刚来,吊儿郎当的打了个响指:“今儿看来我还是招桃花的体质啊,屁股才刚坐下就来了点新鲜面孔。”
一旁姓宋的公子哥嗤笑了声:“要点脸,也不看妹子是冲着谁来的。”
两人调侃着,视线扫向了对面坐姿慵懒在打牌的段易言,他冷白清隽的脸庞没什么多余表情,更别提去回应向他主动示好的名媛了。
他带着几分懒散,仿佛是在百般无聊消遣着时间一样。
修长的手指拿起烟盒,刚拿出一支烟,旁边的女人就很识趣的点起打火机,带着淡淡香水味,倾身的靠近一寸,将猩红的火递到了段易言的面前。
这股机灵劲儿,让得周礼似笑非笑的。
而旁边的谢思焉整个人都快炸毛了,要不是在公开场合还保持她伪装的端庄名媛形象,早就要上去手撕了这个心机婊。
段易言侧头,视线淡淡地看了一眼递火的女人。
对方浓妆的面容下,隐约是透着许些紧张。
时间越久,就越沉不住气,豁出去主动搭讪:“段小公子,你还抽烟吗?”
段易言嘴唇偏薄,轻含着烟头,在淡暖色灯光的衬下形状格外精致性感,是那种很适合用来接吻的嘴型。
只见他敷衍的扯了扯,长指将烟头搁在了烟灰缸上。
递火的女人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来不及说,就已经被周礼一个眼神给请出去了。
显而易见这种类型的,不是段小公子的品位。
“易言,我来……”谢思焉娇滴的笑,正想取代段易言身旁的位子,也想要拿打火机去递火,结果话都没说全,刚想站起来就被周礼伸手猛地给拉了回去。
周礼在她耳旁嘀咕:“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去凑热闹了,没看见易言现在对哪个女人都没个好脸色吗?”
谢思焉挺不服气的:“他不是都离婚了吗,难道是被首富千金欺负出恐女症来了?分明他离婚前还在我家酒店跟人开房约炮呢。”
周礼脑袋都要爆炸:“易言什么时候跟人开房了?”
谢思焉准确的说出时间地点,还透着几分伤心欲绝:“呜呜呜,我的男神脏了。”
“……”周礼。
他对这位小姑奶奶无言以对,拍了她发抖的肩膀:“放心吧,你的男神那晚是跟他前妻开房,没有脏。”
谢思焉瞬间不哭了,让人始料未及的时候来了句:“阮皙不是有新欢了吗?”
牌桌上的气氛瞬间凝固,大家都很有默契地没吭声,齐齐地将目光扫了过来。
谢思焉被看的莫名其妙,傻愣愣的说:“我又没有造谣,昨晚我还在表哥家看见她呢,好像是家里长辈安排的,在跟一个姓沈的小弟弟相亲吧。”
她觉得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何况段易言和阮皙都和平离婚了。
话落,周礼也看向段易言会是什么反应。
奈何这个男人听完始终不见情绪起伏,还能漫不经心地继续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