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苏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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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你刚刚好帅我好爱,哥哥今晚我可以!”
路之遥出了ktv就抱着傅恪的手晃了晃了起来。
傅恪闷哼了声,“嘶——”
路之遥连忙松手,有些站不稳,大着舌头,“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傅恪按了下右手手臂,笑了下,“只是觉得你的酒味很重。”
路之遥一跺脚“哼”了声,身子摇晃得更厉害了。
傅恪道:“先上车,我开到附近的便利店买点东西,然后送你回学校。”
路之遥脸红红的,笑得傻乎乎的,“好!”
她坐在副驾驶,抱着安全带,像是个抱着树干的树袋熊似的摇摇晃晃。
傅恪怕刺激到有些醉酒的她,将车开得很慢。
几分钟开到了一家便利店门口。
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
傅恪下车,几分钟后,他拿着两瓶水和一袋东西出来了。
刚走了几步,就看见停车场上他的车副驾驶旁的车窗打开,路之遥仰着身子探头出车窗,夜间吹拂过的微风将她的黑发吹得有些凌乱。
傅恪走近了几步,听见了路之遥的歌声。
她似乎真的喝多了,探出的下半个身子都摇摇晃晃的,哼歌哼得十分悠闲,“因我没有心情去造梦,不会赠送感情给你操纵~”
似乎是首粤语歌,她大概不是很精通这门方言,咬字咬得十分认真。
傅恪敲了下车门,“很危险。”
路之遥使劲儿仰头看他,吃吃地笑,“你怎么是倒着的,哦,是我倒着啊。”
她将头缩回去,然后乖巧地扒着车窗看他,“这下正了。”
傅恪摇头,将矿泉水递过去,“多喝点水,醉意比较快消除。”
他又从袋子里拿出口香糖,“这个可以去点酒味,吃完了我送你回学校。”
路之遥没接过水,只是从他手里接过了口香糖,倒出了两颗糖后一边嚼着一边继续颠三倒四地唱着那首歌,“今晚找个心爱吧,不要失意等我吧~今晚请你归去吧,别管我愉快吗~”
这歌词还挺应景。
傅恪笑了声。
路之遥唱着唱着突然又探出了身子,这下,大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车窗。
傅恪蹙眉扶住了她的身子,道:“小心!”
路之遥眼睛笑得眯了个缝,两条白皙纤细的手臂就勾住了傅恪的脖颈。
傅恪感受到脖颈的温热,接着便是她带着酒味的呼吸。
他微微移开目光,道:“路之遥。”
“嗯,我在。”路之遥用带着点鼻音的腔调回复,她还想继续探身,挨近了傅恪,“傅恪,我想给你说个事,你会凶我吗?”
“我什么时候凶过你?”傅恪对她的说辞倒有些疑惑了,他顿了下又道:“还有,你先松手。”
路之遥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松了另一只手点着他的胸膛数着罪状,“我强吻你的时候你就很凶,我戳爆你轮胎的时候也是!”
傅恪:“……”
傅恪有些想笑,又有些无奈,“你觉得你做的事情很有理吗?”
路之遥扁了下嘴巴,理亏了。
傅恪道:“所以你要说什么?”
路之遥又抱紧了他,有些辛辣的酒气夹杂着口香糖的薄荷味道倒是显得并不难闻了,但他仍然下意识微微仰着身子拉开了点距离。
路之遥咬着嘴巴,褐眸亮晶晶的,“我刚刚在你车里吐了。”
傅恪:“……”
他冷静地将路之遥勾住他脖颈的手掰下来,然后将她的身子塞进了车里,转身走到驾驶座上打开了车门。
车门一打开,一股酸臭味传了出来,一滩呕吐物溅洒在车内。
路之遥两脚弯曲着缩在座位上,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样,“我探身是为了呼吸,太臭了呜呜呜……”
傅恪:“……”
他关上车门,深深呼吸了口气,走过去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车。”
路之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然后下了车,嘴还硬着,“你来太晚了嘛,我被灌了很多酒啊,不怪我,这是你迟到的代价QAQ”
说到这里,路之遥逐渐坚定了自己有理的信心,继续解释道:“再说了,即便我在你车上吐了,我也爱你啊,这说明了我对你已经没有距离感了,这是我把你当自己人的证明,这是爱情啊!”
路之遥说到最后还是心虚了,话音愈发虚了起来。
傅恪看着她这强词夺理的犟嘴样子,一时间都有些气笑了,喉间溢出了点笑声。
路之遥终归还是心虚,小小声地问:“你笑什么啊。”
傅恪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知道你爱情的价码是多少吗?”
路之遥茫然,“啥?”
傅恪道:“洗车一次两百。”
路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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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恪最终还是忍着异味将车送到了附近唯一一家快关门的洗车店里。
两人在一家奶茶店外的露天座椅那里坐下了。
这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点奶茶的人倒还不少。
路之遥一进店就迫不及待地点了堆小食和奶茶,美其名曰:“总不能白白坐着吧。”
傅恪仍由她去了。
他出去了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回来了。
傅恪道:“司机有点事,可能要多等会儿才能过来。”
路之遥趴在桌上嘬着奶茶,伸出一只手,像孩子似的扯他白大褂,“你穿这衣服真的好制服诱惑啊。”
傅恪:“……”
他面上笑意不变,伸手将路之遥的手从衣服上“剥”下来。
路之遥嚼着珍珠,又笑嘻嘻地道:“我才想起来你好像没戴眼镜啊,你是不是刚从实验室出来?看来你在实验室倒是不戴眼镜。”
傅恪应了声,“嗯。”
“你为什么老戴眼镜装斯文啊。”路之遥絮絮叨叨的,手乱晃着,“我只有小时候才觉得戴眼镜很酷,后来我故意凑很近地练字,果然近视了,妈的!”
她像是泄愤似的骂着脏话。
傅恪笑了声,看着她道:“虽然聊天是打发无聊的好方式,但可惜我并不热衷于此,我也不是喜欢和别人交心的人。”
路之遥眯着眼,脸色酡红,“啊——不想说什么就不说呀,怎么就交心啦!”
傅恪继续道:“不过这个问题可以回答。”
路之遥“啧啧啧”了声,“你这不是卖关子嘛!”
傅恪拧开矿泉水盖喝了口水,才道:“或许如你所说,我的确是假装斯文的伪君子。但是作为从医者,我认为我需要一些让人相信的气质,仅此而已。”
“可你不是研究心理的吗?心理医师也需要亲和力呀,我还以为都像电视剧里那样穿个西装板着脸。”
路之遥仿佛学到了什么神奇的知识一样。
傅恪笑了下,沉默了几秒,垂眸道:“我可能没说过,我本科是临床医学,毕业后我当过一段时间的神经内科的实习医生。”
他将矿泉水放到桌上,语气十分随意,“后来就习惯戴着眼镜了。”
“可是——”路之遥似乎还想絮絮叨叨地说点什么,却被傅恪打断,“车来了,走吧。”
“等等我呀!我要打包!”
路之遥将小食打包好,又拿起奶茶,这才跟了上去。
两人并肩坐在后座,司机平稳地行驶着。
没多时,就到学校了。
路之遥提着东西,有些踉跄地下车了,却没有急着走。
她扶着车门看着傅恪。
傅恪看着她,“怎么了?”
路之遥抿了抿嘴,小小声地道:“可是我觉得不戴眼镜的,很凶的医生,也会是好医生。”
她拿出另一杯打包好的,没动过的奶茶递给他。
路之遥笑了下,褐眸弯弯,“我走了,谢谢今天傅医生救我狗命!拜拜!”
傅恪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下手中的奶茶,垂眸几秒,关上了车门。
车子恢复行进。
几分钟后。
“啵——”
车内响起了吸管插破包装的声音。
第48章
周日下午, 傅恪来到了泉庆大学门口,看见了似乎在门口已经等了很久的路之遥。
他周六周日双休,只是今天要按照他所说的, 来手路之遥的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