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见
“说什么呢?”从夏给了他轻轻一拳, “昨天被人拍了上热搜了, 晚上都怪你,给我吃太多,还摸我肚子, 现在他们都说我怀孕了。”
方泽易听完之后, 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从夏扁扁嘴, 低头看自己平坦的肚子, 现在看, 明明就没什么的,偏偏昨天被偷拍。
她现在点开微博, 还有一堆的粉丝私信给她。
告诉她怀了孩子得紧紧抓住方泽易, 嫁进方家,不管是在上流圈还是娱乐圈,地位都能能稳住。
粉丝真情实感地出主意。
从夏看了一条又一条。
然后给童休打了个电话:“你说, 要不要干脆公布结婚证就是了?”
“刚刚我和公司讨论了,也觉得这样最好,你就发条微博说明一下吧, 全都是在劝你赶紧领证的稳固地位的……”
结婚证这东西没随身带着, 国内的许韵和很快去了趟流云居, 给他们发了两张照片过来。
从夏正在喝方泽易炖的汤。
她看向方泽易:“你觉得,我要是现在去发微博说我们已经结婚了怎么样?”
她在征求方泽易的意见,他一直不喜欢把私生活公布于众这件事她知道。
但没想到,方泽易他眼睛亮了一瞬:“好啊。”
怎么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那我就发了。”她点开微博,深吸一口气, 也有点紧张,编辑了一小段文字后,想着给方泽易看一看,接过看到他捧着手机,竟然一脸的肃穆与庄重。
“你在干什么?”她觉得有些奇怪。
“准备转发。”他还是盯着手机,“我要做第一个转发的。”
从夏没忍住笑了,手一点,微博发了出去。
方泽易更是眼疾手快,转发。
又一个词条很快登上热搜。
#从夏方泽易领证#
从夏V:公布一下,领证啦!另外,没有怀孕!
底下一张结婚证的图,红幕布前的一堆人,看着很是登对。
方泽易转发:虽然我也想,但是没有怀孕,只是吃撑了。
这一澄清,底下画风又变了,从催婚的,变成了催娃的。
粉丝口径又变了。
“他们告诉我,说是得快点生个孩子,这样我的地位就稳固了。”
“嗯……对。”方泽易点头。
“你也这么觉得?”
“不是……但,生个孩子挺好的。”
“怎么好?”从夏问道,她没想到,方泽易好像挺喜欢孩子的样子。
“过程挺好。”
从夏:???
“想得美呢。”从夏喃喃道,脸上一片红。
她一紧张,方泽易就不紧张,稳如老狗地坐在她旁边。
“就也这么久了。”他提醒道,“反正也要举办婚礼了。”
说的也是。
从夏也不是矫情。
她看他一眼:“那你得把措施准备好吧?”
“当然。”方泽易点头,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早就准备好了。”
早就准备好了……
是有多早……
“去洗碗。”从夏转开话题,“先把碗给洗了。”
“嗯。”方泽易依旧淡然,除了砸碎一个碗。
下午,从夏午睡。
这一栋别墅是真正意义上的海景房。
她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往这一片海,久久没有动作。
方泽易躺在床上,招魂似的冲她喊:“还不来睡吗?”
“来了。”从夏慢慢抬脚往床边走,人还没坐上床沿,就被一只手给拖了上去。
鼻息间满是淡淡薄荷香,方泽易搂住她。
低头就是一个绵长的吻。
“现在可是白天。”从夏喘气都有些困难,她看着窗外的日头,脸上一片红。
“嗯。”他应了一声,整个脑袋埋在她颈间,再细细密密地吻着,除了那一点令人没法忽视的反应外,也没什再做出什么举动。
“等晚上。”他开口道,“你就别想逃。”
也没想逃……白天不是不好意思么……
从夏点点头,推着他:“你赶快下去。”
方泽易很快下去了,他抬脚往浴室走,声音又沉又哑:“你先睡。”
听着于是里传来的水声,从夏睡不着。
她干脆和宁晓聊天。
从夏:昨天的见面愉快吗?
宁晓:很愉快。
然后发了个爆哭的表情。
似乎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从夏:怎么了?
宁晓:我把严桓忘了,他之前不叫严桓来着,叫程桓,我大学的时候早给人得罪了,现在还追星,还说他是我的墙头,我简直有病,我也太蠢了!
把严桓给得罪了?
怎么个得罪法?从夏很好奇。
于是宁晓把之前的事给她细细说了一遍。
宁晓爱看帅哥,从小就这样,在大学的时候,面对一众表演系的帅哥,更是眼花缭乱。
学校还有个社团,名曰帅哥记录社。
她是绝对不会错过的,于是进了这个并不符合学校规定的社团后,开启了她为期四年的花痴大好时光。
为什么会认识严桓?也就是当年的程桓。
是因为一个赌约。
当时她生日,和社团里一个姑娘打了赌,要追接下去路过图书馆的第一个帅哥半个月,但是半个月后,不许再有我们来往。
难度不小。
宁晓很想挑战。
当时出图书馆的那位帅哥,就是程桓。
于是她一路跟着人走,因为喝醉的缘故,他好心送了她回寝室一趟。
被宁晓套了名字年纪和学院班级后。
被追了半个月。
追了半个月之后,那个要追她的小姑娘又不见了。
宁晓说到做到,就算舍不得帅哥,但赌约更重要,所以她去找其他帅哥耍了。
又恰好被程桓撞见了。
之后再没有往来,她也渐渐把那位姓程的给忘了。
就是没想到,程桓,严桓。
是她这么久都没变的墙头啊!
要是早知道有这一段,她哪会要他那些签名,哪里还回去和他共进晚啊!
宁晓声泪俱下干脆给从夏打了个电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昨天可高兴了,去了之后,就看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好像欠他八百万。”
“后来他就冷笑,说我玩弄他!”
“那你当年那半个月,确实是……”从夏住了嘴,“总之给他道了歉,之后应该也没什么,这么久不过了,他应该不会计较。”
“行。”宁晓有气无力的,“你好好玩,我到时候去赔礼道个歉什么的……”
“那就先挂了。”从夏听见身后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挂了电话看向方泽易。
他围着浴巾,眉头紧锁。
“怎么了?”她撑起身问道。
两秒后,她手一软,陷入一个,滚烫的薄荷香怀抱。
“从夏。”他的声音自头顶传来,显得有些委屈,“不行,没用。”
“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