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能狂喵
植物们,坚强一点。
烈日下,植物们不太想坚强,都蔫蔫的。
中午一点二十,路过的医生护士们见到高冷洁癖的陈越居然蹲在草地上,一个个露出诧异的神色。
没办法,刚结束完手术,吃完饭,休息时间就这么多,总不能用工作时间来挖花。
但他并没有很不情愿,相反,他把所有都当作一种意外收获,邬云云带给他的乐趣。除了之前半夜帮邬云云在小区里偷偷刨土,这是他在上高中之后,第二次接触泥土。
小时候还经常观察来着,对于各种花卉都有兴趣,长大了反而往往匆匆扫过。
陈越没有挖那些装饰用花盆,那都是医院花钱买来的。
找了个草地一角,也有很多漂亮的花朵。有蓝色星星小点的花,也有如同微缩版向日葵似的花朵,还有牵牛花。
陈越以前住的院子就有牵牛花。
之前一直以为是邬云云妈妈种的,现在才意识到,可能也是邬云云种的,她妈妈在打理而已,花长得很茂盛,越过了围墙。
有时候他解不出题,就喜欢盯着那些花。
陈越并不因为身后人来人往而介意,而是像做手术一样,带着一次性塑料手套耐心挖出它们的根茎。
挖完花朵,把它们保存在一次性手套里,放在衣柜,陈越再仔细净手,擦干身上沾的泥土,回到医院查看病人情况。
有个老太太正好躺在窗边,目睹一切,见陈越穿着白大褂过来就问道:“陈医生,没想到你们医院还自己种药材呢。”
“?”陈越原本在看病历,这时候抬起头。
“这些都是中药吧。”老太太很稀奇,“看你挖了一中午。”
“我们是西医院,不种药材。”陈越解释。
“那你挖那些花干什么,哄人哪?”老太太不信。
“嗯。”陈越并不遮掩。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长得这么帅,还是个医生,怎么这么抠门哟?!”
陈越:“……”
病房护士全部笑了起来。
而这边,屋内,邬云云在思考着要不要给陈越一点奖赏,毕竟他出钱(买宝马)出力(挖花)。
结合之前陈越挑选衣服的直男审美,以及早晨陈越盯着她,邬云云觉得陈越有可能会喜欢睡衣Play,要不要全丨裸穿睡衣/围裙迎接他?
有点过于放丨荡了吧?
不行,邬云云捂住脸,这么放丨荡,不符合她的人设。
要不来段艳丨舞?
等等,自己好像不会跳舞。要不来唱段情歌?
不行,五音不全,会把邻居吸引过来以为她在报社的。
来点情趣Play,把蛋糕抹自己身上。
不行,头皮发麻。
展示下厨艺,算了,还不如叫外卖,至少可以打差评。
……
邬云云点开搜索“给男朋友惊喜的方法”刷着刷着,重心便偏了,找到好多有趣的小视频。
她喜欢把好玩的东西都收藏在微信里。
点开微信收藏,今天早上没注意,此刻却发现,除了今天这个,自己之前的那些视频全都被人删了。
邬云云找了一圈。
……她的《绝美猛男全丨裸出浴·avi》呢。
……她的《缠人帅哥抱腿求爱抚》呢。
……她的《性感裸丨男,清晨在线咬人》呢。
……她的《未成年小狼狗翘起性感小屁屁》呢。
这几天,碰过自己手机的人,只有陈越。邬云云以为他只是查看聊天记录什么的,没想到把她的珍藏都给删了,太可恶了!
邬云云当即质问:[陈越,你是不是把我微信收藏的小视频都给删了?!]
陈越刚刚回到办公室,回复:[嗯。]
邬云云:[为什么要删掉我的小视频!!!]
邬云云:[猛男浴室湿身play·阳光下的超A公狗腰(慎入)]
邬云云:[这都是我珍藏的,准备发到网上去的。]
发到网上?
陈越点开,这才发现,原来是呜呜出浴,联想到之前那些标题。
他顿了足足几秒,才回复:[以后不要做标题党。]
邬云云:[???]
……我做标题党招谁惹谁了?
陈越转过话题:[现在医院全在传。]
邬云云好奇:[传什么?]
陈越:[骨科陈越,小气到家,送女朋友不送玫瑰,送医院路边的花。]
邬云云立刻想笑,但她一般不笑。
除非她忍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是等到陈越回家,刚打开门,便听到一句声音:“不要开灯。”
只见她坐在点上蜡烛的蛋糕前,脑袋上戴着金纸剪的皇冠,举着两只塑料手掌在打call。
“骨科陈越,技艺到家,妙手仁心,医术专精。”
“骨科陈越,温柔到家,赡养女友,贤惠居家。”
“骨科陈越,大方到家,陪同挖土,壕送宝马。”
陈越笑着揉了揉额角。
“骨科陈越,勇猛到家,长腿劲腰,酥丨胸翘臀,白天禁欲脸,夜晚小马达。”邬云云眨眼,“还觉得我是标题党吗?”
“……”
作者有话要说:陈越:不,你不是。
ORZ,发晚了,本来想晚上九点发的,有些措辞修了好久。
第24章 选择
邬云云晃晃塑料鼓掌器, 仰头望他:“开心吗?”
“开心。”陈越失笑,谁被女朋友夸“长腿劲腰, 酥丨胸翘臀, 夜晚小马达”会不开心?他走到邬云云面前, “我都怀疑你之前去云南,是不是去学写段子了?”
“这叫天赋异禀!”邬云云骄傲。
标题党的天分。陈越心想。
“快坐下来吃蛋糕。”邬云云说着拿起来盘子和塑料刀叉,“真是的, 今天明明我过生日,还要我哄你。”
哄?陈越挑眉, 他还以为是调戏。透过烛光,望着她脸静谧的轮廓, 有少许温柔。
的确是哄,她是在哄他医院被人传言小气这回事。
“不用许愿吗?”
“不用。”邬云云毫不在意地说,“许愿也实现不了,还不如不许。”
“生日快乐也不唱?”
“我不唱。你要是想唱可以唱。”邬云云说, “我可以边吃边听。”
真简单, 一个生日蛋糕和野花就打发了。
陈越想起来:“这些花?”
“对——”邬云云原本想切蛋糕,这时候放下刀叉, “得先把花种上。”
她连忙走到客厅门口去开灯, 中间“哎呀”了一声, “谁把灯关了?”
陈越:“……”
“没撞到吧?”
“没, 就是绊了下。”邬云云开了灯,回来接过陈越从包里拿出来的花,他居然找了个塑料袋装着, 用保鲜膜或一次性塑料袋裹住花的根部。
“哪来的保鲜膜?”
“食堂阿姨给的。”
“陈越,你蛮有人气的嘛。”邬云云夸奖,连食堂阿姨都能攻克。
陈越无奈,当时一次性塑料手套不够,只得折回食堂,阿姨听他说是用来包花,还一脸懵逼。
邬云云到阳台把花种上。
中午她买了几个空盆和泥土,扩展领地。花都是只有手掌那么高的小野花,泥土也没完全清掉,装进去再浇点水就行。
陈越去浴室洗手。
他不习惯没有洗手就吃东西,哪怕并不会用手碰到。
邬云云迅速处理完花朵,也过来洗手,站门口见陈越低头很认真地用消毒洗手液,双手朝内互相交叉,再是叠着交叉搓洗,激起滑腻的小泡沫,像电视里的洗手广告教程。他不留指甲,只要长出一点都会剪干净。
有时候摸到她身上,干净的、温润的,像裁剪干净,质地淡雅的宣纸。
不像雷火,他在部队训练,之后练丨枪,指腹粗糙,指关节有厚厚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