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武记
三亿姐走回吧台,笑盈盈地对萧裔远和岑春言说:“两位要喝点什么?记在召北账上。”
沈召北跟着走过来,就听见最后一句,急忙说:“干嘛要记在我账上?!是你说开门做生意亲兄弟明算账啊!”
萧裔远将自己手边的水晶高脚杯滑到三亿姐面前,微笑着说:“来一杯MANHATTAN,甜味樱桃加两颗。”
岑春言笑着说:“正宗MANHATTAN的甜味樱桃只要一颗,萧总怎么要两颗?”
“……因为跟两位sweetlady一起喝酒,当然是双份的甜……”萧裔远朝着三亿姐挑了挑眉。
瑰丽的凤眸斜斜挑起,金丝边眼镜似乎对他的魅力有放大功能,冶艳风情几乎让三亿姐都招架不住了。
她定了定神,又看了看身边傻乐的沈召北洗洗眼睛,才笑着说:“双倍甜味樱桃是双喜临门啊,萧总最近有喜事吗?”
萧裔远手指在吧台上点了点,勾起一边唇角,说:“有啊,我回傅家,诺诺回沈家,这还不是双喜临门?”
他端过来三亿姐给他调好的鸡尾酒,举到岑春言面前跟她碰杯,嗓音低沉又磁性:“……是吧?岑总?哦,对了,还有庆祝岑总东山再起,以后财源广进,生意兴隆!”
岑春言从来没有见过萧裔远这样挥洒自如,尽显男性魅力的时候。
那副金丝边眼镜一戴上,他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一颦一笑都长在岑春言的审美点上。
她实在招架不住萧裔远有意绽放的男性魅力,一口接一口的喝酒,视线就没有从萧裔远面上移开过。
而萧裔远这一晚非常外向开朗,简直到处放电,每个跟他对视的女人心都怦怦直跳,恨不得过去跟他套套近乎。
可是萧裔远笑归笑,可是态度却时远时近,在酒精的刺激下,更多了股收放自如的风情。
全酒吧的男人此刻最恨的人就是萧裔远。
可是他一直坐在吧台,跟老板和老板娘聊天,想也知道这人有后台,那些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萧裔远一晚上和岑春言喝了不少酒,最后离开酒吧的时候,他们俩都叫了代驾。
岑春言其实有自己固定的信任的代驾。
但是今天晚上她实在太高兴,隐忍多年,今天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她大胆邀请萧裔远去她家坐坐。
萧裔远居然没有拒绝,醉醺醺地让代驾把车开到岑春言家楼下。
自己坐上岑春言的车。
岑春言一心在萧裔远身上,就没有注意到,今天的代驾不是她习惯叫的那个人。
两人上车之后,代驾从后视镜里看了萧裔远一眼,然后一踩油门飙了出去。
这人开车特别快,在岑春言发现不对之前,突然好像脚滑,尽管迅速打着方向盘,还是无法阻挡那车往路边的石柱一头撞去。
砰地一声巨响!
岑春言被惯性直接从后排甩到前排的挡风玻璃上,脑袋都撞出血了。
萧裔远和那代驾都系着安全带,倒是一点事都没有。
他们在路边等着警车和救护车过来,将昏倒的岑春言送进医院,然后把这辆车拖到警局,有专业人士接手。
萧裔远回到自己家,然后把岑春言出车祸的事告诉了萧芳华。
虽然已经是深夜,萧芳华还是把这件事说给了岑耀古。
到底是亲生父女,萧芳华如果不说,以后被岑耀古知道了,还是会怪她的,哪怕他们父女曾经因为钱而决裂。
岑耀古知道后,果然一晚上没睡好觉。
第二天一早,他坐自己的专机去帝都,看望岑春言。
同时岑春言的妈妈蓝琴芬得到岑春言车祸的消息,也心急火燎地买了最近一班回国的机票,回来探望她。
等岑春言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星期了。
她的头不疼了,但是全身都没有力气。
看着屋顶的白色天花板,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想起来就在她马上要“夙愿得偿”的时候,突然和萧裔远一起发生了车祸。
岑春言挣扎着要起身,然后看见了床边的吊瓶。
她的视线从吊瓶上移过来,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蓝琴芬。
“妈?您怎么回来了?”岑春言咬牙坐了起来。
“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回来呢?你都晕了两星期了,妈咪真是好担心!”蓝琴芬用手捂着胸口哭了起来。
岑耀古从窗前转身,走到她身边,对岑春言说:“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岑春言没想到岑耀古居然来看她,心里百感交集,嘴唇嗫嚅着,好久才说:“爸……”
“嗯,我们到底是父女,哪有隔夜仇呢?你好好养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妈妈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们俩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岑耀古握住了蓝琴芬的手。
蓝琴芬在岑耀古中风期间,曾经在国外发表声明,要求跟岑耀古脱离关系。
没想到岑耀古后来不仅恢复了,还东山再起。
蓝琴芬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现在岑耀古这么说,她也就坡下驴,含笑说:“我跟你爸吵吵闹闹那么多年都过来了,一时龃龉也是有的。”
岑耀古依然需要蓝琴芬娘家在国外的势力,特别是蓝家跟司徒家的姻亲关系,哪怕跟蓝琴芬娘家那一支并不和睦,但是只要有个“蓝”字,在国外谈生意的时候还是很管用的。
毕竟那些外国人不会知道这些东方家族的内部恩怨。
岑春言没想到她的车祸还有这个效果,心里也高兴起来。
看来她真的是苦尽甘来了。
她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并没有看见萧裔远。
犹豫了一会儿,她轻声问:“……妈咪,爸爸,这两周你们有看见阿远吗?就是萧裔远,他来看我了吗?”
“他为什么要来看你?”岑耀古皱起眉头,“他可姓傅!”
萧裔远和温一诺的真实身份,现在这些富豪家族都知道了。岑春言笑了笑,“爸,您别生气,我跟阿远……其实正在交往。”
如果两周前不出车祸,他们俩应该就该订婚了。
岑耀古背起手,过了一会儿,说:“你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但是萧裔远喜欢的人是谁,你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他跟温一诺已经离婚了。”岑春言倔强地说,“我长这么大,也只爱上这一个人,爸,您还不同意吗?”
蓝琴芬第一次听岑春言说这话,又难过,又着急,说:“……可是他是傅辛仁的儿子,傅家当年跟我们家……”
“我知道,但是您不想化干戈为玉帛吗?”岑春言小声说,“如果能跟傅家联姻,等我们生了孩子,傅家肯定就原谅我们岑家了。”
岑耀古不是不心动的。
特别是现在傅家势大,老是势同水火也不好。
他沉吟道:“让我想想,你别急……”
他话没说完,门口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岑春言吗?你涉嫌两年前火车事故追杀案,一年半前的舒展谋杀案,还有岑季言谋杀案,这是逮捕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几个女警上前,出示了逮捕令。
蓝琴芬和岑耀古一下子傻了。
岑春言也一阵惊慌。
她万万没想到,昏迷了两星期醒过来,怎么就有逮捕令了?!
“律师!我要找我的律师!”她歇斯底里叫起来。
第621章 你知道你爱的是什么东西吗?
岑耀古很快回过神,走过去对那个拿着逮捕令的男人说:“您好,警官先生,请问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女儿怎么可能跟那些事情有关呢?”
真是太恐怖了,连那次火车出事故的时候,他被人追杀,也是岑春言找人做的?
岑耀古这一刹那拒绝相信他刚刚听见的话。
那个警察看了他一眼,“您是她父亲?那两年多前的火车追杀案,您是受害者吧?您也跟我们回警局走一趟,录一下口供吧。”
没多久,岑春言和岑耀古都被他们带回去了。
岑春言始终不说话,要等自己的律师。
她的律师也来得很快,他们进去只等了十分钟,岑春言的律师就来了。
“警官先生们,你们不能这么做!我的当事人这两周因为车祸原因,一直是晕迷状态,怎么会做你们说的这些事?!你们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的律师慷慨激昂的说着,想要先声夺人,尽管他都没有仔细研究那些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也没时间研究。
现在最重要是把岑春言保释出去。
警察好笑地说:“谁告诉你那些案子是这两周犯下的?三个案子,其实都是一脉相承,分别发生在两年前和一年半前。你想问证据是吧?这你不必多虑,没有证据,我们申请不下来逮捕令。现在所有证据都已经移交给法庭,你们等着上法庭吧。”
岑春言的律师瞠目结舌:“两年前和一年半前?会不会弄错了?我的当事人一向奉公守法,是好市民啊!”
“这你就要问你的当事人了。”警察耸了耸肩,“你还要跟你的当事人见面吗?”
“当然当然!”岑春言的律师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
岑春言暂时被拘押在警局的看守所。
岑春言的律师乍一看见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也是因为她晕迷了两个星期,又没有化妆,脸色特别憔悴。
她一看见律师,立刻紧张地说:“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反诉他们捏造证据草菅人命!”
她的律师迟疑了一下,说:“我申请了阅卷,等我看见警方的所有材料,如果跟事实不符,就可以反诉他们了。不过……”
他接着问:“这些事情,真的是跟你无关,是吧?”
律师怎么也不能把那些可怕的案子跟眼前这个虽然脸色憔悴,但是气质却依然出众的女人联系起来。
那是两条人命啊!
还有对自己的父亲和亲哥下手……
岑春言有些不耐烦了,“你是我的律师,你要证明他们那些证据都是假的!怎么可能跟我有关呢?!”
她的律师点点头,“好,我会马上办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