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瑾
看到极光了!是不是代表着,我和他会一直在一起?嗨呀我在说什么呢……
——他当着同学和教官的面承认是我的男朋友,虽然是假的,但我还是……呜呜呜好希望是真的啊,唉。
——今天和他冷战了。好伤心,他让我去和别人好,还说让我谈恋爱。
他是不是,一直都只把我当做妹妹。
——下雪了,学生节彩排差点没赶上,多亏了他。
他背着我在雪地里走,我很想这场雪永远别停下来。
这样就能和他再呆久一些。
我才发现,原来自己如此眷恋他身上的温度。
——校歌赛他都不叫我,虽然他唱歌还是很好听,但!是!
哼,一点儿也不在乎我。
算了,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情,别再期望那么高了。
——运动会他送我去校医院,护士以为我们是情侣,他没否认。
结果我发现他只是没认真听。
害,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他送了我明华堂的汉服!!!
真的太细心了,他真好,我感动哭了QAQ。
……
——我以为我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欺欺人。
我这么聪明的人也能被蒙蔽,可能真的是太喜欢他了吧。
——以后应该不会再联系他了。
原来时间也不能改变什么。
我真的尽力了。
最后的最后,是一句摘抄。
这世间并没有分离与衰老的命运,只有肯爱与不肯去爱的心。——席慕蓉《独白》
纪汀正看着书,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写的小日记好像就是在这本初中摘抄本里!!!
当时也没看封面,就随手记的,权当发泄。
暑假准备回家的时候,又顺手带了回来,被保姆阿姨收拾到了书架上。
完了。
这下完了。
她下意识地转身去看,发现男人正好也抬起头,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她。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墨浓得化不开,细看又像是染了点水意,眼角泛着淡淡的薄红。
暗潮汹涌。
阿砚哥哥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纪汀也像被定住了似的,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
然后,俯身,用力抱住了她。
像是在拥抱着他的全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 感动到我了555两个人一路走来太不容易了!
第63章 见闻
纪汀维持着仰头的姿势, 情不自禁地喃喃:“阿砚哥哥……”
“糖糖……”
温砚的声音很低,只是念着她的名字,却让她感觉是在热烈地示爱。
纪汀缓缓伸出双臂, 搂紧他宽阔的脊背。
温砚的喉结不住地滑动——他从来都不知道, 原来她在高中时就已经那样喜欢他。
而他却自作主张,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到她头上, 自以为是对她好, 实则不知道伤害了她多少遍。
她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孩子,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恐怕都要经过细细推敲, 去探究他的目的,谁知那些都只是他不甚在意的无心之举罢了。
直到看到这些文字, 他才知道, 他这一路以来究竟忽略了多少珍贵的细节。
他想说声“抱歉”, 想说“对不起”, 但却都无法说出口。
温砚默默地凝视着纪汀的双眼。
这双干净清澈的眼睛。
曾给予过他多少温柔抚慰。
男人的声音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沙哑:“谢谢你愿意等我。”
等到他幡然醒悟,她是他心中所爱。
等到他终于明白,这个小姑娘对他有多么重要。
纪汀的眼眶也有些红了——他们一路走过来, 能够相知相恋, 真的是上天眷顾。
幸好, 他们没有错失对方。
温砚的手掌攀上纪汀的后颈, 轻轻地摩挲着, 然后低头去吻她。
纪汀被眼前这个人占据了所有的感官,闭上眼承受着他的赤诚。
他不是个心思热络的人, 但却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
这种认知让纪汀感到很窝心。
半晌,温砚松开她,他仍哑着嗓子, 长久注视着她的眼:“糖糖,能把这个日记本送给我吗?”
想把她喜欢他的瞬间都收藏起来。
纪汀抿着唇,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扭捏地应了声:“嗯。”
笑意在温砚眼中逐渐漾开,他亲昵地蹭了下她的鼻尖,然后把那个本子珍而重之地揣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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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汀下楼的时候还觉得脸上冒着热意。
纪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了?耳朵这么红?”
“啊,有吗?”纪汀掩饰般地摸摸耳朵,又舔了下唇,“天气太热了。”
“哦。”
“……”
“对了,”纪琛掏出手机,把淘宝界面点出来:“你之前跟我说的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屏幕上,赫然是——“一生只送一人”的姨妈神器。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缠在肚子上的电动暖宝宝。
纪汀突然就有点不忍心了。
如果邢予羡知道了这是她的主意,可能会打死她。
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纪汀只能硬着头皮,煞有介事地点头:“对,就是这个。”
纪琛流畅地点击“立即购买”、填好地址并支付以后,拍了拍她的肩:“谢了。”
纪汀:“……不客气鸭。”
默默为她老哥点99支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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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砚刚刚睡下之后,就有人从背后偷摸抱他,还蠢蠢欲动地四处乱摸。
他低笑一声,迅速翻身把不安分的小丫头揽进怀里,用气声问:“门锁好了?”
“嗯。”纪汀吧唧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
越来越有偷情内味儿了。
他们独处的时候,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男人会抱着她,讲许多新奇有趣的经历,时光也安静恣意地流淌。
温砚曾在大三上学期赴宾夕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交换。
沃顿在金融行业的资源极其丰富,各大行和咨询公司频繁过来讲座,活动和圆桌会不断,可谓是增进学识的同时又拓展了眼界。
当时正好要申请外资投行的实习,温砚便坐车去纽约总部面试。
最后一轮一百个候选人,只选了他一个大陆本科。
其他都是美本。
纪汀难以想象,温砚坐在气派堂皇的会议室里,是如何从容不迫地用并非母语的语言,与资历深厚的外资银行家对垒。
当他们故意施以威压时,他又是怎么巧妙镇定地化解。
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经历吧。
提及此,温砚有些出神,似乎陷入了回忆:“坐在车上的时候,我就在想,哪怕这次不能成功,见过纽约的繁华,也是好的。”
人并不是在一瞬间长大的,总要去看看更大的世界,才知道自己原先所处的位置。
那几个月,对他而言,是一种迅速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