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二相识
聂月把手稍微往后挪一点,给鸡翅划了个口好入味。
“你们那边的事情谈完了?”
晏惊寒:“也没谈什么。”
都是段海一个人在吹牛,一会儿买这个岛,一会儿收购那个公司的,说的那些事一个也实现不了。
晏惊寒懒得听了,就过来这边。
正好晏惊寒来了,聂月就不用摘手套,很自然的吩咐:“帮我拿下生抽。”
晏惊寒把生抽递过来:“想自己烤么?”
聂月认真的切鸡翅,随口答道:“嗯,我妹妹想吃。”
晏惊寒:“你会弄?”
聂月怎么从他的语气中读出质疑了呢。
“当然会!”
说得太笃定了,晏惊寒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不相信啊?”
晏惊寒:“小学长跑冠军。”
“……”
聂月是真不爱和记性好的人聊天。
“这个梗过不去了是吗。”
晏惊寒笑着摆摆手。
“帮我切点洋葱。”
晏惊寒:“好。”
晏惊寒是会做饭的,聂月可以尽情吩咐他,他一定完成得很好。
晏惊寒将切好的洋葱放在碗里,“手套别摘,洋葱很辣。”
聂月把洋葱,生抽,小葱还有一点盐放在鸡翅里,“还加点什么啊?”
晏惊寒:“可以试试加点生粉。”
聂月低头找:“在哪呢。”
她有点近视,在光不是很好的情况下会看不清东西,晏惊寒把生粉递给她:“这。”
聂月接过来,调了一点放进去。
段优若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
聂月正在拌鸡翅,晏惊寒偶尔帮她一把,两人没有什么肢体接触,甚至连交流也不算多,可是只要聂月一抬眼,晏惊寒就会立刻回眸看她。
不知道俩人在说什么,就是一直笑。
段优若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她总觉得这个场景怎么……
怎么有点甜呢?
“老姐,我的鸡翅呢。”
聂月把小盆递给她:“等二十分钟就可以烤了。”
段优若:“我们那边炉子终于升起来了,司依依最后都快整着火了,连管家都来了,幸好秦琅来得早,把火扑灭了。”
聂月:“没伤着你吧?”
段优若转过头,认真的说:“伤到了。”
聂月挑挑眉,等她演完。
段优若:“伤到了我的心。”
段优若夸张的做着表情:“秦琅和司依依你侬我侬的,我寻思过来找你安慰我一下,谁知道——”
她飞速的看了眼晏惊寒。
说实话,她对于晏惊寒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晏氏的太子爷,方才那么柔和的眼神也就对着聂月,现在看她的时候又变回了冷漠理智,和什么温啊柔的完全都不挨边儿。
有些玩笑她不太敢开。
于是她把后面那句“谁知道你们更他妈甜”给咽回去了。
秦西也出来了,穿了一身小西装,头发也弄得整整齐齐,像个小王子,他见段优若在这边,也跑过来。
“月姐姐!!”
聂月朝他笑了笑,秦西立马化了,拱着拱着往聂月这边凑:“你们干嘛呢。”
段优若把鸡翅往身后藏了藏:“什么也没干,走了,烤肉去。”
聂月被秦西拉着,回头看向晏惊寒:“走。”
晏惊寒的目光落在秦西挽着她的手臂上。
再熟也不能这么亲密吧。
男女授受不亲么不是。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不知检点。
不是说这一趟旅程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夫妻么。
晏惊寒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慢吞吞的跟过去。
这天真是热,即使在海边也热。
一热就心烦。
-
他们去的时候座位没剩几个了,秦西拉着聂月坐在他旁边,司依依看到晏惊寒,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他:“三哥过来坐吧。”
司依依和柏屿关系很好,跟着柏屿一同叫晏惊寒三哥。
炉子在司依依和秦琅的共同努力下终于生好了,秦西比牛肉放了几片上去,不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滋啦啦的冒着油,众人拿着碗围坐一圈,痴痴地等肉变色。
肉熟得七七八八,聂月站起身,晏惊寒抬起眼睛,“干嘛去?”
聂月:“调酱。”
“三哥你吃辣么?”林致慕在夹一片香辣肥牛,正准备放在晏惊寒这边。
晏惊寒:“很少吃。”
司依依笑道:“三哥不吃辣,也不喝酒,饮食清淡,营养健康。”
晏惊寒拿过一个杯子喝了口水,不置可否。
段优若拿着碗过来夹肉:“哎?聂月呢?”
晏惊寒眼睛看了一下厨师处:“在那。”
“啊,”段优若莫名高兴起来,又拿了一只碗,“我去找她调酱,我姐调的酱最好吃了。”
秦西一听,匆匆站起身:“是吗?那我也去。”
晏惊寒的视线不禁往聂月那边看去,她不知在等什么,正和厨师聊天,谈笑风生,笑容甜蜜可爱。
她好像和谁都能聊得来。
聂月带着俩小孩儿拿着酱碗回来,段优若坐在了秦西那边,就只剩下晏惊寒身边有一个位置。
“让我过去。”
晏惊寒把腿往后收了收。
她碗里的酱料不知放了多少辣椒,红彤彤的,夹了一块上脑放在碗里,满满蘸上酱汁送到嘴里。
一边嚼一边享受的“嗯”了一声。
晏惊寒有点好奇:“好吃么?”
聂月把自己的碗往前递了递:“要不要尝尝?”
没等晏惊寒回话,聂月又说;“哦,忘记了,你有洁癖的。”
聂月辣得嘴唇肿起来,眼睛亮晶晶的。
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整整齐齐的细白贝齿,看上去乖巧天真。
“你刚刚跟那边的厨师聊什么啊?”
聂月想了想:“他在给我安利酱牛肉。”
敏锐的眼珠一转说道:“你在看我啊?”
晏惊寒:“刚刚你妹妹问你在哪。”
晏惊寒吃的东西都很清淡,肉都很少碰,碗里干干净净一点辣椒都没有,别人都是饮料,唯独他倒了一杯清水。
聂月顺着那杯水,望向捏着杯子的手指。
他的手指白净袖长,指甲剪得干干净净,是很好看的淡粉色,骨节分明,筋骨感很强。
因为天气热,他的白衬衫挽上去一些,露出的小臂皙白流畅,肌肉恰到好处不多不少,优雅中不乏男人味和力量感,右手手腕上戴着一串佛珠,慈悲也清冷。
聂月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在场没有人知道。
聂月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拼命忍住心中,剥去他干净的白衬衫,扯断佛珠,狠狠咬他锁骨的冲动。
她想。
在他的锁骨处,脖颈间,任何一个现在裸//露出来的,不断勾引着她的地方。
全都留下玫瑰的印记。
想让他浑身布满红//痕。
聂月强迫自己转过头去。
这男人散发着迷/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