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赫拉扎德
大家笑得人仰马翻,连乔上帝都笑得擦着眼泪。
“你放心,上帝的眼睛好用的很,你下次想毒谁就毒谁,千万不要有太多顾虑。”
菲利普听话地点点头。
“没关系,我就是想试试看这个毒药的药性,毒谁不重要。”
……
死的莫名其妙的付卿涵气得抱着手臂,在天黑闭眼时恶狠狠地盯着菲利普,仿佛只等着上帝喊一声“僵尸请出现”就跳起来好好咬他一口。
后来这样的“智障女巫”情况在第六局第一夜又出现了一次,被毒者徐延和固定死者京余。菲利普费劲了口舌解释自己是平民,要不是上帝阻止几乎都要把牌翻开来直接给大家看,直到伊贝拉悍然无畏地跳了女巫才免去了背锅。
“徐延是我毒的!”
“为什么啊?”
大家都惊异地看着伊贝拉,伊贝拉理直气壮。
“因为我是女巫,我通灵啊,我一看就知道徐延长得像狼人。”
当这局结束时大家才发现徐延还真是狼,而一直被首轮屠杀的京余是预言家。大家都说伊贝拉是预言家转世,只有徐延管她叫“恐怖主义”,坚信自己即使不是狼也会被她给毒死。伊贝拉嘻嘻一笑,说“放心吧,下次我再当女巫你还是只能死在我手里”
两个很有 CP 相的冤家斗起嘴来,引得客厅又一阵畅快笑声。
第115章 团战狼人杀,统计学的逆袭!
后来由于京余被首轮杀的太厉害,上帝颁布新规定不能每局连续首杀,于是情况就变成了京余在每一局中都在第一夜和第二夜中轮流死。第一局死在了第一夜,第二局就死在第二夜,第三局就死回第一夜。是啊,这样不能算是连着被首杀而是跳着被首杀,上帝也无可奈何,反正她永远都是最短寿的那个。促狭鬼徐延还给她取了个代号叫“蚍蜉”,因为她总是朝生暮死,眼睛一睁一闭第一个就没了。
偶尔京余也会运气好抽到狼人,但如果她活过了第一夜,目标就变得非常明显,公民们直接全票通过把她投出去,半点都不带犹豫的。在他们的逻辑中,只要京余还活着,要么狼人是菲利普,要么她自己是狼人。
京余快被气得吐血,她摇着白疏的胳膊埋怨
“你看你看!我说我一玩狼人杀就是这种情况吧,你还说他们会对我好一点!”
白疏拍拍肩膀无限同情地哄了她一下,接着一局她就和伊贝拉当狼人第一个还是杀了京余。
……
几轮玩下来大家都开始互相熟悉所有人的套路,白疏做起平民来跟风投票基本靠蒙,但一旦当上狼人演技那叫一个深藏不露,有一次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几乎把好人杀到只剩下两个,接近屠边,差点就赢了,于是开始被历代预言家列为重点狼人怀疑对象。
徐延思维清晰逻辑缜密,他要是抽到预言家基本上三回合以内就能结束战斗。所以也经常被狼人列为继京余之后的暗杀前排。只是他经常会惨遭时不时拿到女巫牌的伊贝拉毒手,
小伊姑娘拿到狼人牌后擅长装疯卖傻,真真假假虚幻难辨,只是每次当上女巫时都会展现出偏执狂般的精神,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让她也不管徐延是不是预言家就直接送他上西天。直到失去了预言家的好人们经历了狼人白疏的血腥屠杀之后向她抗议,她这才收敛些许。
付卿涵一看就知道祖宗十八代都是没说过谎话的老实人,一拿到好人牌就跳,女巫解药见谁死了都救。拿到狼人牌之后慌张地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说起话来都磕磕巴巴。他和菲利普到正好凑成一对,菲利普比他镇定些,但拿到什么功能牌用起来都像智障。不说当女巫乱杀付卿涵吧,后来还有一轮中当大家都闭上眼睛等预言家验人时,只听见伊贝拉开口响亮地说了一声“我是好人”,原来是他去验了个死人。他偶尔当平民时还能从每人发言中抓到一些前后矛盾的逻辑漏洞主导投票局势,但用起功能牌来就和付卿涵组成了狼人杀中垫底的最菜联盟。
正在将要开始新的一局发牌时,忽而门铃响了起来。白疏离开一会儿去查看监控,原来是海底捞外卖到了,她放外卖小哥上楼来组装火锅。自己回到客厅宣布
“好啦,这是最后一局啦,这局结束了大家准备准备吃火锅!”
众人精神一振,仿佛之前都是热身赛,此刻终于到了决赛的巅峰时刻。
牌被一张张从乔老板的手中抽走,大家望了一眼,屏息凝神。
“天黑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当女巫也睁眼闭眼过后,天亮了。
乔上帝一指。
“白疏死了。”
欸?
白疏翻着白眼说了遗言。
“不对啊,上一轮京余是第二轮死的,这一轮应该可以首杀她了啊。要么京余是狼人,要么这一局的狼人都是做不来数学的笨蛋!”
大家开始轮流发言。
伊贝拉看着徐延阴测测地笑得开心
“这轮我先声明,我可是个好人啊!而且我还是一个有特殊能力的好人~你最好当心一点喔。”
除了伊贝拉朦胧的跳了一点点自己的身份,其他人都表示毫无头绪,第一轮就杀白疏的确非常离奇。一般如果京余是狼人,她自知反正自己也活不长就会把推理水平第二强的徐延带走为同伴铺顺道路。但白疏的死并没有什么指向性。
于是第一夜大家放弃投票,呼吁预言家给点力,闭眼再接着玩第二夜。
“今晚是平安夜。”
这下所有人都更懵了,平安夜?女巫救了人?
果然伊贝拉按耐不住第一个开口了。
“我救的是徐延,预言家呢?快点给力点和我一起跳起来呀。”
“我是预言家。”
劫后余生的徐延满脸不爽地看着她。
“我第一轮验了白疏,白疏演技好啊,她万一第一轮就杀了我然后狼人悍跳预言家呢?第二轮我验了菲利普,因为京余还活着么也就两种情况。但这次菲利普不是狼人,那只有京余是狼人了,我建议先把京余票出去,下一把我验付卿涵。”
于是大家又恍然大悟地眼光看向京余,京余有气无力申辩道
“我是平民啊,我为什么第一个要杀白疏呢?”
众人点着头,还是将她票了出去。
第三夜开始。
“天黑请闭眼。”
幸存者们闭起了眼睛,幽魂形态的京余抽离物外地扫过每个人静默中稍显严肃的表情。
“狼人请睁眼。”
她对面的菲利普睁开了眼。
而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遥远淡漠,果真如同狼人一般。
大家吃起海底捞,大部分人还沉浸在闷闷不乐的情绪中气愤难平。最后一局实在离奇,好人被狼人屠边了也就算了,最离谱的是两匹狼都活到了最后!
尤其是伊贝拉,这位对凡事都十分较真的小朋友气得差点生吞了一块还没煮熟的藕片。
“我怎么就这么傻呢!我就应该再拿毒药毒死你啊!!!”
坐在她对面的徐延云淡风轻地为自己调着酱料。
“那你可真是史上最强女巫了,毒药和解药都用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伊贝拉气得跳脚,抓过一整瓶黑胡椒就要往他的碗里倒。徐延捧着碗左躲右闪,直到女主人发话才把他俩分开。
“好了好了,都乖乖吃饭!”
虽然维护了餐桌秩序,但显然第一轮就被杀死的白疏也面色不善。
“我问你,你怎么就杀的那么准,第一把就能把我这个预言家给弄出去了?”
徐延坐下,往牛油锅里下了半份热气羊肉。
“第一轮其实我一开始是想杀京余的,是菲利普做手势要我指的你。”
在坐诸人都一阵错愕,仿佛看到一个智障孩子用一分钟解出了最难函数题。
“给个理由啊。”
白疏面向狼人二号故作凶恶地质问。
菲利普经过在 1006 室的火锅初体验后吃起海底捞来更为得心应手,面前的碟子里满满半碗还是海鲜与沙茶酱一比一,此时猝然被点名筷尖一抖,为京余涮的一块牛舌又跌回了锅里。
“呃,是这样。这不是针对个人,只是基于风险指数的逻辑推算。”
他放下筷子万分抱歉地看了看白疏,像自知做错了事没资格一起吃火锅。
“对狼人角色来说威胁最大的一定是预言家,当我确定和徐延是狼人之后,预言家就一定在你们四个人中间。你们每个人都有 25%的概率是预言家,我无法确定到底是谁,但我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进行推演‘谁当预言家对狼人威胁最大’。基于之前游戏的统计经验来为历届的预言家能力水平排名,徐延担任预言家的能力最强,白疏你是其次,然后再是付卿涵。这一局徐延的狼人身份已经确定,也就是说你当预言家的威胁性最大。不管你是不是预言家,我们先把你在第一夜杀害是一个优势最大化的决定。”
“这么说来我还算死得其所咯……我第一夜验的是付卿涵,鬼都没验到。”
白疏抽搐着嘴角,她死的太突然,又啥也没验到,第一夜一时忘了留遗言要跳预言家竟然给两匹狼人留下这么大个破绽。
“你还没说第二夜,第二夜才最精彩。”
徐延吃着土豆片闲闲插话。
“第二夜菲利普给我做动作,他要我自杀。”
众人又是一阵惊叹看向乔上帝,乔上帝点了点头证实。
“因为根据之前的经验,我无意中统计了伊贝拉拿到女巫牌之后的反应。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一轮和第二轮使用毒药毒死徐延是她的突出模式。但在有一局白疏和付卿涵当狼人的过程中,白疏杀死徐延,伊贝拉使用解药救了他。基于以上结论,我发现不论是毒药还是解药,伊贝拉在徐延身上用药的概率可以达到 100%。所以相应的,我认为如果徐延这一夜还活着,伊贝拉会使用毒药毒死他的概率很高,但如果他自杀,伊贝拉使用解药的概率也不低。徐延在第二局死的概率很大,不如自杀冒险。”
徐延若有所思地瞄了她一眼,前一刻还在像多动症患儿似的不停折腾他的伊贝拉接了这一眼,忽而安静下来就像是被按中了开关。
“哈哈,还好你和京余没同时当狼人,否则你俩一个心理学一个统计学联起手来该多吓人。”
会调节气氛的上帝适时出现打了个圆场,菲利普眼巴巴地看着京余,此时又从狼人变成了哈士奇。
而京余却装作没听见,把一块羊肉沉默地塞进了嘴里。
乔上帝见两个小情侣间正闹着别扭一时冷场,便号召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碰杯。
“谢谢你们能来玩,今天我可真是学到不少技能,下回团建再玩狼人杀可不怕被那些 90 后碾压了!来,让我们干杯,欢迎大家下次再来我们家里玩!”
“敬‘我们家’。”
徐延抓住重点,领着众人朝白疏坏笑着举杯。白疏脸色一红,也昂起天鹅颈端上香槟杯从长餐桌那头与大家各式各样的塑料杯玻璃杯啤酒杯聚到了一起,平民与狼人举杯共饮。
“就敬‘我们家’!”
七只杯子碰撞出无形的声音火花,两只海底捞的锅子咕嘟咕嘟欢快地沸腾着助兴。1006 室的电饭煲火锅派对是独乐乐,此时此刻才是众乐乐。大家玩过了、笑过了、闹过了,团聚一桌饱餐一顿,一件件食材被投入锅里,就连这个空间大的并不必要的房子都被染上了平凡又真挚的烟火气。
众人落座,喝了一点酒的白疏悄悄在桌下缠上乔栋的手,大叔愣了半秒,便也反手与她十指相交。
“谢谢你对我的朋友这么好。”
“应该的,你还要吃点什么?我帮你下。”
白疏摇了摇头,看着恢复活力的伊贝拉又像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非要去抢徐延的蟹肉棒。她忽而心生顽意,靠在老乔肩膀上对着他悄悄耳语,比比画画。
“你看,菲利普帅吧?”
老乔抬头看看菲利普的方向,这个刚才还头头是道的狼人统计学家正手足无措地为京余捞年糕,而京余还是不怎么爱搭理他。
“嗯,大高个,当然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