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灰调子猫
重点是竟然到现在还没掰的彻底,时不时坐在一块battle一下。
怀玥小朋友的青春还挺精彩的。
“玥玥。”暮云想了想还是提醒:“以后还是离她们都远点。”
怀玥抬头,茫然的“啊”了声。
暮云盯着她看了几秒, 觉得没救,于是转了话锋道:“我认识谢图南的事, 回家别提起。”
怀玥:“为什么?”
暮云想了想说:“因为我不会承认。”
“?”
这么理直气壮的吗?
怀玥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无言以对。她举手:“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暮云:“不能。”
怀玥当然不能听话,她那不太灵光的小脑瓜此刻骤然开窍,福至心灵,一语道破:“姐,你是不是——”
“和谢图南有过什么?”
暮云手肘搭在车窗上,撑着脑袋,“有啊。”
“什、什么?”
怀玥激动的有些结巴。
暮云瞅她一眼,慢吞吞的继续:“他暗恋我。”
哦。
暗恋啊。
暗、暗什么?
怀玥整个人都呆了,她“啊?”了一声,指着暮云,“他、他、他!!!”
“傻不傻。”暮云轻笑一声,“这都信。”
“……”
“我跟他啊。”暮云转向窗外,语调放的很轻,“什么都没有。”
车是停在路边的,阳光穿过高大的梧桐树斜照进来,暮云靠着车窗,侧脸朦胧,姿态慵懒,锁-骨链隐隐闪着光。
怀玥忽然就一句话都问不出来了。
脑子里只蹦出一个词:风情万种。
但好像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
怀玥对暮云的印象,更多还停留在小时候,暮云借住在家里的日子。
那时候觉得这个姐姐性子很柔和,总是安安静静的,凡事都不会计较。被她缠着玩,一般也不会拒绝。
她也能记得,妈妈厚此薄彼,新衣服、零食、玩具……还有很多小事,都不会顾及到姐姐。
甚至于,她不懂事的时候,还会跑过去炫耀几句。
妈妈说,爸爸和哥哥都应该只对她好。所以她偶尔,也会做出任性的事,让姐姐难堪。
……
突然想起这么多,怀玥垂下脑袋,愧疚和自责齐齐涌上心头,她觉得难过极了。
暮云半晌没听到声音,侧头看怀玥咬着嘴唇,整个人都写着纠结。
“?”
这么脆弱的吗?
***
去医院拍片子看诊,折腾完已经是傍晚。吃饭的时候,陆媛看到了怀玥身上的淤青。
“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怀玥说,“拍过片子了,没事。”
陆媛:“怎么就没事你多大了还能摔?”
和人打架这种事既损形象又不占理,说出来肯定挨批,怀玥闷声扒饭,含糊道:“不小心拌到凳子。”
怀宴抬眼看她,意味深长道:“不止吧。”
显然已经知情。
怀玥咽下嘴里的东西试图狡辩:“就发生了一点争执。”
怀宴哦了声:“一点?”
怀玥放弃挣扎,语调变成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无谓,快速概括了前因后果:“和周羽吟吵了一架,然后我泼了她一杯红酒她推了我一下。”
饭桌上:“……”
陆媛道:“那个周羽吟,我早多少年让你离她远一点,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非不听我的。你跟她玩之后,三天两头往外跑,成绩都差了!”
怀玥听到这忍不住反驳:“这个跟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是题目越来越难了。
陆媛瞪她:“还帮她说话!”
……
今天这顿饭难得的有点吵闹,暮云抬头,正好对上怀宴的视线。
他扬了扬下巴,神色如常:“多吃点。”
暮云笑了笑,“好。”
一天下来已经很累,她没有精力再想其他。回到房间,洗过澡,搬了电脑坐到床上。
U盘插上去,跳出密码框,暮云却迟迟没有输入。
思绪又回到两年前,她见过贺婷之后。
那是一个大雨倾盆的夜晚,谢图南应酬回来,见暮云抱着膝盖,呆呆的坐在客厅。
“怎么不去睡?”
他走近了,才看到茶几上放着酒。
谢图南松了领带,随手扔了西装外套,一边解领扣一边走过去。
“怎么了?”
客厅只开着一盏暖色的落地灯,落地窗外是如墨的夜色和倾盆的大雨。暮云缓缓的抬起头,和他对视。
她的眼角有些湿润,眼皮微微泛红,浅色眸子闪着细碎的光。
像是刚哭过。
谢图南挑眉,“哭了?”
“——没。”
身边的沙发陷下去一块,暮云觉得情绪已经积压到了顶点,让她喘不过来气。
“有人欺负你?”
“没有。”
“我回来太晚?”
“你每天回来都晚。”
……
暮云的语调自始至终平静,听不出委屈也听不出难过,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倔强。
她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上,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她穿着吊带睡裙,头发柔顺的披在肩头。眼皮半垂着,没什么表情,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感。
让人心猿意马。
谢图南的喉-结慢慢的上下滚动,拨开她的手,低头吻下去。
暮云没有拒绝,身体自然的后仰,任由他带着酒气的湿-吻在各处肆-虐。窗外雨点拍打着玻璃,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图南做那事从来都是有耐心的,他了解暮云的身体,知道她哪里最敏-感,什么时候情-动。
雨声未停,落地窗上映出男女交-叠的身影,气氛暧-昧又缱-绻。
暮云闭上眼,轻声道:“谢图南。”
“我想问你件事。”
“以后说。”
“现在问。”
她鲜少有这样固执的时候,谢图南停下动作,手臂撑在她耳侧,“你说。”
离开他的触碰,身体有一种可耻的空-虚,而他眸色深沉,里头似乎也带着戏谑。
谢图南笑,“不说就做。”
暮云放在他腰侧的手轻轻攥紧,心里还在犹豫。片刻后,谢图南等的不大耐烦,重新吻过去。
暮云闭了闭眼,终于还是下了决心。
“贺姝是谁?”
声音里有几不可查的颤意。
谢图南的动作倏然顿住。他蹙起眉头,缓缓拉开距离,语调平而沉:“你说什么?”
刚才的旖/旎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暮云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
谢图南从她身上起来,坐到旁边。暮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烟草味静静的在客厅弥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