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心不乱
“嗷,我还以为,你以为我生你气了,躲着不出来了。”她叹了口气,随即打开门,“进来吧。”
其实侬蓝以前有她家钥匙,可是自从秦哲出事之后,她把家里门锁都换了,包括车子都换了。
侬蓝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进了门,目光在院子里看了一圈,“你最近都没打理庭院。”
“哪儿有时间啊?小哲是那个样子。”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疲惫地到了客厅,扔下包包就瘫在了沙发上。
侬蓝没有坐,而是在她家里转悠了一圈,下手帮忙收拾起了厨房来。
“我请了钟点工,你不用管了。”秦念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
“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要不是我非要带你过去,就不会有后来的事儿了。”侬蓝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主动开了口。
秦念无所谓地笑了笑,“都过去了,说这些干什么?”
“感觉是我害了你,让你和江医生越走越远。”侬蓝叹了口气,默默颔首。
“没有啊,你做得对,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他妈能做到那种程度。果然,我躲他远一点就好,这样就好。”秦念说着,疲乏地打了个哈欠,“我最近都没睡好,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去忙吧,我睡一下。”
侬蓝没有答话,只是帮她拿来个薄毯盖上。
她翻了个身就睡了,他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睡颜,眸光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波动。
秦念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醒来的时候,侬蓝还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地看她。
“你没走啊?”她揉了揉眼睛,哑着嗓子问道。
“我在江城无事可做。”侬蓝笑了笑,毫不在意地说着,随即目光盈盈地看她,“你看起来状态很差,要不要去医院?”
她摇了摇头,“不了,被我妈知道了又翻天了。过些天吧,小哲快出院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侬蓝柔声问道。
她了想一会儿,随即从沙发上坐起,“你那天说我想知道你跟向北的关系,就得跟你进去看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侬蓝闻言,垂眸想了一会儿,没有答话,只是问道:“你说的另外一个送糖果的,是向北吗?”
“对,显而易见。”她点了点头,倒是毫不隐瞒地承认了。
“我可以知道,他跟你是怎么说的吗?”
秦念闻言,有些愣怔。
随即狐疑地偏头看他,“他跟你说的区别不大,都说我为了安慰你们,给了一颗糖。只不过他是离家出走,而你是快饿死。你们两个到底跟我什么仇什么怨?为什么要联起手来忽悠我?”
“你误会了。”侬蓝无奈的垂眸,“我跟你没有仇怨,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念听着,偏头看了他好一会儿,心里乱得跟浆糊似的。
“你跟向北,是亲兄弟吗?”她抱着狐疑的态度问了一句,却敏感地发现他的眸光微沉,带着些惊讶的表情。
但他飞快地挂上了笑容,“若是亲兄弟,怎么会他是商业奇才,而我却流落街头差点饿死呢?”
“我也搞不懂我才问你好不?”秦念蹙着眉,无语地叹道。
侬蓝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敛起笑意,道:“如果我跟他有关系的话,那只能是,这一辈子势不两立的仇人。”
“仇、仇人?”
秦念有些懵,还没睡醒的瞌睡也顿时飞走了。
说真的,她的后背有些凉。
难怪两个人都莫名其妙的对她很好,她也不知道谁说的真话谁说的假话,难不成她莫名其妙的,成了这两个仇家博弈的棋子?!
假设其中有一个人说的是真的,那另外一个如影随形地对她好,就是为了搞破坏?
有没有搞错啊!她一个大龄二婚妇女,到底是何德何能什么事儿都能贴到自己身上来啊?
侬蓝见她不答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你不信我?你觉得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至于两人有什么仇什么怨,根本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范畴,她感觉自己现在好像身前是深渊,身后是地狱似的,踏错一步,就要倒了血霉了!
侬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眸光里都是受伤的神色。
沉默许久,他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念念,希望你以后,可以真正地看清楚。”
“什么意思......你、你要干什么?!”秦念眨了眨眼,心里蓦地涌出一股子不祥的预感来。
“放心。”他淡淡地答着,“我不会伤害你。”
语毕,他转身,留给她一个清瘦的背影。
秦念足足发了十几分钟的呆,直到罗娟丽给她打电话,她才回过神来。
买了些吃的去医院,她有些魂不守舍的,看得罗娟丽蹙起了眉。
“你怎么回事?哪儿不舒服?”
她迷茫地摇了摇头,看着对面两母子投来的不解的目光,这才收起心神,把东西放下,在他们跟前坐了下来。
想了好一会儿,她说:“那个,要不等小哲好一点了,我们回以前住的老家吧。”
她这话一出,罗娟丽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为什么要回那穷乡僻壤去?你有什么事儿就说!”
说个锤子,她现在已经完全在贼窝里了好吗?
不管是侬蓝还是向北,都不是什么她能惹得起的茬,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她可真是兜不住这一家子人!
“那里山清水秀的怎么不好了?再说了,医生说秦哲需要静养,还要晒太阳补钙,这天天住医院里,能补得上嘛?”她叹了口气,语气急切。
“能啊,这里这么大的阳台就是给他晒太阳补钙的。”罗娟丽绷着脸指了指阳台,随即眯着眼狐疑地盯着她看,“你不对劲,你是不是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没有的事,我什么时候惹过事?那,那咱转院行吗?医生也说了小哲可以出院了......”她垂死挣扎。
“这里有什么不好的?为什么要转院?”这会儿说话的是秦哲,“姐你是不是被姐夫给甩了脑子都不灵清了?”
秦念烦躁地挠了挠头,蹭的站起身,“行行行,当我没说!”
她正在窗前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该怎么说动这两个人的时候,就听得秦哲一声大惊小怪的呼喊:
“姐,姐!是前姐夫!上电视了!”
她愣了一下,还没转过身,就听见秦哲在她身后大声读着:
“陆氏总裁陆星河因重大失误遭董事会辞退,陆氏或江山易主?!”
安心不乱 说:
我去,我今天写着忘了结束一不小心写多了,就当情人节给你们加更了!你们都有温暖的怀抱,而我,一边听着儿子看小猪佩奇一边码字……这,就是已婚妇女安心的婚姻生活!
我们的老江也终于万念俱灰走到了今天,我替你们问一下他吼。
安心:现在总可以找念念复婚了吧?!
江铭:(嘘!看不到有个炸弹在这么?!)
宁儿:?????
第085章 我真的快死了?
秦念转过身,飞快地凑到了电视跟前。
上面正在播放大下午陆氏一片混乱的模样,江铭大步流星地上了一辆商务车,然后是陆星河沉着脸从陆氏走出来的特写。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足足愣了三分钟。
“咦?这不是上午刚才来过的人吗?”罗娟丽指着陆星河,不解地嘀咕道。
“姐夫怎么三天两头上电视啊?”秦哲也不解,“还说什么要抢财产,我靠,姐,你怎么能跟这么个大boss离婚呢?”
秦念被他们两个问得头皮发麻,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这才一拍脑袋,督促他们二人快点吃饭。
“不行了,你们赶紧吃完了收拾一下,咱们出院!”
罗娟丽被她的突变搞得有点懵,“干嘛呢?!发什么神经?”
“哎呀别问了,赶紧的,干脆别吃了,先收拾东西出院,到我家里将就一晚先!”秦念说着,上前就要收拾碗筷,被罗娟丽在手上狠狠地打了一把。
“你奇怪得很,你到底干什么了?!”
她干什么?
这会儿陆氏已经出事了,不出她所料,陆星河回过神来,绝壁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她就成了他们斗争中那只倒霉的小虾米,可能顺带罗娟丽和秦哲都会遭殃!
还不走,呆在这等死?
“你们走不走?”她见两母子跟她大眼瞪小眼,就是没有收拾东西的迹象,急得一个头两个大。
“小哲还没恢复呢,走去哪?你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当时跟江女婿离婚闹得不好了,人家现在有权有势了,怕人家报复?”
罗娟丽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
“......”秦念也是服了她的脑洞,但这会儿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急躁地叹了口气,飞快的点了点头,“对对对,他要是报复我,我怎么办?我得赶紧走了,当时把他得罪完了!妈,咱们回老家去,他找不到了,你说怎么样?”
“回老家?你得罪的人,你自己去求别人原谅啊!”罗娟丽眨了眨豆大的眼睛,狐疑地剜了她一眼,“说起来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人家了,闹得离婚收场?我一直没问你,你就没一点不打自招的自觉性?”
眼看着越扯越远,秦念颓然地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妈,不是我开玩笑,咱们赶紧走,别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就来不及补救了!”
“姐,你怎么搞得神神叨叨的,姐夫他妈上次打你,难不成这次还要来?”秦哲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说道。
“啥???”罗娟丽闻言,一声低喝,让秦念的脑子都麻了。
得,别说带他们走了,这会儿可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了。
“亲家母打你了?!什么时候的事?!”罗娟丽眼睛瞪得老大,看样子是不想让这一茬轻轻松松过去了。
“没什么......”她叹了口气,说道。
“就你生日那天,在咱家院子门口,姐夫他妈二话没说上来就打了姐一巴掌,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我没听清。妈,我当时要是知道他们离婚了,我非上去揍他丫不可!”秦哲虽然大腿断了,但这个嘴巴还是利索得很,秦念这会儿都恨不得扑上去给他把嘴缝上!
她叹了口气,不敢去看罗娟丽的脸色。
“她打你?她为什么打你?!说,你们离婚到底是为什么?!我早就看她说话尖酸刻薄,是不是她给你穿小鞋了?!”罗娟丽这会儿气愤得恨不得掀桌的样子看得秦念有些烦躁,想了一会儿,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豪门生活不好混,这不是你说的吗?恶婆婆什么的,不应该是标配么?”她嘀咕了一句,随即站起身,“你们赶紧收拾东西,我得回家收拾收拾跑路了。”
语毕,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狠狠地剜了秦哲一眼,示意他闭嘴,这才拿起包包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