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帘十里
但是他们走的这个方向也是越来越黑。
她心不在焉的,被脚下的藤蔓绊倒了下,尖叫一声,扑进了刚好转过身来想说话的季毓天怀里。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比她的还快。
少年的怀抱是炙热的,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气,严爱埋在他胸口,骨头都酥了。
但季毓天肯定又要损她,她一想到这个,立马就要离开他的怀抱,但万万没想到,季毓天忽然抱住了她。
季毓天咬咬牙,说:“你是笨蛋吗,走路也会摔倒!要是我不在,你现在是不是摔别人怀里了?我告诉你,你想也别想!”
严爱懵了,弱弱的问:“你什么意思啊……”
季毓天脸涨的通红,她那么软,有点撒不开手了,他很凶的说:“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意思!”
“你又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你欠收拾是不是?”
“你又想和我吵架是不是?”
严爱推开她,鼓起的脸颊却被他瞬间捧住,他快准狠的亲了一口,见严爱不反抗,季毓天重新亲了上去。
严爱软了,彻底软了。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
胡乱亲了一通,季毓天喘着气说:“你别逼我再收拾你!”
严爱愣了一秒,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她抱住季毓天,忍着快要跳出喉咙口的心,很轻的说:“季毓天,你是大笨蛋哦!”
然后她吻了上去,用尽了她所有的本能,学着书里和电视剧里的样子去吻他。
当季毓天含到她的舌头的时候,那一瞬间,他僵住了。
……
许知颜和程冽算着时间回去时,季毓天和严爱都不在,两个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再检查了一边帐篷的安全问题。
趁着没人,程冽从后抱住了她的腰,许知颜被吓一跳,两人说笑着,打闹了几下。
程冽蹭着她的后脖子说:“要等严爱回来吗?我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回不来。”
听这话的意思,程冽是知道什么的。
许知颜问:“季毓天和你说过什么?”
“嗯。”
“说什么了?”
“你不都猜到了吗?”
许知颜笑说:“他喜欢严爱?这我之前可没猜到,他……真喜欢严爱吗?”
程冽:“嗯,真喜欢。“
“那不等了吧,有点困了。”
许知颜扒开他拢在腰间的手,转过身笑盈盈的看他。
程冽摸了摸她的脑袋,“走吧。”
两个人往帐篷走去。
严爱顶着红肿的嘴唇回来时喊了几声知颜,许知颜听到声音,很匆忙的穿上衣服,想回话,程冽拉住了她。
程冽给季毓天发了个短信,说许知颜在他这里,他们先睡了。
收到短信的季毓天那股子心猿意马的劲又上来了。
他第一次知道亲嘴的滋味那么好,怪不得程冽都变了。
季毓天把短信给严爱看,咳了两声,说:“你一个人睡会不会比较不安全,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严爱羞耻的捂住脸,义正言辞道:“不行!我爸知道会打断我的腿!讨厌!我去睡觉了!”
说完,她拔腿钻进了自己的帐篷里。
凌晨一点,严爱翻来覆去睡不着,断断续续和季毓天发着微信,然后她借着一声狗叫,说害怕,磨磨蹭蹭的跑进了季毓天的帐篷里。
她还瞥了程冽的帐篷,他们似乎还没睡,帐篷里有光。
作者有话要说: 许知颜:“那不等了吧,有点困了。”
十里:“那不写了吧,有点困了。”
读者:“那就卡在这吧,有点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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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这晚, 一切都超出了程冽的预想。
起初,两个人进了帐篷,规规矩矩的躺着, 闲聊着,说起以后。
程冽对于未来的打算还没规划好, 他很俗气的想, 上随大, 回卢州找一份适合的工作,安安定定的生活着,有了一定的本金后可以去投资一些东西或者开一什么店。大学四年除了正规课业外, 他应该还去另外学一些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他还没想好。
许知颜的想法就比他更简单,她只想安稳的生活着,普普通通就好, 知足常乐。
也许是两个人都认识到他们的想法还不够成熟,逐渐禁了声, 就像两株未被风雨锤炼的新苗, 想象着美好,忽略了现实中许多的问题。
以后很大概率他们都会成为普通人中的一个, 即使学习成绩再好。
安静了会,慢慢的缠吻在了一起。
帐篷是典型的双人帐篷, 他个高,躺着, 占据大半的空间, 因此显得很逼仄。
暗灰色的颜色让这个夜看起来更加浓稠,两个人脸贴着脸才能大约看清对方的轮廓,凭借着感觉, 吻过嘴唇,脸颊,额头,最后又回到唇上。
无论吻她多少遍都不觉得腻,重复着动作也只觉得心潮澎湃。
两个人穿的都是白天的衣服,程冽没带睡衣,他也从来没有睡衣,都是直接穿体恤睡的,那会在宾馆就是,一件T恤一条短裤。
那次是突然奇想外住,这次不一样,所以许知颜书包里带了一件换洗的内裤和睡裙,她比较注重女生的卫生。
她不知道比起这件直筒的睡裙,程冽更喜欢她身上这条裙子。
收腰的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裙不长不短,走路时晃动的裙摆像伏在花蕊上的黑美凤蝶,似露又不露。
黑色是肃穆的代表颜色,也是被隐藏的欲|望之色。
吻着,湿滑的吸吮着,上次的经历体验从心口窜到脑门。
程冽手从她的腰间往上移动,熟悉的触感回到手中,摩擦声窸窸窣窣的,是她裙子布料的原因。
然后过了他压着声说:“解了?”
她那声嗯小的几乎听不见。
她裙子背后的拉链很细,像被人碰了后闭合的含羞草,紧接着一点点的舒展开叶面。
褪去薄壳的包裹,一粒珠圆玉润的米粒静静的躺在月光下。
上次只是拨了拨肩带,他到底舍不得,但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舍得了,心态变了,跃跃欲试,渴望着,好奇着,自我欺骗的说这并不过分。
因为很黑,许知颜没那么紧张,这样赤城的面对程冽,她还是有些忐忑的,但任何情绪都被欲|望狠狠压住。
程冽和她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他的喘气声越发粗粝,还带着轻轻笑声。
男人的劣根性被挖了出来。
许知颜在炙热的手掌下心跳渐快,然后听到程冽很哑的说:“真的不小,我很喜欢。”
她耳根子都烧起来了,但不甘被他这么调侃,哼了两声,睁开眼,伸出手,都还给他。
他早就乱了,被她一碰,腰眼瞬间一麻。
程冽一个翻身,伏在了她身上。
他控制着,但有些地方还是压在了她身上,很重,不过许知颜这种压迫感,和拥抱是不一样的感觉,能真真觉得她喜欢的这个人现在是她的。
他在黑暗中找到她的唇,不怎么温柔的吻了下去,而许知颜给他的回应永远都是热烈的。
好一会,他开始亲她的脖颈,她头偏在一侧,尽量露出自己的皮肤,一只手搭在他背上,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程冽吸了一会,还是决定放过她,留下痕迹不太好。
但是上次,她实在太大胆了,居然在他脖子上留了个吻|痕。
好在Ktv里很昏暗,那些同学应该没看见。那天回去很晚,程孟飞和程冽也都睡了,也好在他自己洗漱的时候先发现了。
第二天为了应付程孟飞,程冽故意顺着那粉红的一点点用手指抓了很久,把吻痕抓成挠痕。
吃早饭的时候程孟飞果然问了,说你这脖子怎么回事?他面不改色的说有蚊虫,抓成这样的。
程孟飞是信了,但不太爱说话的程扬冷不丁来句:“没有蚊虫。”
要不是程扬只有十一岁,又生着病,他都以为他弟弟是不是早恋了,那语气,仿佛知道他脖子上的是什么一样。
不过还好,程孟飞不在意这些,吃完饭匆匆就走了。
此刻,程冽含住她的耳垂,说:“这次不许留吻痕了。”
许知颜软声软气的,“嗯?”
他舌尖卷着耳垂,湿漉漉的含咬,她这边有点敏感,脚趾一缩,下意识的推他。
他说:“吻痕,别弄。”
许知颜想起了,解释道:“上次不是故意的。”
是个意外,谁想到多吻一会那皮肤就发红了,留下了一块印记。
“嗯……我怕我爸看见,不好解释……怕他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
许知颜笑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