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筱
商业之间,能取得信任的方法很多,联姻是其中比较快捷的第一个,就在钟意二十岁那年,许家托中间人送去联姻的意向。
二十岁钟意叛逆期还没过,对这种包办婚姻嗤之以鼻,听说这件事以后,直接回家跟钟润大闹了一场,这场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谁知接着钟润被手下人背叛,被人坑了,家道中落,钟意一下子从白富美变成落难公主。
钟润跳楼,给她留下天价债务,曾经觉得不值一提的小钱压垮了钟意脊背,在卖完家产和所有名牌包包以后,依旧有三千万还不完。
而且钟润住在医院icu,每天都要花费两万元。
钟意走投无路,于是在某天拦住了许燕辉的车,恳请他继续履行钟家和许家的婚约。
也就是这样,为了钱,钟意嫁给了许非白。
钟意至今还记得结婚第一个晚上,许非白被人扶进婚房,她颤抖着给人倒了一杯水。
许非白接过去以后,半躺在沙发上,脸色微醺,眯着那双漂亮的眼睛,半抿一口,对她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嫁给我,我呢,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就只有一条。”
许非白伸出食指,“等我有了心爱的女人,你能痛快的跟我离婚就行。”
钟意战战兢兢点头,甚至心里有些祈祷,希望他心爱的女人能快点出现。
没想到,已经过了三年了。
许非白竟然真的找到了心爱的女人。
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钟意一点要解放的快感都没有,反而像是有把钝刀子,在她心口上,一点、一点的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9-17 17:38:36~2020-09-18 21:05:1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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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高攀
两个小时前。
“你为什么来找我,不去见他。”
僻静的包间内,许非白和权敏相对而坐。
桌面上摆着精美的日料,花花绿绿,很有食欲,不过看的出来,这些东西自打被端上来,就没有人动过。
“我找不到他。”权敏叹了一口气,“非白,只有你能,也只有你会帮我了,求求你,我只要能见他一面就好。”
许非白皱眉,“许非明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我不是来破坏他家庭的。”权敏似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一样,她举起三指,“我跟你发誓。”
“那你为什么要坚持见他?”
“这个…”权敏咬唇,“我还不能告诉你。”
“那我也不可能帮你做这种事。”许非白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起衣服慢慢挪动到门口,手刚放在门把手。
“我得癌症了。”
许非白回头,看向权敏。
“宫颈癌。”权敏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我很想见他最后一面。”
许非白又一瘸一拐返回来,他重新坐下来以后,发了一会愣,又说:“以我哥的性格,就算你得绝症也一定不会见你,毕竟你当时伤他伤的那么深。”
网上关于许非白和权敏那些绯闻都是假的,和她住一个酒店更是子虚乌有。
而许非白之所以在媒体前默认,也是因为,当时和权敏开房的人,是许非明。
而许非明又是许燕辉重点培养对象,每一步在他小时候都被规划好了,恋爱婚姻更是。
许非明和权敏恋爱更是不会被允许的,所以为了许非明不受惩罚,他扛了下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权敏和许非明会分开,她又为什么会退圈,许非白一概不知。
他只记得,权敏消失以后,许非明曾经疯了一样的找过对方。
所以今天接到权敏电话,他惊讶的差点把手机摔了。
“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我给你准备了一件东西。”
“什么?”
权敏把脚边东西拿到桌面上来,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上面盖着红布。
许非白在她示意下撩开红布,“兔子?”
“是的。”权敏点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定情信物。”
许非白:“都这么大了,他还能认出来吗?”
权敏莞尔,“可以的,只要你拿给他看,他一定会懂。”
-
钟意到家已经晚上九点多,刚进门陈姐就送上了一碗姜汤让她驱寒。
钟意捧着碗一饮而尽,然后问她:“许非白呢?”
陈姐接过碗,“先生回房间洗澡去了。”
洗澡?
他还有心思洗澡?
他们的婚姻都岌岌可危了,许非白竟然去洗澡。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子着起来,不过在上楼找许非白算账之前,钟意压制着又问了一句,“今天晚上许非白出门了吗?”
陈姐感觉今天晚上的钟意有些奇怪,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气场都强大起来,她老实回答,“出门了,出门了两次。”
“还出去了两次?”
这句话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钟意提高了音量,感觉血流冲到了头顶。
“是的。”陈姐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回答:“第一次说是出门见朋友,第二次是回来以后,看您还没回来,怕您出什么事,又招呼老吴出门要一起去接您。”
“啊?”钟意胸口那股气莫名消散了一些,“真的吗?”
“是真的。”陈妈点头,“当时先生特别着急,还吼了老吴几句,不过他们出门不久车就坏了,他们是走回来的,先生淋了雨。”
嗯?
稻草好像飘走了。
像是雨后初晴,阳光洒进钟意心里。
跟陈姐聊完以后,钟意慢慢上楼,心情也跟回来的路上大不一样。
她告诉自己,权敏和许非白见面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说不定是对方要跟许非白借钱呢。
况且按照许非白品性,就算他真的要跟人旧情复燃,也会提前通知自己一声,再说谁跟自己前女友偷情还戴结婚戒指去的。
综上,许非白一定没有出轨。
钟意推开卧室的门时候,许非白刚好从浴室出来,他行动不方便,拖着一只瘸腿,手里正拿着毛巾胡乱擦头发,听到声音向房门这边看过来,跟钟意打了个对视。
许非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结束的有点晚。”钟意走过去扶他坐下来,自然接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许非白眯着眼睛,很享受钟意为他做这些事情,又问:“妈要的东西买了吗?”
“买了。”
“那就好。”
说完两个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几秒后钟意手上动作一停,把毛巾放在一边,拿起吹风机时,突然喊他:“老公。”
“嗯?”
“你今天去见权敏了吗?”
面前的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陡然全身肌肉僵硬起来,“你怎么知道?”
接着许非白挠了挠头,恍然大悟一样,“是韩雅琳告诉你的?”
“是。”钟意问:“你去见她做什么?”
“跟你没关系。”许非白一句话像是一头凉水浇下来,钟意的心“扑通”一下又扎进冰窟窿。
这男人还能要吗?
钟意问自己,她看着手里吹风机。
吹风机也能杀人吧,也能给许非白开个瓢吧。
就在她准备高举起来直接砸下去的时候,又听见许非白咳嗽一声,别扭的说:“你别多想,我俩没关系,她找到李哥那里了,威胁他要见我我才去的,我俩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干。”
听完钟意打开吹风机,气定神闲给他吹头发,指尖在他发丝间穿梭。
一眨眼,钟意又变成那个贤良淑德的懂事太太,声音和和缓缓,“我相信你的呀老公。”
许非白的话相当于给钟意打了一支强心剂,她相信,既然许非白说没什么,那就肯定是没什么。
至于权敏找许非白帮什么忙,她没有太多想要了解的心思,只要许非白不在她们离婚之前给她戴绿帽子,就算权敏找他赌/博都可以。
而因为许非白一句话一个举动就能高兴的钟意也把刚才得知许非白和权敏接触时产生的巨大痛苦给无视掉了。
给许非白吹完头发,钟意便开始收拾自己。
卸妆、换衣服、洗澡、护肤、上床。
结果就在钟意上床以后,她发现许非白半撑着头直勾勾盯着自己,睡衣也没有好好穿,领口那里大敞,露出大片皮肤。
钟意心咯噔了一下。
坏了。
看这样子,是要…
“钟意。”许非白刻意压低的声音富有磁性且性感,他单刀直入,“做/爱吗?”
不是吧大哥。
你脚啥样心里没点逼数吗,再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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