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慕义
谁能想到,桀骜不驯的段灼是被甩的那一位?!
大家唏嘘:“我们刚开始都还以为灼哥没这么认真……”
“灼哥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四年了好不好,他女朋友人超好。”
“不好能让灼哥这么惦念吗?”
“段灼就看过去爱玩,但你看他身边除了刚才那位小妹妹,还有别人不?”
“难怪过去一年我一说给他介绍对象,他就要打我。”
“艹,原来灼哥竟然是深情人设?!”
屋里热闹一片,另一边,知眠被段灼带去无人的房间,走了进去,里头是一间游戏屋,知眠扫了一圈,直奔桌式足球过去。
桌式足球就是模拟足球赛场,通过操纵杆控制一排排小人踢球。
知眠转着操纵杆,段灼看着:“要不要玩?”
知眠还挺爱玩这个的。
“好啊。”
男人手肘搭在桌子边上,倾身看她:“那比赛怎么样?”
“好。”
他脸上勾了抹笑,“先说说输了的惩罚。”
“什么惩罚?”
“输了的那一方要答应对方一个条件。”
她察觉出来了不对劲,段灼扬着眉看她:“怎么?不敢了?”
知眠仍仰着脸,不输气势:“来啊。”
他笑了,“行,简单点,那就谁先进五个球,就算赢。”
比赛开始。
知眠专心致志转着操纵杆,发起进攻,趁他一个不注意,先踢了一个球进到他洞里。
她咧开唇角,开心地差点要喊出声,段灼把她明媚的笑容尽收眼底,无声跟着笑了,夸:“你比我玩得厉害多了。”
梁栀意家里就有这个,每次过去她都玩几局,虽然许久不玩,但还是有点技术的。
而后接下来,知眠连续进了三个球。
她脸上已经扬起了胜利的笑容,段灼见此,悠然道:“你还差一个球,还没赢。”
知眠心底嘚瑟,就差一颗球,难不成他还能逆天翻盘?
谁知她一语成谶。
接下来,段灼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双方攻防交换,他轻轻松松连进了四个球。
知眠震惊,抬头就看到男人唇边挂着懒洋洋的笑,一副欠揍的模样,“我刚找到感觉而已。”
“……”
最后一个球,知眠就差一点就能进洞,却被段灼拦下,最后他趁着她防守的漏洞,快准地把球送到她的洞内。
“我赢了。”他语气轻松。
“……”
段灼看着她,低声一笑:“怎么,这么生气啊?”
“前四个球你故意让我的?”否则她怎么感觉打起来那么轻松?
“我只是比较慢进入状态而已。”他想到什么,啊了声,抬眉,“某些人是不是要愿赌服输?”
知眠想起还有赌注这事,“……你想提什么条件?”太过分的不可能。
男人低头想了半天,最后轻飘飘来一句:“先记着吧,等我想到了再说。”
“……”
这时司马诚走了进来,“你们两个在这呢,吃饭了。”
“嗯。”
司马诚走到两人身边,看到桌式足球,撞了撞段灼的胳膊:“今晚你带几队和我们玩玩啊,段队长?”
知眠在一旁闻言,“什么段队长?”
“你不知道啊,小段玩这个可牛逼了,当时是他们学校桌式足球队的队长,还带过他学校去全省比赛拿过冠军。”桌式足球不单单是娱乐,也有专门的比赛。
知眠:“……”
这人果然刚开始是故意让他的!
段灼轻咳一声,冷眼看向司马诚,司马诚不明所以:“咋的了?”
知眠不再看段灼,“司马哥我们去吃饭吧。”
“走走走。”
知眠没给段灼一个眼神,段灼走在最后,看着小姑娘的背影,无奈笑了。
-
大家给诸葛宇唱了生日歌,切了生日蛋糕,饭后,轰趴唱歌都有,段灼本来想陪着小姑娘,但刚好孔思来找知眠聊天,就让段灼先去和其他人玩。
孔思和知眠走出别墅,往江岸走去。
孔思聊起感情的事,说可能这两年就要考虑结婚,但是她还不知道诸葛宇是什么想法,“他也一直没有和我提过,所以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你有试图去问吗?”
孔思摇头,“不敢问,害怕是不好的答案。”
毕竟诸葛宇浪荡情场,原来谈了很多女朋友,孔思也算是待在他身边最久的了。
“其实我看得出来,诸葛哥还是很喜欢你的,说不定他在规划呢?”
“感情这东西谁也不好说,可能他没有奔着结婚去,我也不知道。”孔思叹了声气,转了一个话题,“不过我看得出来,段灼现在对你改变了许多,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知眠抿抿唇,孔思就说:“我听诸葛宇说,段灼过去这一年过得很不好。”
知眠怔愣。
“你们正式分手后,他颓废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像是掉进谷底一样,”孔思道,“我现在觉得段灼这种人吧,不会把深情写在脸上的,他永远吊儿郎当的,让人猜不透想法,感觉对待所有事都漫不经心的,但他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知眠闻言,心中百感交集。
两人走到江边,而后折返,没走几步就看到有个身影朝他们走来。
正是段灼。
知眠微看着他直走到身旁,孔思笑笑,很识趣:“我先走了啊。”
孔思直接溜了。
夜色苍茫,江面波浪粼粼,江风吹拂。
知眠面色带疑:“你不是和他们在玩吗?怎么过来了。”
段灼双手插兜:“打游戏没什么意思。”
和她在一起才比较有意思。
知眠没多说,“我们回去吧。”
两人往回走,知眠感觉今天穿的这双高跟鞋太磨脚了,此刻疼得难受,她步伐放慢了一些,段灼注意到她走路不太自然,问:“怎么了?”
“没,鞋子有点磨脚。”
段灼闻言,停下步伐,在她面前半蹲下去,钳住她的脚腕察看,眉头微拧,“脚后跟都磨出血了。”
男人掌心温热滚烫,知眠连忙抽回,“没事啦,这鞋子刚好配这裙子,明天就不穿了。”
“我背你回去。”
“不用。”
知眠把鞋子脱了下来,赤脚踏在沙滩上,踩了两下,“这样就舒服多啦,回去再洗个脚就行。”
段灼也不勉强,帮她把鞋子拎起来。
两人往回走,知眠想起今晚孔思说的那些话,转头就瞥到他硬朗的脸廓。
心里有些话,最后还是欲言又止。
两人走回别墅,一楼很安静,大家都在楼上,段灼没说什么,转头去了楼上,知眠走去洗手间冲了个脚,出来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拿纸巾擦了下脚上的水,就见段灼从楼上下来。
男人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手里拿着一瓶药水、消毒水和创可贴。
他握起她的脚腕,把她脚搭在他的腿上,打开消毒水,沾了点棉签,抬眼看了下她:
“有点辣,忍忍。”
知眠怔愣,“我自己来吧……”
她话音未落,一股火辣辣的感觉就在破皮处蔓延开,她倒吸一口冷气。
他动作一顿,放轻了力道。
段灼没说话,专注于手上,温柔而细致。
桌旁的复古台灯散发着暖洋洋的橘光,落在段灼棱角分明的脸上,添了一份柔和。知眠垂眸,看着这样的他,忽而觉得有点陌生。
上完药,他撕开一个创可贴。
知眠低头,忽而瞥到他右手袖子微微向上,不经意间露出了手腕口。
腕口有个特别明显的黑色刺青。
她定睛一看,上面刻着两个字母——ZM
知眠瞳孔一震。
她突然想起昨天在办公室,别人欲言又止的一句话。
ZM
除了知眠,不会再有人代表这两个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