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椰果
她觉得肖沛这二十几年的绅士风度都被他丢到西伯利亚了吧。
她用力挣脱开,手掌毫不留情地甩上了肖沛的脸。
“啪”的一声响,在这寂静的夜色清晰又刺耳。
“肖沛,我以前只以为你眼瞎,现在才发觉你耳朵也聋,有空听温子怡的鬼话连篇,不如去医院治治耳朵!”
温子兮觉得还不解气,小皮靴的鞋跟直直踩上了肖沛的皮鞋,不余遗力。
神经病,干嘛突然追上来吓死个人!
看着肖沛疼的脸都发青,她才满意的转头离开。
而肖沛果然已经疼的没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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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兮出了校门时,还觉得心里莫名的有些憋屈,气没处撒,她咬牙跺了跺脚。
缓和了情绪后,才看见接她的司机早就停在不远处了,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顾时琛安排接她的车一直都是很低调的,今天竟然换成了迈巴赫。
她拉开车门进去的时候,后座乌漆抹黑的没开灯,可是不难辨认,里头坐了个人。
这不是顾时琛吗?
他平时好像五点就下班了吧,怎么今天想起来跟着来接她?
温子兮坐了进去,关上车门的时候她还有些疑惑,“你刚下班吗?”
这是再寻常不过的问候了吧。
可是破天荒的,顾时琛竟然没回答她。
她看他手边的车窗开着,眨眼想到了什么,再看看男人比天色还要黑的脸。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
她娇俏的小脸瞬间就盈起了笑,得意而又娇艳,“你什么时候来的啊?”
她说话时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嗓音软了好几分。
温子兮大着胆子靠近他,男人还像平常那样刻板,不过今天戴着眼镜的他有些严肃,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过温子兮显然不怕他,还笑着去扯男人衣服上的领带。
没过两秒,她就被顾时琛拉进了怀里。
黑色的轻纱长裙铺散在男人的膝盖上,遮住了他熨的平整的西装裤。
“你干嘛要抱我?”温子兮挑着几分勾人的眉眼冲他嫣然一笑。
明知故问的姿态傲娇的不行,活脱脱一个撒娇耍赖的小狐狸。
顾时琛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话,可是车子驶入别墅时,温子兮是被他抱着下车的。
别墅里的佣人看着顾先生薄唇上的口红,再看看埋在他怀里小夫人,面面相觑,各自心知肚明。
第16章 关心
回了卧室的温子兮从一个小鹌鹑变成了一只跳脱狡黠的小狐狸。
小手搭在男人的领带上来回拉扯,脸上满是傲娇的小表情。
顾时琛把她放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给她脱鞋子。
她原本还想感动一下,却见男人眉眼带着痴迷地摩挲她脚踝处的红绳。
温子兮觉得这条链子可能给顾时琛下了咒。
她趁着男人出神的空隙把人推倒在身后的沙发上,她放肆地跨坐男人腰腹处,还把顾时琛的手压在了沙发两侧。
她力道用的并不大,而顾时琛也没有推开她。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终于满满的都是她。
温子兮看着他瞳孔里那个小小的自己,虽然不是很能看清,可是她敢确认,她的嘴唇已经肿了。
“你是不是吃醋生气了?”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小鼻子在他身上嗅着,得意的摇头晃脑的,“下次就算生气也不可以咬我!”
她娇声训斥着被“制服”男人,眼尾微微扬起。
她甚至可以不用问都知道,顾时琛这个老古板在生什么气。
她笑得有些得意忘形了,“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嘛,”她软着声音抵在他耳边低语,像是轻哄,“我只喜欢你一个。”
……
得意忘形的后果就是,温子兮一夜都没能睡个踏实觉。
她被折腾的狠了,平时说话不饶人的小嘴都被咬破了,嗓子都哭哑了。
她累极了,睡得迷蒙时总觉得耳边萦绕着嘶哑的低语,都是顾时琛的声音。
“你只能是我的!”
男人的气息强势而又难以抗拒,分不清消失还是梦境,可是却一样让她挣脱不开。
她纤白的腕子搭在被子上,上面是没有散去的牙印和咬痕,还有一些清浅看不清的指痕。
……
费力的睁开眼睛时,温子兮的大脑都是放空的。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有些阴沉沉的,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温子兮赤足走向落地窗前,伸手触碰被风吹进来的雨丝,冰冷的触感和夹杂着冷意的风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身上只穿了件黑色的男士衬衫,长至大腿,领口的扣子扣的整整齐齐,一丝风都吹不进去。
一看就是顾时琛的手笔。
她扶额靠在落地窗边,小小的打了个哈气,却感觉使出了全部力气了。
顾时琛这个老古板,夜夜和她放肆,还能每天按时起床工作,真是不容易。
温子兮清醒了很多,可是全身都是软的,走了两步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皱了皱眉。
她好像忘了,这两天姨妈要造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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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琛一早准时去的公司,一身熨烫整齐的西装长裤,一丝不苟。
他的白色衬衫一如既往的扣得整齐,短发凌厉,戴着眼镜也没削减几分清冷。
这与平时的他没什么不同,只是有眼尖的员工还是发觉了什么。
顾时琛的脖子上,隐约露出指甲盖大小的痕迹,上面还有淡淡的牙印,都隐在衬衫的领口之下。
有经验的人都能看出那是什么。
公司群里都炸开了锅,就连有些主管都加入八卦的行列,聊得不可开交。
有些人更是对顾时琛脖子上的吻痕的来历,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投票最多的就是:【顾总因为要出家被老董事长找女的给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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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韩良刚从八卦群里“吃瓜”回来,虽然这瓜半真半假,但是八卦这种东西,真的越聊越有兴趣。
他进了办公室时,顾时琛推开门走了出来。
“通知各部门,下午的会议推迟到明早。”
他脸上有些复杂的情绪,以韩良多年的经验猜测,可能是出了什么急事。
他不敢多问,只点了点头。
顾时琛毫不停留的离开了,步子明显有些乱。
韩良无奈,他的老板自从结了婚以后,迟到早退的现象是越来越频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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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琛回来的时候,别墅里的佣人刚把餐桌收拾好,看样子午饭是已经吃过了。
他心乱如麻,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太太呢?”他看向一旁的佣人。
“太太脸色不太好,只喝了两口粥就上楼休息了。”
顾时琛皱眉,露出鲜少有的怒气,“家庭医生呢?”
佣人大气不敢出,她们也是第一次见顾时琛这么生气,赶紧解释。
“太太不让叫。”
她们吞吞吐吐的解释,只是很正常的痛经,并不用请医生。
顾时琛却是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三十岁的生涯里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
他不耻下问的向佣人们请教应该做些什么,然后很认真的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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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气的原因,别墅里的光线都暗了不少,这才刚吃过午饭没多久,佣人们也没有开灯。
顾时琛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思绪万千。
只是佣人电话中提到温子兮下午请了假,他就很敏感的多问了一句。
却被告知她今天有些不舒服,请假没有回学校上课。
卧室里静悄悄的,落地窗被关紧,透过玻璃可以看清细密的雨丝。
而床上的人,缩在被子里,是小小的一团。
顾时琛站定在床前时,温子兮就睁开了眼,她水眸氤氲,有几分迷离和恍惚,完全没了往日的嚣张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