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男友成了国民CP 第6章

作者:顾了之 标签: 现代言情

  “……”梁以璇想了想,“可能是吧。”

  

  萧洁嘴角一抽:“算了,说正事,边叙那歌跟贝莹到底有没有关系?”

  梁以璇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没问过边叙啊?”

  

  “这两年演出结束我偶尔会收到花,”梁以璇望着玄关那束百合,“但不是百合就是雏菊,好像没人送过我玫瑰。”

  

  《Rosabella》的女主角被比作玫瑰。可梁以璇冷清得一点也不像玫瑰。

  何况那首歌发表在三年前,那时候的梁以璇在南芭籍籍无名,边叙根本不认识她。

  

  所以何必自讨没趣。

  既然那个罗莎贝拉不是她,是甲乙还是丙丁又有什么不一样。

  

  萧洁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梁以璇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当初谁跟我说谈恋爱只是为艺术献身?我看你对边叙明明走心得很。”

  

  梁以璇愣了愣,想起了这桩事。

  

  去年秋天,南芭聘请了一位资深芭蕾大师指导舞团的新剧。

  

  那位曹指导看过她演出以后,私下跟秦荷说,小姑娘生气也文文静静,高兴也文文静静,在舞台上没有情绪张力,好比天上少了七情六欲的仙女,美是美,要跳进人心里却差点火候,可惜了一身扎实的童子功。

  

  秦荷问现在培养还来不来得及。

  曹指导笑着说培养脾气?谈个恋爱试试呗,说不定就有了。

  

  梁以璇正好在侧台取落下的足尖鞋,挑开幕布走了出去:“可我妈妈不让我谈恋爱,说会耽误跳舞。”

  

  两位老师吓了一跳。秦荷说她们只是在说笑,把话圆了过去。

  曹指导却找机会单独叫走她,重提了这个话题——

  

  “看得出你很听长辈话,但有时候太听话就意味着压抑天性,人在克制欲望的同时会失去表达情绪的能力,你的表演当然就缺乏激情。这也是为什么团里一直给你安排情绪平的独舞。老师不是开玩笑,建立一段亲密关系也许真能帮人放开手脚,打开心绪。”

  

  梁以璇当时似懂非懂地记下了这些话。

  

  后来她跟边叙走到了一起,萧洁说这男人一看就不像正经谈恋爱的,让她保护好自己。

  

  梁以璇想起曹指导的建议,一本正经地说,她也没往长远想,只是找个条件好的对象体验体验性|生活,老师说这有助于提升肢体的艺术表现力。

  

  萧洁被她的语出惊人唬住,说你们搞艺术的思想真前卫。

  ……

  

  想到这里,梁以璇收拢了思绪。

  

  她朝萧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是骗你的。”

  “……你骗我干嘛?!”

  “如果那会儿跟你讲我是认真的,你会怎么办?”

  “当然劝你回头是岸了!”

  

  梁以璇努努嘴:“当时不想听你劝。”

  “我看你就是被边叙哄得鬼迷心窍了!”

  

  “不是,”梁以璇摇摇头,“他没哄我,当初是我先主动的。”

  

  这就有点真人不露相了。

  

  萧洁张了半天嘴,问:“那你现在怎么告诉我了?”

  “因为现在想听你话了,”梁以璇笑起来,“我不会骂人,你骂他几句我听听?”

  

  “傻子回头金不换,现在醒悟为时不晚!”萧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得先去店里了,下班骂给你听。”

  *

  

  萧洁在附近的商业广场跟人合伙开了间咖啡店,周末客流量大,反倒不休息。

  

  等她走后,梁以璇洗过澡,吃了片止痛药躺上床补眠。

  这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头重脚轻,连捏拳的力气都没有,梁以璇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发烧了。

  

  跳舞杂七杂八的伤病多了去,她对衍生病症多少也有经验,想应该是跟腱的炎症引起的发烧。

  

  梁以璇昏昏沉沉地起来找耳温枪,翻箱倒柜好一会儿没找到,力气倒是耗得一干二净。

  她回到床上,摸索到被褥里的手机,打开最近通话列表。

  

  第一行就是上午没被萧洁接听的通话。

  

  梁以璇摁了拨打,等嘟声响起,听着不是萧洁的彩铃,一看才发现头昏眼花地摁到了第二行——那是在阿姆斯特丹最后一晚,给边叙助理打的电话。

  

  她赶紧挂断,重新拨了正确的号码。

  *

  

  萧洁一刻钟后赶回了家。

  她也不记得耳温枪放在哪里,怕梁以璇翻来找去折腾,干脆回来一趟,顺便看看她需不需要去医院。

  

  结果一给她量体温,三十九度二。

  

  萧洁坐在床沿拍了拍她:“起来起来,我送你去医院,这么烧下去真成傻子了!”

  

  梁以璇支着手肘撑坐起来。

  

  萧洁打开床头柜抽屉取就诊卡,忽然听见一阵震动,抬眼一看,手机来电显示:陆助理。

  

  梁以璇揉着酸胀的太阳穴没去接,等电话自动挂断,又听到下一通不间断地打了进来。

  很负责任的助理。

  

  这手误还不如打给了边叙。

  换作边叙,她一通不接,就不会再有第二通了。

  

  手机持续嗡嗡作响,梁以璇只得接起电话。

  

  “梁小姐您到南淮啦,刚没接着您电话,您找我有事儿?”陆源活力十足地问。

  “没有,”梁以璇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嗓子干哑,清了清声说,“我拨错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