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顾了之
“那也是,偷偷跟你讲,其实本来女四不是我,我是在边老师上节目以后,临时被节目组邀请的。”
程诺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边叙当时应该是临时顶替了原来的男四,而边叙空降以后,节目的热度都围着他转,节目组估计是想替换一个跟边叙有关联的女四进来,看是不是能对感情线产生催化作用。
“那原来的女四是谁?”程诺问。
赵梦恩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
程诺啧啧摇头:“可惜了,你来了也没能跟边叙发生什么,倒是把我们霁哥可能分到的官配给挤掉了。”
“……”赵梦恩噘了噘嘴。
两人在房间里闲聊了会儿,程诺忽然想起什么:“哎对,拿到了罗莎贝拉的一手情报,我应该去微博打那些酸鸡的脸啊,不然刚才那段周五才播出,都错过打脸时效性了!”
“你打算用大号发言吗?可是没经过节目组同意,应该不能剧透这么重要的内容吧。”
程诺挠挠头,想也是,用大号不行,可用小号空口白话说梁以璇就是罗莎贝拉,那也没人信。
她在沙发坐下来,登录微博看了看最新的骂战情况。
再叙梁缘的cp粉和疑似贝莹的粉丝果然吵得不可开交。
一方揪着“白月光”这个概念不放,说梁以璇当“替身”真可怜,另一方,再叙梁缘的cp粉则暗示贝莹连当替身都不配,又或者说这些键盘侠没道德,打扰他们圈地自萌。
总之,虽然回击了,但力度不是特别大。
程诺有嘴不能说话,正干着急,忽然看到一条最新评论跳了出来:「姐妹们都别吵了!快去看综艺官博发的惊喜彩蛋!」
编剧思维让程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直觉。她飞快打开恋综官博,果然看到几分钟前,官博发布了一则视频。
配文话题#梁以璇就是罗莎贝拉#,正文内容:「^_^大家别吵啦,谢谢大家帮边老师找到了他的罗莎贝拉。」
视频就是刚刚梁以璇和边叙在客厅的那段对手戏,连滤镜和字幕都没加,也没来得及做不同机位的拼接剪辑,完全是同一机位下的野生原始状态。
看得出来,节目组为了赶在网友睡前导出这段也是拼了。
程诺看个视频的功夫,评论区已经涌入人山人海——
「awsl这是什么神级反转?我就是再敢嗑也想不到梁以璇就是原型啊!」
「边叙:你看看我的表情,你以为我想到了吗?」
「梁以璇:我替我自己的身?」
「重新听了一遍《Rosabella》,我变色了……是我想多了吗?请单纯的姐妹告诉我,这歌词不会是在开车吧?」
「dbq单纯的姐妹听完以后也不单纯了……」
「你们对开车有什么误解?这怎么会是在开车呢!这明明是在开坦!克!啊!」
「srds,那年边叙二十岁,梁以璇才十七岁吧,我们这么yy会不会被抓走……」
「边叙都不怕你怕什么[doge]?」
「看我嗑到了什么神仙cp,没滤镜的死亡角度颜值也在珠穆朗玛峰(重点误×」
「拉回重点,听我的,再叙梁缘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原来再叙梁缘真的是再续良缘!」
「事实证明,cp名真的要吉利(已经be很久的一夜情|cp粉含泪叹气。」
「戏剧性太强,边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会不会就是因为发现梁以璇是当年的罗莎贝拉才上了这综艺?」
「如果是装不知道,那就是蓄谋已久,如果是真不知道,那就是命中注定,两种都够把我嗑昏过去了。」
cp粉们在狂欢过后,想起了这时候必须扬眉吐口气,另开了一个楼层——
「@某些酸鸡,脸疼吗?」
「@某些键盘侠,我们嗑药鸡一点也不觉得膈应哦,你们呢?」
「@某人粉丝,有这时间酸别人,不如劝你家蒸煮好好反思下自己为什么又掉了个代言。」
「@某些红眼病,谢谢你们称赞罗莎贝拉是边叙的“芭蕾女神白月光”,我家女神收下了:)」
这些@当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这谁还嘴得动呢。
*
同一时刻,梁以璇和边叙从导演组的监控室走了出来。
刚才程诺拉走了赵梦恩,本意大概是给梁以璇和边叙留个私人空间消化情绪,但她们前脚刚走,刘彭就匆匆过来叫走了两人,让他们去监控室看一下这段内容能不能当作彩蛋提前播出去。
边叙没有意见,导演组就紧赶慢赶地出了片子。
从监控室出来,两人都没第一时间开口,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难得相处得安安静静,心平气和。
过了会儿,见四下没有镜头,梁以璇终于说出了刚才没来得及问的话:“为什么把罗莎贝拉比作玫瑰?”
边叙想了想:“因为看着刺。”
原来是跟沈霁一样的答案。
梁以璇又问:“那天晚上……你看我跳了多久?”
边叙其实真记不起具体情况,看她难得好奇些什么,尽力回想了下:“不久,就一支舞吧,全家等我吃年夜饭,我能看你一支舞也是你了不起。”
“……”
所以边叙应该没有看到,她后来蹲在地上大哭了一场。
她忽然有点好奇,如果边叙的逗留再久一点,那天晚上会不会发生什么。
可仔细一想……算了,他也不是会安慰路边哭泣的小姑娘的人。
梁以璇自顾自摇了摇头,提了最后一个问题,不过这次声音很轻,像是既想问,又生怕他听清楚:“那你当时真没什么其他想法……”
边叙正了正色:“怎么没有?看不懂我那歌的歌词在写什么?”
那歌词尺度没被十八禁也算擦边球打得厉害。梁以璇当然看懂了,否则以前也不会对这首歌耿耿于怀。
梁以璇嘀咕了句:“我们附中都是未成年……”
“那又怎么?”边叙眉梢一挑,笑着低下头去,在她耳边放轻了声,“我就是禽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