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 第113章

作者:应橙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是个好天气。

  西西,你在看着我们吗?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下辈子,我们还要做好朋友,给你套一被子的被套。

  所有人都离开后,盛南洲一个人坐在墓碑旁。太阳渐渐下沉,火烧云呈一种血色的浪漫铺在天空之下,瑰丽又壮观。

  盛南洲坐在那里,想了一些事情。那天晚上告别的时候,他握着胡茜西的手,她躺在那里,挤出一个费力笑容,开口:

  “南洲哥,我一直有个秘密没告诉你,其实我也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但高中有一次无意听见你跟朋友说,只拿当我妹妹。所以我就把这份喜欢藏心底啦。大学追路闻白那次,真的很傻,谈不上喜欢,纯粹是被美色#诱惑,也莫名的执着,当时的我就想,反正命也活不长,不如试试大胆热烈地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路闻白算她人生游戏同通关选择的一位角色体验。

  后来她和路闻白讲清楚了,两人成为了朋友。

  胡茜西说着说着眼角滑落一滴泪,她费力地抬手抚上盛南洲的鬓角,嗓音虚弱又无力,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喉咙里挤出来:

  “南洲哥,我要走了,不要为我难过。你一定好好好活着,替我看一看世界上美好的东西,彩虹,晴天,日落,我还没看够呢,还有好多好吃的也没来及得吃上,所以……这些你要替我完成,不许做傻事。”

  “如果下辈子有机会,我会先遇见你,来追你。”

  盛南洲坐在墓碑旁,维持了好几天故作坚强平静的表情终于崩裂,表情悲拗,潦倒地靠在那里,他抬手抚着墓碑上面的字:

  爱妻胡茜西之墓。

  这一天,永失所爱。

  同时,他将一支向日葵放到墓前,从喉咙里滚出一句话,语气认真:

  “西西,永住太阳里。”

  这一天,晴空万里,天空一望无垠,黄昏美丽,花香阵阵,鸟儿叽叽喳喳,风也温柔。

第92章 告白 为你保驾护航,无上荣光……

  生活就是这样,像一面镜子,打碎了也还得拼接起来继续朝前看。

  没多久,盛南洲出了国。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在法国巴黎街道见过他,还有人说他成为一名国际组织志愿者,把胡茜西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重新走了一遍。

  总之,目前他与大家失去了联系。

  周京泽结束休假回了基地,许随则继续回医院上班,虽然两人都在不同的岗位上,但始终做着同一件事——尽全力救护每一条生命。

  中午休息的时候,许随坐在办公室对着电脑屏幕发怔,鼠标在确认打印之间,犹豫了一下,以致于韩梅进来时的敲门声她都没听见。

  韩梅端着一杯咖啡,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凑了过来,神色惊讶:“你要辞职啊?”

  许随回神,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应道:“我这还没交上去呢,暂时帮我保密啊。”

  韩梅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太敢相信许随放弃了这么安稳且前途无限的一份工作,尤其是她正处于事业上升期。

  “你这是怀孕了还是嫁进豪门了?怎么突然放弃这么好的工作。”韩梅语气疑惑,开玩笑道。

  许随笑了笑,拖着腮食指点了点脸颊:“没有,就是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刚好换个工作环境。”

  韩梅见她去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立刻放下咖啡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说道:“我会想你的。”

  “我这还没走呢。”许随笑着拍了拍她的背。

  辞呈交上去后,第一个找许随的便是她的老师,也是张主任。张主任代表医院和个人都对许随进行了全力挽留,还从各方面分析了她离职的负面影响。

  总之,他认为辞职是年轻人一脑子热冲动的行为。

  许随进去前后待了有一个多小时,主任废尽唇舌,一缸茶都被他喝干了,还是丝毫没有改变她的心意。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轴呢?”张主任叹了一口气。

  许随双手插兜,开口,语气真诚:“老师,你说我身为医者没有怜悯心,现在我找到答案了……”

  主任听完后放了人。

  最后,许随从普仁顺利辞职了,但她目前还要那里工作一段时间,等真正交完班才能从医院离开。

  辞职这件事,她谁也没说。

  许随和周京泽在一起这件事,从她妈出院之后,她就一直在跟许母打持久战,见缝插针地给许母科普周京泽这个人有多好,有靠谱。

  时间久了,许母看起来好像也没之前那么激烈反对了。

  放假,许随回了黎映看望老人。晚上她同许母站在厨房包饺子,厨房的白炽灯打下来,许随捏着一个圆鼓鼓的饺子,看似开玩笑,实则在试探她,说道:

  “妈妈,我真的想嫁给他,你不答应我真的去山上当尼姑了啊。”

  许母认真擀着饺子皮,动作顿了一下,也没看她,笑着说:“那妈可不能让你当尼姑。”

  许随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声音惊喜,立刻冲过去用满是面粉的手搂住许母的脖颈道:“妈妈妈,你这是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

  一段感情里,许随最想得到的是亲人和朋友的祝福。

  “再不同意,你都该不认我这个妈了,”许母笑着把她全是面粉的手拍开,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说道,“不过女孩子家家的,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天天嚷着要嫁给他。”

  “你要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许随心情很好,还舔了一口手指沾上的面粉,笑嘻嘻地:“他现在很喜欢我!”

  许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骂道:“没皮没脸。”

  睡觉的时候,许随躲在被窝里同周京泽说了这件事,她握着电话,语气有些小得意:“怎么样,葛女士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同意我们在一起了,我是不是很厉害呀?”

  周京泽在那边笑了一下,敲了一下指尖夹着的烟,烟灰扑簌簌地落下来,声音压低:“嗯,我媳妇儿真棒。”

  其实许随不知道的是,许母之所以会同意两人在一起,是因为上周末周京泽正式拜访了许母。

  出发前一天,周京泽嘴里还咬着根烟,踩着一双军靴到处在基地借西装白衬衫,队友嘲笑他:

  “怎么着,周队要去当伴郎啊?”

  周京泽哼笑了一下,嘴里叼着的烟,一截烟灰簌簌抖落,扯了扯嘴角:

  “伴个屁,见丈母娘用的。”

  怎么着,这次正式拜访,他也得拾掇得正式一点,总不能一件冲锋衣套上去,穿得跟个痞子一样,这样许母还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他。

  同事笑了一下,把他嘴里咬着的烟拿下来扔进垃圾桶里,说道:“你顺便把胡茬刮一下,西装白衬衫,一定要再配根领带,靠谱值上升十倍。”

  “成。”周京泽低笑一声。

  等周京泽换完西装皮鞋出来后,同事们笑不出来了,有人指着他笑骂道:“要不认识你,看你这人模狗样的,我他妈都想把女儿嫁给你。”

  周京泽仍觉得不舒服,伸手拽了一下领带,语调散漫:“这是骂我,还是夸我啊。”

  “很明显是夸!”

  就这样,平常不穿衬衫西装的男人为了许随,正儿八经地换上了这衣服。

  等真正拜访许母的时候,周京泽内心还是有一丝忐忑不安的时候,他第一次起飞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许母打开门,看见是周京泽的时候,脸上的划过一丝意外的表情,说道:“进来吧。”

  许母砌了一壶茶,倒了一杯给他,周京泽坐下沙发上,倾身接过来,问道:“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加上要处理一些事情,就没时间过来看您,你身体好些了吗?”

  许母吹了一口茶杯的热气,握着它,手肘抵在膝盖处,说道:”好些了,上次还没谢谢你在医院的帮忙。”

  周京泽怔愣了一下,答道:“应该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许随大病一场,再加上他们又在打持久战的原因,周京泽觉得许母的态度柔和许多,没之前那么强硬了。

  “伯母,我今天来是和你谈……许随的事情,这话可能听起来有点假,但是我希望你能放心得把女儿交给我。”周京泽语气真诚。

  许母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看着他,咳嗽了几声,脸上的惫态明显:“你应该知道孩子他爸是因为什么去世的吧?你这份职业,这么危险,叫我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说完之后,许母的咳嗽声更为剧烈,她身材瘦弱,躬在那里,像一把瘦弱的旗,一咳嗽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周京泽忙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

  许母接过来喝了几口水后,脸色恢复了一点,嗓音仍有点哑;“还有我这身体情况,她奶奶年纪也大了,以后我走了……怎么放心得下她一个人在世上。”

  许母的想法跟大部分普通父母一样,希望自己的小孩健康,找一个爱她的人,有一份简单普通的幸福就够了。

  “我理解您的顾虑,”周京泽语气缓慢,从身后拿出两份文件递到许母面前,“但我还是希望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许母接过文件,语气诧异:“这是什么?”

  “这是我的体能锻炼记录表,原本我是飞行员,身体素质已经达标了,但最近又重新开始训练了。”周京泽解释道。

  许母拿着一份厚厚的表开始翻看,周京泽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了负重训练,一连串的数字都在表明他的态度。

  周一

  早上5:00 ——负重长跑5公里。

  早上6:00 ——绳索下压5~10组,凳上反屈5~10组。

  周二

  19:00——核心力量和hit一小时。

  20:00——杠铃箭步蹲5~10组,器械腿屈伸5~10组。

  周三

  ……

  厚厚的一份体能训练表,从头到尾透露着一个信息:他没玩,是认真的。

  “我以后也继续锻炼,保持健康的身体状态,等她老了,八十岁了走不动,要坐轮椅了,我也抱得动她。许随这一生都由我来负责,我一定比她后死。”周京泽一字一顿,语气认真道。

  周京泽喝了一口茶,语气顿了顿:“要是万一……我真的出了什么事,这是我签好的财产转让书,我不在了,她这一生会衣食无忧,我的家族也会护着她,不会让她受委屈。”

  “她比我的命还重要。”周京泽说。

  这是周京泽全部的诚恳和心意。

  许母拿着两份文件,只觉得沉又重,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她的女儿被眼前这个男人真正放在了心上。

  “女大不留娘啊。”许母笑了笑,终于松口。

  三个月后,中国空中第一飞行救援基地。

  周京泽刚在修飞机的老郑那里顺了副象棋,准备晚上下班回宿舍玩。

  他穿着藏蓝色的救援制服,双手插着兜,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薄荷糖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人刚走到办公室门口,他下意识地察觉出办公室的骚动。

  原本一帮糙到不行的大老爷们正在办公室刮胡子,梳背头,一个个正在认真地拾掇自己,骚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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