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谈空
他安慰盛稚,也是安慰自己,“等着吧,说不定后面有个和屈老一样财大气粗的投资人,要不咱们问问严总?反正他有的是钱。”
听他提到严获,盛稚突然想起昨日见到的那火热的一幕,笑道:“严总忙着谈恋爱呢,还不知道有没有心思投资。”
陆斐一听有八卦,一扫之前的低迷,饶有兴趣地追问:“和谁啊?”
“你戏中的情人。”
“聂诗雨?!!!”
陆斐噌地坐起来,一脸地不可置信,摇头否认道:“不可能吧?严总不喜欢她那一款啊。”
“说不定人家眼光变了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陆斐就又要去片场了。
盛稚闲下来,看了会剧本,很快便烦了,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怕自己胡思乱想,索性挽起袖子打扫卫生,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瘫倒在客厅的地毯上,眯着眼舒服地沐浴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中。
过了一会儿,盛稚翻了个身,面朝茶几,瞥见茶几底层放的高中课本和辅导书,突然想起来她已经报名了艺考,二三月份才考艺术课,而文化课要到六月,她还有时间备考。
盛稚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激动,她坐起来,搬起一摞书走去书房,坐在书桌前,无比专心地看起书来。
周意一直联系不上盛稚,急地早早从学校回来,回到家从客厅到卧室喊着她的名字找了一圈,才在书房找到她。
“盛栀子!”
盛稚这才听到周意叫她,终于从书本中回过神来,“你回来了?”,惊喜地看着站在门口的周意,站起来朝他跑过去。双手搂住周意的腰,本想去亲他,但见他生气地瞪着自己,微蹙着眉不解地问他:“你生气了?”
周意长叹一声,伸手抱住了她,“我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好多信息,你都没有回复,我以为你出事了,急急忙忙赶回来。盛稚,别再这么吓我了。”
盛稚不由得有些愧疚,可她不愿意和周意说对不起三个字,解释道:“我手机放客厅了,可能调了静音。周意,我又改变主意了,决定参加高考,所以刚才在看书。”
盛稚头发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周意沉迷其中,漫不经心地问道,“你报名了吗?”
“嗯,报了,所以以后你要继续辅导我,不过不能收我学费。”
周意这才认真起来,放开盛稚,看着她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刚刚所有的不安、担忧都彻底消失,他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回应道:“学费你早就交给我了,就是你啊。”
吃完饭后,得知周意有一些必须要处理的事情,还要回学校一趟,盛稚索性收拾了书,要跟他去学校。
“我要去上晚自习,学到十二点再睡觉。周意,咱们就住你宿舍吧,省时间。”
“好。”嘴上虽然无条件支持她,可周意心里没谱,不知道盛稚这次心血来潮又能坚持几天。
他十分了解这位姑奶奶反复无常的性子,所以对她能坚持到参加考试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谁知他忙完回到办公室时,盛稚十分专注地低头做题。
他唤了两声,她才抬起头,“你快来,我有好几道题不会做。”
“先回我宿舍吧,我给你慢慢讲。”
周意背着盛稚的一大包书,牵着她的手走在校园里。
天上下起了雪,雪花纷纷扬扬散落。
侧头看身旁之人,她像孩子一般欣喜地伸手心去接雪花,雪花融化后,她有一脸惋惜。
周意笑了,曾经梦里出现的场景,如今都实现了。
盛稚真地坚持到零点才离开书桌,周意有些担心她和孩子,便道:“艺术生文化课分数线低,以你的底子,只要记起知识点,分数不会太低。反正你艺术课不成问题,文化课时间还早,别着急,慢慢来。”
盛稚听了,捶了周意一拳,“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时你还一口一个盛女士!”
周意嘿嘿笑起来,“我当时不是为了每天都见到你嘛,所以才打击你。”
“骗子!流氓!”
盛稚的拳如雪花般落到周意身上,周意用胳膊抵挡,两人很快闹成一团。
天亮以后,盛稚早早起床,还把周意给叫醒了。
“起床学习了。”
盛稚竟然比他早起,真是稀罕事。
周意不好打击她的学习积极性,揉搓着朦胧的双眼坐起来,“早啊。”
“快点!”盛稚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周意,洗漱完便拉着他出门。
周意上课时,盛稚就坐在他办公桌前看书,突然接到了孙导的电话,问她是否方便见一面。
盛稚给周意留了信息后,去了和孙导约定的茶馆。
茶馆虽处闹市,内部却古朴安静,茶香幽幽。
包间内,孙导亲自给盛稚斟茶,盛稚恭敬地接过,静静地看着孙导,等他先开口。
“盛稚,你和你们严总关系不太好吗?”
盛稚听了一愣,孙导为何问这样的问题?
纳闷着回答:“是严总将我带进圈子的,这些年多亏了他的提拔,我很感激他。”
孙导不置可否,轻轻点着头,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天请你来,是和你告别的,我要回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