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枝 第61章

作者:三侗岸 标签: 天作之和 校园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甘暖笑得如太阳。“我的腿是我的,我想去哪就去哪。哥哥,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他随即转身离去。

  “哥哥。”她拉住他的衣角。“你帮我拍一张照片好不好?”

  他扯动身子离开她的手,“你想干什么?”

  “就帮我拍一张。真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她作出发誓模样。

  他闭了闭眼,朝她伸出了手。

  “那你…”

  “没问题!”她保证。随即便把手机交到他手里,站在灯下笑得灿烂。

  他为别的女孩拍了张照片。

  真怪异。

  枝道全然没了以前的心境。没有吃醋、嫉妒、揣测交叠起伏跌宕地像个凶兽。她很平静地看,心腔很静。顺便欣赏了她的容貌:精致好看的一个小姑娘。

  因为无力回天、无暇顾及。

  她的愁海很大,就算再来一滴伤。水平面轻荡,然后一秒就静了。

  扇裂的嘴角又在疼了,血痂已经合成快步入脱落。

  他进门前没有看到她,她也默默地离开。

  –

  回家前她看见小区里办有丧事。明明死人在棺材里悲鸣不绝,活人却热闹非凡、唢呐震天。

  葬礼需要风光。这一辈子没怎么好好铺张过的人,入土前更要大张旗鼓地宣布他曾来过。

  其实道理都一样。

  如果知道他是个意外,而遗忘是场必然。

  那就要疯狂地走到最后。

第六十一章

  她用笔在札记上写:

  宁可高调腐烂,也不愿默默枯萎。

  –

  清晨幽明昏昏沉沉。公交车人流稀少,一半座位空着。天色渐明,街灯恰好关闭,阴天的蓝髹在车窗。

  他们坐在最后一排靠向左窗。风清凉,他的目光平然地扫过上车的学生。

  他想起后问她:“你昨天说的秘密是什么?”

  “秘密…”

  她一时目光失焦,低了下颌。

  她的右手往右盖上他放在腿上的手背,蓦然握住他的食指。他疑惑地低头看她,她一路领他缓缓 起校服上衣的一斜小角,胁迫他感受少女清晨美好的腰肢。他的微凉体温于温热皮肤上踏印,再被领着漫倦地轻轻划到小衣边。

  肉在他指下凹陷。

  停了。

  他缩了缩手指,火焰骤燃。下意识周望一圈人群后,悄悄侧过高大身躯掩盖她的动作。不由轻轻唤她姓名。

  似退含进。“枝道…”

  她也唤他,比他更柔。“明白。”

  微侧上身,唇慢慢凑到他耳边轻语:“想聂吗?”

  “很软。”

  “已经发育好了。”

  少女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耳尖,呼吸吐兰,声轻话媚。

  “只有明白可以碰。”

  他全身的篝火突然炸出火星,红色从他耳尖出生再漫至耳垂。他的手似离又似进地动了下。她握紧他的手指不准他逃离。

  她看衣衫下起伏的手骨,又看他发红的左耳,轻轻笑意后又在他耳旁呼气若雾。

  “这是明白的私人物品。”

  少年的神经顿时崩断,如洪水冲堤。盯她的目光浓缩至点。

  他该肃正声音说周围有人,他该说枝道你别这样。他应该立刻抽回手安分这禁秘的剧情。

  可他张着嘴什么话都没说出。可他的左手却放肆地动了一下。

  它不知收敛地正一寸一寸膨化。痛不欲生。

  她甜蜜的声音。

  鱼求。

  吞咽。

  她不知他此刻脑里的疯暴:

  他无可抑制地想象他急迫地掀至锁骨,清除所有观看的人,在摇晃的公车里碎她的小衣。他俯下头颅吻她的乱颤,一股一股血汁与如水大口地被吞进他的咽喉,有的沿他嘴角流下。

  他却笑出梨涡听她在他耳旁嘶疼后渐渐垂下眼睑。

  他已疯魔。

  他爱瑟情病腥的画面里最好有她痛哑的哭泣。

  她的痛与乐,哭与笑,生与死。两种极端都只能由他掌控。

  艹。

  病念又来。

  艹。

  他不能将鱼望驾驭于她的毁灭与痛苦上。

  他必须继续是她眼里的正常人。一个将伦理纲常当做信仰的普通人,一个拥有恶心、羞耻与道德观的精神人。一个丝毫没有兽性与征服欲的人。

  于是他抽了手放回原位,望向司机。“枝道,昨天的试卷做完了吗?”

  她握了握空荡的手,下意识看他已平静的面容。

  低头。他的伏鼓清晰入眼。

  她不由心想:即使他的状态已箭在弦上,他依旧能和上次一样收放自如。他总能将热情归还给冷静,有一身克制的好本领。

  也好。

  他总能从容泰然、快速恢复就好。

  她整理好衣服。“做好了。”

  –

  镜头追着昏暗的教室一条晨光追逐。余光扫过干净的黑板、淡然的面庞、绷紧的手指、整齐的桌椅。

  透明的窗口,一只白色鸽子在飞。

  灰色窗帘已拉上。

  这是青欲腐烂的天堂。

  少女蹲在他的课桌下夹在他大推间。眉间一斜帘光,一缕散发挨上黑色校裤,又随着它的长大滑落。她的眼里静然仿若处于考试,双手正谢玩他的鱼跟。

  少年的右手已蹦出分明骇人的骨筋。

  –

  这是临近高考的最后一节体育课。所有人都想释放压力于是去了,只除了他。他依旧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座位上安静做题。她站在窗前看着,本也想放松的心停止了。

  她走到他的座位前。

  “不去上课吗?你做题已经做得够多了,可以休息一下。”

  他没有抬头,声音温柔。“我不太想放松。你去吧。”

  她的双臂肘支在他的桌上,看向他低垂的睫毛。

  “明白,陪我吧。”

  他停了笔,还未将笔收进笔盒里,窗口突然出现一个人正大声唤他的名字。

  “明白!”

  他的同桌张涛。

  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她和明白的关系。

  她一时不知怎想,竟下意识慌张地躲在他桌下后挤进他双推。他惊愕地张开包住她。

  空间很挤,挤到窒息,她被他的气味包藏。她被他完全紧贴,双手只好撑在他推上维持平衡,脸快挨近他的档部。她没有发觉暧昧,只庆幸还好位于角落,层层桌椅遮住了她。张涛站在窗前只有狭小的视线。

  他对明白说:“你看一下我的乒乓球拍在我桌上吗?”

  明白没有及时回应。

  因为少年的所有感觉都在最炙热中央。一段段不安的呼吸正不知觉地喷撒。他不由紧绷,膝盖往里缩了缩。

  她被挤得不满得又将他扳开。

  他僵了下,不由低头看去:他不安分的怪物就在她唇边,只需轻轻移动,就会…他又看她面容。她侧眼不知想什么正放空地并未发觉。

  重重摩着中指。他轻轻起身说:“我看看。”

  头隔着布料“不经意”蹭过她嘴唇。她的下唇瓣蓦然被按压。

  她被突来的触感愣了下。

  他佯装发觉般坐下,手指按盖住,一脸歉意无辜地对她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