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枝 第74章

作者:三侗岸 标签: 天作之和 校园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他囚她。是想杀了她,还是剪了她?怎么会是明白?她依旧难以置信。他竟然用刀抵住她的腰胁迫她。现在还把她像犯人一样铐锁在床。他不是高考前就放弃不再理她了吗?他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白。是你吗?”她自欺欺人地问。

  眼前的黑更浓了。

  是他盖上她的脸开始吻她。唇温柔附上再含住,舌尖侵入牙关时她不肯让他得逞。唇齿牢牢紧闭。他的耐心在细磨中失掉,于是右手虎口抵着她的下巴。

  声音寒霜。

  “舌头伸出来。”

  她不解他的行为和令人发瘆的态度地问他:“为什么…”

  刚一张口,他肆情入侵后用力绞肉。如巨人压顶。她被他无情夺取空气。雄狮占据领地。他的吻是含糖的毒,她不经融化、再融。融成液体。

  渐生的情冲淡了羞耻与恐惧。可残存的理智提醒她:她三观不正。他这样对她,她不该起心思。

  于是她偏过脸,声音微沉。

  “你这是囚 禁…会坐牢的。”

  他又拉她起来。她感觉有丝绸般的布料正擦过她的手腕,随即手铐被解开,双手被放于身前,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他用布绳有技巧的束住后,双臂高高拉过头顶,随即绳头套在床栏上打了个活结。

  她扭动身子挣扎。“放开我!你疯了?”

  他的手指如滑雪般纵意。

  她痒得唇间漫息。

  听他凑到耳旁,话如雾撩。

  他说:“枝道。你病了。”

  美人吐气,如芳如玉。

  腰肢在他手里被揉烂,他继续蛊惑:“道德、三观、伦理就像毒品一样已经被社会射进你的左脑。他们说不该你就觉得不该。所以你压抑,不肯正视真正的自己。”

  他的手轻轻附上她的脸颊。

  他问她:“从来如此,就一定对了吗?”

  他突然扯开她眼睛上的布。

  她微微眯眼适应光亮后一眼便看到他。

  他穿一件白色衬衣压在她身上,巨器若隐若现、蓄势待发。

  他白洁俊脸在光下有淡淡阴影,白净饮雪的少年面容正一脸无害,一双鹿眼正无垢的对视她。

  她仰目,看她手腕处束了圈红色绳布,因为挣扎皮肤泛红。她又低头,看右脚脚腕被一根铁链连到床脚,长度大概一米。黑色手铐在她腰旁。

  一个很小的黑色房间,一张灰色桌上一盏黄灯,剩下的就只有这张刚好睡下两个人的小床。再无其他。墙是白的,地是光滑的。

  皎洁少年的食指在缝隙上滑动后抽出。

  她最爱他的手。神圣的形态总惹她爱不释手。现在他的指尖却是她的命液,直截了当地递到眼前让她看个清楚。

  他的眼神冷淡。

  “你怎么湿了?”

  “明白…”她羞耻出声。

  他欣赏她破灭的表情,手指继续磨。

  他说:“因为禁忌会给人快 感。就像你喜欢我叫你姐姐一样。弟弟能跟姐姐亲吻吗?能跟姐姐做 爱吗?嗯?枝道,你觉得我疯了?”

  他的食指缓缓跟着声音进入她的口。“可道德何尝不是另一种毒瘾呢?”

  她于断息中听他蛊惑。

  “社会让你染上毒瘾了。它让你觉得生命就该按照他们的规则去活。社会约束阉割了你的欲 望,这才是精神疾病。因为社会觉得我这样对你有病,你害怕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所以你才跟着他们这样想。”

  他的手指拂过她手腕上的绳索,在她上方低眸,如艳花般看她。

  “其实你很享受被紧缚不是吗?难道舒服也是病吗?”

  他问她:“枝道。你确定是我疯了,而不是社会疯了?”

  他不过是花言巧语的土匪。打辩论赛的他有一副好口才,她知道。

  “你放开我!你想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你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这么做!”她不想听他胡辩,用力踢了踢腿,锁链声一阵接一阵。

  他看她的身体。这么小一只。白暖如玉,手臂一揽就能轻易抱得满怀。她一生气,他就想疼她。

  他的手猛地拉扯铁链,她被拉得无助向他贴近。他将她的小腿放在手肘弯里。

  他也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

  他喉结轻动。

  “你真的疯了!”她目瞪他。

  少年的侵略气息,如一枝带刺玫瑰。

  他轻瞟她一眼哀伤地问:“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们了?”

  他强势地将她离开床面,令她站在地上。

  “你疯了吗?!”她羞怒于他把她折成动物□□的姿势。

  背后的少年声音清冷。

  “也许吧。”

  她被他的冷漠和粗俗吓住,顿时软了声音。“明白…你放了我。我们好好聊聊,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这样对我…”

  他轻轻捏她的皮肉。

  盯着她的后背,目光清澈。

  他问他自己。“那谁放了我?”

  他在靠近。她以为即使他们做过了,但她脑里毫无印象,这空白的性 过程令她害怕。再加上他太壮她怕疼,又怕她爸妈担心才内心排斥。可她见他心意已决,她只好转变观念算是变相安慰自己。

  “你要做可以。可你别锁着我,明白,你把脚链解开,我…”

  他拍了下她屁股,手指放在唇上。

  “嘘。”

  她顿时涨红了脸。还未回神。

  他的气味、物具正野蛮地开拓她的疆域。钻土、凿坑、灌水。

  “疼…”她双眼通红地双手捏紧。

  像身体开机重组。

  真暖。他融化于她的包容力和温暖。只想没理智地进深。

  她脑子混沌地看到一滴滴血从中间滴落。顿时吓住了:他将她撕 裂了。

  她愤怒又哭泣地动了动腰。“别做了!没看见我在流血吗?快带我去医院。”

  他看了看。懂了。

  他伏下腰贴近她说:“枝道,这才是你的第一次。”

  “你什么意思?”

  “那次酒醉我没做。”

  “你没做?!你骗我?!”

  “我割破手指,把血抹在床上。”

  她对他的欺骗咬牙切齿。“你居然一直在骗我!”她一直以为他们做过才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却不管不顾地让她跟着他起承转合。

  她因他神经绞疼。声音已哭。

  “停下…”

  “求求你…别动了。”

  “明白…”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姐姐。”他又温柔哄她。

  “对不起。”

  她往后退,他往前撞,两人意外地结合到最密处。

  深。

  使她仿若站在悬崖边上等待坠落。

  进入了她的生命。他不经全身舒坦。只想再奉献多一些、再多一些给他心爱的主。

  他还没有到山顶。

  她眼睛发红。“明白可以了吧?我的第一次也真正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他沉默地看她的脊背。

  她又说:“你放心。我回去什么也不会说。我们就当…分手炮。我爸妈要是知道我不见了,他们会担心甚至报警。到时候你被警察抓了怎么办?你先放开我…”

  他依旧沉默。

  她咬了咬唇,艰难脱口。“明白…求求你。”

  他向她继续靠近。

  “枝道。”

  少年笑容如刀:

  “你是我的笼中鸟。”

  插翅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