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路烦花
她面不改色的又拉起另一个袖子,“辛老师,以后早点睡。”
辛顺一愣。
孟拂不急不缓的拉起另一个袖子,“我刚刚说的明明是‘不是啊’。”
辛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吗?”
孟拂很正经,眉眼依旧淡定:“没错。”
在一边忙着数据,把所有一切听在耳里的孟荨:“……”
孟拂瞥孟荨一眼,然后拿上口罩,一边把帽子扣上,一变给自己戴上口罩。
在出研究室的时候,与一个人正面相撞。
不过孟拂身手敏捷,对方没能撞到她。
她朝侧身让开对方后,把另一边的口罩也拉起来,没有抬头,直接离开,带起一阵冷香。
门口,青年微微拧眉,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正在实验室怀疑自己耳朵的辛顺看到青年,连忙过来,“关同学!你终于来了!快过来看看这个算法……”
关书闲并不如他名字那般书香气味重,眉眼反而有些桀骜不驯,他一边去拿自己的外套,一边看了眼实验室,眉眼意气不再,声音也有些丧颓:“实验室来了新人?”
“嗯,来了个厉害到跟你差不多的新人,就刚刚才出去,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她吗?”辛顺要给关书闲科普,“我跟你说,她绝对比你女神好看十倍,不,百倍!也比你女神厉害……emm,三倍吧,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关书闲兴致缺缺的,“哦。”
辛顺看着关书闲这样,恨铁不成钢,“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怎么就吊死在一棵树上了,人家任大小姐都不带正眼看你!”
“你胡说什么?谁吊死一棵树上了,”关书闲抬头,他顿了一下,“老师这次布置的新任务……”
“咱们新成员已经解决了,”辛顺凉凉瞥他一眼,“要你何用?”
关书闲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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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拂这边。
她自己打车到巷子口。
然后一路步行到那家酒馆。
酒馆门边早就停了一辆蓝色的外卖车。
孟拂看了一眼,她记得上次来的时候,这外卖车还是黄色的。
她拂开门帘进去,然后笑眯眯的跟正在打酒的老奶奶打招呼:“王奶奶。”
王奶奶扶了扶老花镜,看到了孟拂,笑了下,“孟小姐到了。”
酒馆深处,徐莫徊正在跟余文打电话,“对,老地方,还有几单没送完,你过来送。”
看到孟拂过来,她挂断电话,一脚踩在凳子上,并不淑女,并用下巴点着对面的椅子,“坐。”
孟拂随手拉开椅子坐下,抬头看向徐莫徊,扯下口罩,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古朴盒子。
她把盒子拿到自己身边,并不打开,只漫不经心的敲着盒子。
“是什么?”徐莫徊眉眼很淡,目光放在盒子上,未移开。
孟拂把盒子拿在手上,她手指细长,白皙精致,把玩着古朴的盒子,像是工艺品,含糊道:“你别管。”
徐莫徊挑眉,伸手给孟拂倒了一杯茶:“行,不管。”
“嗯。”孟拂把盒子收回到兜里,慢吞吞的拿起倒好的茶,又瞥向王奶奶那边。
徐莫徊眉心一跳,“别想了,祖宗,我可不想招惹你们家那位。”
她又给孟拂添了一点茶水。
孟拂瞥徐莫徊一眼,慢慢吐出两个字:“出息。”
徐莫徊朝她扬了扬杯子。
孟拂指尖敲着桌子,工具拿到了,还差最后一味药材,她心里惦记着自己的东西,跟徐莫徊没有多聊,歇了一会儿就离开。
她走后,徐莫徊才收起笑容。
她看着孟拂的背影,微微眯眼,最后拿着手机,拨了个越洋电话,“mask。”
mask那边,他嘴里咬着烟,让人给他上药,“嘶”了一声,才道:“怎么样?”
“她演技好,我看不出来,”徐莫徊靠着椅背,“但……她要的盒子上的花纹我确实看见过。”
徐莫徊陷入沉思,当初她脱离那里,身上中了好几颗子弹,颗颗致命,她也记不清当时怎么活下来,只知道有人救了她,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看到了那人身上的花纹。
那是蓝调一族的花纹。
很模糊,但……
跟孟拂让她去拿的花纹很像。
“我早就说了,”mask又嘶了一声,他去拿这盒子,废了很大力气,“你没有发现群里的人,除了是追杀榜上的人之外,都有过致命伤?你中弹跟死亡只差一线,我被五辆战斗机包围只剩一口气,长官深入反叛军内部重伤被丢尽全是鲨鱼的海域……”
mask一一细数。
徐莫徊惊觉,她一直以为这个群是巧合。
眼下mask一说,她似乎摸到了一些头绪,徐莫徊猛地抬头:“那,她、她是……”
“不知道你怎么想,”mask抬手,让上药的人离开,他一摸自己的紫毛,找了根烟咬上,“我觉得她就是鬼医,咱们群里,其他人都有迹可循,只有大神一个——”
说到这里,mask声音也沉下来,“你听过蓝调传说吗?”
徐莫徊拿着杯子,眼眸微微眯起。
“偷天换命。”mask道。
代价很大。
其他的不用mask说,徐莫徊也能猜到。
天网上那位神出鬼没的鬼医。
“可,”徐莫徊舒出一口气,即便提到这里,她还是有一点没明白,“她为什么要救我们?”
救了他们,还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最匪夷所思的是,mask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他们能跟路易斯和平相处。
路易斯看到他都当作没看到。
mask又重新趴下来,声音懒洋洋的:“你去问问她,拿出你的气势。”
徐莫徊丝毫不觉得羞耻,“说实话,不敢问。”
mask:“……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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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
夜晚。
一个黑衣人避开监控,悄悄来到花房。
花房的门紧闭。
最后一盆花都被杨花带走了,杨夫人没有添加新花,整个花房瞬间空下来,园丁也放假回家了。
黑衣人看着空无一物的花房,眉头一皱,又离开。
不多时,他到达外面,朝中年男人弯腰,“先生,花房空了。”
中年男人转过身,眉宇间是十分恐怖的厉色,“空了?怎么空了?!”
黑衣人“噗通”一声跪下。
中年男人低头,他咬着牙:“还不去给我查!”
黑衣人忙不迭起身,回去找人询问。
不多时,中年园丁被扔到黑衣人面前。
园丁不敢爬起来,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
中年男人实在看不上他这样子,低头,忍着厌恶道:“杨家那盆刚萌芽的花呢?”
“宝、宝珠小姐一早就带走了。”
“带哪里去了?”中年男人眸底酝酿着一场风暴。
园丁摇头,声音惊恐:“不、不知道。”
中年男人体内内劲汹涌,园丁整个人似乎被放到了开水中,皮肤红得不正常,“只有老爷跟夫人知道……”
中年男人收回气势。
园丁慢慢恢复了原样。
黑衣人把园丁拖下去,中年男人转头,“去查那两个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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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包厢。
段老夫人手里拿着佛珠,淡淡抬头看向对面的杨夫人,“喝茶。”
“您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杨夫人手里把玩着杨花给她的锦囊,低着头,显然不想跟段老夫人多说,也不想看她。
段老夫人只看着她:“你跟我儿子还有孙子说了什么,让他们不接我的电话?”
杨夫人倒是新奇,她抬头,嗤笑,“他们不接你电话,你去找他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拉开椅子,直接站起来,“没事的话,我走了。”
往门外走。
却被段老夫人的人拦住。
“你到底要干什么?”杨夫人转身,推搡间,手里的锦囊掉下来。
段老太太弯腰捡起来。
杨夫人深吸一口气,她转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