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养我吗 第67章

作者:川澜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喻瑶不卑不亢,从始至终没看过容野一眼,她朝容绍良点点头:“沈亦这么优秀,换谁都会动心。”

  有道狂风骤雨的摧毁气势好像在极力收敛着,困苦在一个囚笼里,死死按紧,只有在某些抬眼低眸间,溢泄出一丝难以捕捉的边角,冲向喻瑶。

  容绍良转头问:“容野,你看怎么样?”

  容野靠向椅背,脖颈上筋络拉伸,下颌线刀锋一样,称在一张无可挑剔的脸孔上,昳丽感极淡,只觉得冰冷阴森。

  他唇边翘了翘,视线笔直地放在喻瑶身上,只说了一个字:“好。”

  喻瑶的那层战栗在叠加,细密酸麻,顺着容野视线游走的方向遍布全身,她坐回去,不再看他,专心跟沈亦说话。

  沈亦倒茶,她喝。

  沈亦夹菜,她每样都尝。

  沈亦低低地说笑,她就弯着眼耐心听。

  甚至席间沈亦的手碰到她手指,她也没有躲。

  她神经却被折磨到一个临界,容野就坐在她对面,冷白指尖把玩着一根银色叉子,犹如见血的利器。

  容野也神色如常,混不在意地偶尔应一声别人的问话,一直到容绍良准备按铃叫人,他才懒散抬头:“爷爷,喝茶?”

  容绍良点头。

  他吃饭到一半,习惯喝茶,喝的也是自带的金贵茶种,翠绿微苦。

  容野推开椅子起身:“不用叫人了,我过去。”

  容绍良想了想没反对,那茶讲究,不懂的人确实泡不好。

  容野在包厢外端着茶壶,低下墨黑眼睫,往茶水中加了东西,没有颜色,淡淡苦味混在茶中,根本尝不出来。

  还没撑到要把容绍良置于死地的时候,只不过先开开胃。

  容野端回茶,给容绍良倒了一杯,老狐狸却摩挲着,没有立即喝,容野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当着他的面,从容喝下去。

  这药一点也不复杂,别人喝了都无害,但注射过那种针剂的人,身体里还有残留的药性,服用之后会头疼。

  严重的能疼到昏迷。

  半小时后,容绍良突发头痛,被紧急送医,茶水早已喝完换了两壶,而同样喝了的容野并没有任何异样,容绍良不得不打消疑虑,交代容野替他留下来,把这顿饭吃完。

  喻瑶亲眼看着这些变故,心早已经扭成一团,神色合理地表示着适当关切,在容野送容绍良出去之后,她也顺势站起来,不小心打翻了碗碟,汤水泼到了旗袍上,一大片湿淋淋的脏污。

  她脉搏跳得厉害,针一样戳刺血肉。

  “我裙子脏了……”她表现得尴尬而无助,“可以去处理一下吗?”

  沈亦立即扶她:“我车里给你准备了备用衣服,去换上,楼里有更衣室。”

  喻瑶点头答应,跟着沈亦,走向距离包厢最近的一个更衣室,门却被锁了。

  沈亦没当回事:“估计有人,另一边还有一间,就是偏了点。”

  喻瑶鞋跟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息,她在沈亦的身边,走到长廊另一头,这间的门能顺利拧开。

  沈亦把衣服袋子给她:“你进去换,我就在门口等,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喻瑶点头一笑,侧身进入更衣室里,门板在她面前慢慢闭合,“哒”的一声关上。

  里面没开灯,喻瑶的呼吸在飞速变急,心跳狂乱。

  她没有方向,不清楚自己该去哪,做的究竟对还是错,只靠着一点感应和默契,浑浑噩噩就进入了这里。

  是扑空了吗。

  她判断错了吗。

  喻瑶艰涩地咽了咽,手指放到门锁上,正要去拧。

  她背后浓郁的昏暗中,有一道呼吸声终于不再控制,肆意蔓延到她耳边,窒闷沉重,裹挟着疯狂的压迫和侵略。

  喻瑶身体一僵,有种泛滥的热度火速升腾起来,让她脚腕发软。

  沈亦就在门外,只隔着一道几公分厚的木板,甚至能听到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喻瑶忽然紧紧抿住嘴唇,身体不由自主贴到了门板上,容野从背后按住她的腰,冰冷攥着她手指,将门的锁扣拧紧。

  落锁的那个时刻,她被翻转过来,后背贴上门。

  她身上仿佛欺压着重伤濒死的凶兽,又好像某人奄奄一息,不顾一切地要摧毁掠夺。

  容野掐着她脸颊,血丝斑驳的眼睛在黑暗中直勾勾看她。

  “再说一遍,你为谁动心?”

  不等喻瑶回答,容野指尖骤然施力,强迫她张开唇。

  剧烈的心脏震颤声中,他毁掉她弄脏的旗袍,低下头咬住她嘴唇,汲取所有柔软。

第53章 过来跟我做

  从喻瑶当面跟他斩断关系, 说诺诺已经没了,而他什么都不是的那个晚上开始, 容野有很多时候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还活着。

  也许活着,但早就不像是一个人。

  像苟延残喘的蜉蝣,躲藏在黑暗缝隙里,不能见光的鬼,被碾磨成块,勉强拼凑着艰难喘息,再也见不到天日。

  以前那么多年,再痛苦的日子也能熬过来,他以为自己很习惯了, 早就能适应, 但他窥见过天光, 被爱过以后, 才知道那些面对面的冰冷和疾言厉色,原来他根本就承受不了。

  心被捣成泥, 在她每一次跟别人的暧昧里搅得血肉模糊,有人专门地把那些新闻和照片想办法让他看到, 他脸上嗤笑得有多漫不经心, 喉咙里就有多少咽不掉的甜腥气。

  直到亲眼看见, 她就在他对面,相隔一张桌子,只属于他的那些亲密温柔,她都给了另一个人。

  不在意地半垂着眼睛时, 他耳中全是喻瑶清浅的呼吸和温婉笑声,一句一句的“沈亦”和他自己被她无形中撕扯开的裂响。

  他舔过自己沾着血丝的牙齿,用疼痛控制着失去温度的手, 怕下一秒就会爆发,他会掀翻桌子,弄死这屋子里所有人,掐着喻瑶推到墙上,把她拆吞入腹。

  现在终于可以了,他终于抓到她了。

  可问她的问题,却根本不敢听她开口回答。

  容野喝的茶不比容绍良少,头疼得脸色惨白,全被隐匿在黑暗里,他神志已经不够清醒,发疯地吮着喻瑶,在她露出任何抗拒的瞬间,再变本加厉地掠取。

  旗袍破了,散下来挂在喻瑶臂弯上,里面蕾丝的肩带也被拨掉,雪润颜色在没有灯的房间里隐隐发光,他贪心的噬咬从她唇间滑下来,深埋进这里。

  整个过程也不过就是十几秒钟,喻瑶无从反抗,脊柱涌着熟悉的麻和软,蔓延向四肢百骸。

  沈亦就在外面,甚至在听到轻微动静的时候,他还关切地敲了敲门:“瑶瑶,没事吧?”

  “瑶瑶”这个亲昵的称呼一响起,容野最后一丝壁垒也被破坏掉。

  喻瑶气血冲头,腿的力气抽空,腰快被他勒断,她胸口很细微的疼着,各种感官冲击混杂,加倍折磨她的意志力。

  ……又这样!上来就这么强势!也不肯好好说两句话!

  喻瑶抬高手臂,抓着容野微湿的短发,强迫他抬头,男人充血的双眼在夜里有如火光凛凛的刀。

  她胸前急促起伏,尽量平静地朝门外说了一句:“我没事,稍等。”

  喻瑶心跳轰鸣,简直有种人后偷情的禁忌感,她随即揪住容野衣襟,被他激得也来了脾气。

  对她手段这么硬,还没被罚够是不是!

  她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忍不住脱口而出:“听到了么,你在侵犯的是别人的预备女朋友。”

  更衣室里倏然死寂,喻瑶说完就有些后悔了,维持呼吸的氧气被消耗一空。

  片刻之后,她身上还半挂着的旗袍就完全掉落,来不及感觉凉,皮肤随即被炙烤的热度裹紧。

  容野肌理紧绷的长腿抵入她膝盖,她整个人被抬起离地,白得晃眼,在昏暗中如同教堂里圣洁的神女,要被从地底挣脱出来的堕神侵占。

  “瑶瑶,这还不算,”他清冷的嗓音微微扭曲着,时隔这么久,再一次呢喃出她的名字,“是不是需要我教你,侵犯到底是什么意思。”

  喻瑶嗓子干哑,想叫出声来,她紧咬着手背,眼眶泛出了潮红。

  更衣室不算大的空间,转眼就成了火海。

  她下意识带了一点哽咽:“容野,你疯了……你真要在这个地方?!”

  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沈亦不放心地催促着。

  喻瑶前方是掠夺,后面是微颤的门板和整个餐厅的那么多人,她的轻轻哭音刺伤了容野,他从剧烈的头疼里勉力抽出一点清明。

  他怎么能让她哭。

  药效还要持续几个小时,越来越难捱的疼会让他更失态。

  再继续下去,他就真的停止不了了。

  沈亦在外头明显感觉出不对,语气更着急,有了要砸门的架势。

  容野慢慢松了手,放开喻瑶,连张口说话都有些吃力,他退了两步,坐在椅子上,不想被她看出自己的状况:“出去吧。”

  他没时间,也没余地说其他的了,他唇动了动,想最简短地把心剖给她看看,但话到嘴边,太阳穴里抽疼得厉害,他弯腰掩住唇,忍着没有咳出声。

  外面传来模糊的声音,沈亦担心得要去叫安保。

  容野要撑不住了,朝喻瑶恶劣地勾起唇,目不转睛凝视她:“再不出去,就过来跟我做。”

  眼看着要被发现,喻瑶匆忙穿好备用衣服,戴上口罩,把旗袍团起来塞进袋子,拍了下门,告诉沈亦她就快好了,在拉开门之前,她扭头看了看那把椅子。

  男人姿态懒散地坐在上面,外面溢进来的光只能照到他清瘦的下颌,有一行模糊的透明水痕悬在那里,寂静地滴到腿上。

  喻瑶那一刻几近窒息。

  她用力攥着门把,差点想转身就回去把他拉走,都去他奶奶的,不管了,爱怎样怎样,立马找一个能安安稳稳独处的地方,把想知道的事都逼问清楚,教他好好说话,不许再一个人受着,她也不忍心这么惩罚他了。

  但最终理智还是爬上来,摁住她的冲动。

  沈亦已经赶过来了。

  喻瑶挡住身后,看似对着面前的沈亦,实际对着房间里的那个人,一字一字清晰说:“别怕,你的心思我都知道。”

  沈亦见到她,这才舒了口气,顺着答话:“知道就好,不出声真吓到我了。”

  他见她戴了口罩,拧眉问:“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喻瑶心猿意马地点头:“可能喝了凉果汁,刚才换衣服的时候胃疼,脸色不太好。”

  她缓缓远离更衣室,沈亦抱歉说:“是我疏忽了,当时容野端回来热茶,我应该也给你倒一杯。”

  他说完又觉得不妥,自嘲摇摇头:“那茶好像是容董单独的,也就他们祖孙两个喝过,别人也不敢碰,咱们还是不喝的好,我这就叫人给你准备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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