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oody
“嘶——”周以疼得倒吸一口气。
李至诚放轻动作:“疼就掐我。”
周以听话照做,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操。”李至诚低骂一声,搓了搓被她掐红的地方,“我怀疑你趁机报复。”
周以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你也可以报复回来。”
李至诚朝着伤口呼了呼气:“我可舍不得。”
周以不说话了,抠着衣服纽扣,气消了百分之七十。
涂完药,李至诚拿出个创可贴。
周以一看,拒绝道:“别吧,贴脑门上多丑啊。”
李至诚垂眸看她一眼,挑挑拣拣又找到一个儿童用的,上头映着蜡笔小新的花纹。他撕开贴纸,这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摁在了周以脑门上:“外头灰尘多,还是贴一个。”
两人坐得近,周以发现李至诚脖子上沾了一根猫毛,伸出手,替他捻掉。
指甲剐蹭到皮肤,李至诚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周以看他反应过激,解释道:“有根猫毛。”
李至诚用手背擦了擦脖子,语气里带着警告意味:“别随便摸喉结。”
周以问:“为什么?”
“男人的第二性征懂不懂?”
周以笑了,不理解他的敏感,脱口而出道:“那你的第一性征我也没少摸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
骁真的很惨,动真心的一刻也是失恋的一刻。
第15章 第十五块硬币
李至诚静默几秒,眸光暗了下去,双手撑着身后,身子向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也为更好地打量周以此时的面部表情。
他勾起嘴角,眉梢耸动,玩世不恭道:“我以前就告诉过你,口嗨是什么后果。”
周以紧盯着他,装傻挑衅:“什么后果?忘了。”
无异于是火上浇油。
李至诚看了周以两秒,突然站起身,右腿膝盖搁在沙发边沿,极具侵略性地向她压了过去。
眼前的光线暗下来,周以收紧呼吸,心怦怦乱跳。
李至诚的另一只膝盖磕在她双腿之间,他往左右拨了拨,将间距分得更开。
裙摆布料绷紧,周以忸怩地动了动。
李至诚居高临下地瞥了她一眼,嘴角有若有似无的笑意。
周以屈起胳膊挡住脸,做着自欺欺人的掩盖。
带着体温的手指刮了下皮肤,李至诚熟悉的敏感位置。
周以毫无防备地颤了一下,草莓奶油的味道还残留在口腔里,变得格外黏腻,喉咙口紧涩,她急需温水解渴。
李至诚咬在一个足够隐秘的地方。
不轻不重,也不会留痕,只是起一个提醒作用。
周以不敢看他此刻的姿势和神情,光是想象她就要崩溃。
李至诚并未停下攻克,指尖是他破城的武器,步步为营,张弛有度。
倏地,周以浑身一僵,酥麻感从脑后刺激神经,这一刻她大脑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窗帘遮住室外的阳光,屋里好像是处无人秘境,不知昼夜,一切物体都失真。
迷雾散开,麋鹿躺在沼泽边,溪流汩汩,卷携着灰粉色的花瓣流向森林深处。
李至诚对她的掌控拿捏总是轻而易举。
“别。”周以哑着声音出声制止,她认输了。
李至诚掀眼看过来,判断道:“看来想起来了。”
他很轻地笑了声,从她身上撤离。
压迫感解除,周以终于能喘气,她收紧双腿坐直身子,看见李至诚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他连衬衫都没出现一点褶皱。
周以输得彻彻底底。
李至诚又走过来,伸手想替她整理衣服,被周以一掌拍开。
她给自己胡乱扣上扣子,快步跑进了卫生间。
特地背对镜子,周以后腰抵在洗手台上,不想看见自己脸颊和眼尾的潮红。
太不争气了,她才是被玩的那一个。
周以有很多坏毛病,大多都是李至诚惯出来,再被他想个法子治好。
刚恋爱那会儿,两人一个没到二十,一个刚刚出头,都还年轻。
对于性.事,周以不敢,李至诚舍不得。
接吻拥抱、肌肤相贴容易擦枪走火,但再动情李至诚都会及时止住。
有的时候,周以想试探他,也是恃宠而骄想使坏,会故意用言语撩拨、挑衅、暗示。
一次两次李至诚不理她,后来大概是实在过分了,被他按着腰趴在桌上,不知是认真还是玩笑地威胁了一句:“再口嗨就等着挨.操。”
回忆完毕,周以打开水龙头洗了把手,然后把潮湿冰凉的手掌贴在脸颊上降温。
等心绪终于平静下来,她才打开门走出去。
李至诚站在窗边,举着手机在打电话。
周以放轻脚步,回到沙发上规矩地坐好,手交叠放在大腿上,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过刻意,干脆跪坐在地毯上,拿出包里的Kindle。
“我没丢下她们不管啊,一个小时到了,我下班了。”
“啊?没谁,不认识,人家在我们这儿受伤了,我怕闹大,出面解决一下。”
“就带去医务室处理了一下,轻伤,没事。”
周以反应了好半晌,才意识到他口中说的那个“陌生人”是自己。
一时有些五味杂陈,周以吸了吸鼻子,想集中精力在手中的阅读器上,不要再听他说了什么。
“知道了,我等会儿过去。”李至诚以这句为结束语,挂断了电话。
脚步声走近,他的皮鞋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周以继续低着头,视若无睹。
李至诚问她:“晚上有安排吗?”
周以答:“和其他老师约了温泉。”
“行。”李至诚不忘叮嘱她,“晚上山里冷,多加件外套,别泡太久,半个小时就行。”
周以哦了一声。
等实在没话说了,李至诚才开口道:“我晚上有个应酬,不能陪你吃饭了。”
周以冷淡地回:“本来也没想让你陪。”
李至诚坐到沙发上,不管她听不听,他该解释的得解释:“今天下午那群小姑娘,父母那辈关系都不错,主要是生意上有来往。今晚几家人一起吃饭,我既然在这就推脱不了,必须得陪着。”
周以点头:“知道了。”
李至诚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像是对她乖顺懂事的奖励。
看还有时间,李至诚提议道:“花房看了没?要不要带你去看看?”
周以下午本来就想去,但这会儿也没了兴致,摇摇头说:“不去。”
李至诚也不强求,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我睡一会儿啊,到了五点喊我。”
他人高马大,缩在狭窄的沙发上显得怪可怜的。
周以推推他胳膊:“要睡去床上睡。”
李至诚求之不得,立马起身上床。
过了会儿,周以听到卧室里李至诚喊:“周以,你困吗?”
“干嘛?”
“过来陪我,一个人好无聊。”
周以无语地叹声气,几岁了到底,她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安抚玩偶,是只软乎乎的毛绒绵羊,走进卧室往被子里一塞,对李至诚说:“它陪你。”
李至诚揉了揉,觉得手感不错,心满意足地抱进怀里:“那就将就一下吧。”
周以替他掖好被子,往空气里喷了一点果味香氛助眠,然后轻轻带上卧室的门。
原本的计划被打乱,周以只能在房间里看会儿书。
快五点的时候,没等周以叫,李至诚自己出来了,他又在接电话。
看他有几搓头发乱了,周以抬手示意他抚平。
李至诚看着她,换了只手拿手机,走到她面前俯低身子。
周以抿了下嘴唇,踮脚替他理好。
李至诚勾起嘴角笑了笑:“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李至诚对周以说:“那我走了。”
周以看都不看他:“快滚吧。”
李至诚依旧是笑:“晚饭别吃辛辣的,泡温泉当心碰到水。”
周以连连点头,像是不耐烦了,催他快走。
微信上,小陈老师说大家在景区吃完晚饭再回酒店,问周以要不要给她带一份。